第二百七十六章 婚禮
傅老爺的婚禮,雖然不是第一次,但顯然這次的規格比上次不知高了多少個檔次。
前一天晚上全城求婚的熱度還沒下去,突然就說要給老婆補辦婚禮,整座城市人們的神經都被挑動起來。
這位傅太太可真是不簡單,據說當初景家大小姐和傅老爺的婚禮,傅老爺就是因為現在這位傅太太才沒出席的。
前後稍作對比,兩位傅太太的地位高下立現。
此時宋甜被傅亦沉抱在懷裏,剔透瓷白的臉蛋兒上餘暈未消。
從早上起床就收到的驚喜,一直延續到現在。
一低頭就看到男人修長的手指放在腰間,在婚紗碎鑽的映襯下,格外清致頎長。
她忍不住伸出小手去捏了捏。
有點緊張。
“老公,你怎麽突然想到要舉行婚禮。”
五官雋秀的男人反手握住小女人不安分的小手,聲音沉遠,“不是突然想到的,一直在計劃。”
當初一開始因為傅小小和她領證,確實沒放心上,但後來圈圈繞繞經曆太多的事情,才把他想要給她的婚禮一而再再而三推遲。
眼下終於提上日程,短短的車程,一貫沉穩的男人內心卻早已按耐不住。
“阿遙~”
一把喑啞的嗓子,感性的唇熨帖在宋甜的耳後,撩起片片汗毛。
“別鬧,別把我的妝給弄花了,好辛苦才做好的。”
宋甜推搡掛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膩歪得呢,哪裏還有平日馳騁商場的殺戮冷絕。
“花了讓他們再化,我現在就想親親你抱抱你然後舉高高。”
宋甜,“……”。
男人撒嬌起來,真真是要命,尤其是這種長得好看的男人,根本就沒辦法拒絕啊。
倆人膩歪了一路。
下車的時候,宋甜突然想到什麽。
“小小和果子他們還好吧?”
“昨晚興奮了一夜沒睡,放心吧,好得很,小果子喜歡你。”
“今天景色給我打電話了,她知道舉辦婚禮的事情。”
以景色的性格,恐怕今天不會善罷甘休,而她唯一還能利用的砝碼就是小果子。
小果子的事情,她也一直沒找到機會和他說,打算婚禮之後一家人再做個係統全麵的檢查。
傅亦沉挑唇輕笑,對景色充滿了不屑,“放心吧,今天誰要敢破壞婚禮,我就讓她死。小果子和小小我有安排人跟著,不會有事。”
他辦事一向穩妥細致,宋甜覺得自己的擔心尤顯多餘,歪著腦袋在他臉上啄了一口,雙手摟住他的脖子。
男人抱著心愛的小女人走出婚車。
婚禮舉辦在城市最大的高爾夫草坪,這個全國最大的高爾夫球場是去年完工的,屬於沉堂集團下麵的產業。
所有人都以為這高爾夫球場是為城裏上流社會人士服務的娛樂場所,殊不知打從一開始,傅老爺就存著要用來舉辦婚禮的私心。
這些事情,也隻有林申知道了。
綿延的鮮花,從門口一路延伸,空氣中彌漫著醉人的花香。
省去了其他的繁文縟節,新郎抱著新娘子,堅定地走過由玫瑰花瓣鋪就的紅色地毯。
嬌赧的新娘子依偎在新郎寬闊的懷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場內沒有新聞媒體人士,安保十級,能入場參加婚禮的人不僅要出示邀請函,還得完成臉部掃描,可以說是做到了萬無一失。
“嫂子,你最美。”
“小仙女,麽麽紮~”
傅小小和小果子一大一小站在最前頭,新郎和新娘子一入場就開始亢奮,搖頭晃腦,格外和歡喜。
宋甜瞧著,心裏的蜜愈發濃稠。
不管以前經曆什麽,不管以前生活多麽坑,以後的日子,她一定要過出幸福的樣子,不能辜負了所有人的祝福。
所有出席婚禮的賓客,給予夫妻倆人的,都是真誠的祝福,沒有一丁點不一樣的聲音。
宋甜覺得自己已經在這幸福的泡沫中眩暈,看著眼前心愛的男人,緩緩地將手伸出去。
心形粉色鑽戒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老板!外麵突然鬧起來了!”
林申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冒出來添堵,可事態有些不可控。
傅亦沉墨染的眉,頓時染上了戾色。
“不管是誰,直接給我弄死。”
全場賓客,皆是倒吸一口涼氣,心想幸好不是傅老爺的敵對者,不然日子得多難過。
宋甜也沒心軟,她知道和景色逃不了關係,小果子在旁邊好好的,景色掀不起風浪。
今天自家男人做什麽她都支持。
婚禮繼續。
伴隨著輕柔的音樂,新郎新娘交換了戒指。
本來已經是老夫老妻,如今舉行婚禮就是有個形式,讓這份儀式感給這段婚姻添上完美的一筆而已。
門口。
被堵在外麵的,不僅有各家新聞媒體,還有眾人記憶中的,傅老爺的前妻,景家大小姐。
景色這次是有備而來,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這場婚禮,她甚至阻止不了傅亦沉想要做的任何事情,但是,她卻不能讓他們好過。
隻要她在,宋甜和傅亦沉就不會完美!
此時景色手裏的刀子,正抵在宋之的脖子上。
“我要見宋甜。”
她已經說了好幾遍,但裏麵竟然一個人都沒出來,這讓她很焦躁。
林申杵在門口:“景小姐,老板的脾氣你還不了解嗎?你要執意這樣,我們的人就對不住了。老板說了,不分男女。”
景色訕笑,刀子又緊了幾分,直是將宋之的脖子劃出一道口子來,鮮血淋漓,染壞了宋之特意準備的禮服。
“景大小姐,你能不能講點理,我和宋甜就隻是普通朋友,這樣有意思麽?你說你堂堂一個大小姐做這種事情,這麽拉低檔次值得嗎?沒有男人你特麽會死啊?”宋之罵,好不容易出來參加個婚禮還遇到瘋子,真倒黴。
“別給我廢話。”景色低聲警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今天最好好好配合我,不然你的下場不會比我好。”
宋之漂亮的眸子光亮輕折,抿上唇不再說話,脖子上細膩的血正留著,沒人看得清她心裏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