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沒見過這麽狠心的女人
陸帝的話讓宋甜很難堪。
她心裏不悅,凜身便要走。
“二哥,你這是幹什麽呢?小嫂……大哥想要什麽你還不知道嗎?好不容易……”簡浩繁才不準宋甜走,過去攔著。
好不容易才把人騙過來,怎麽能讓人就這樣走了,他還要像大哥邀功呢。
陸帝耷沉著臉,根本不想多看宋甜一眼,往旁邊挪去好幾步。
這氣氛實在不好,宋甜瞧著簡浩繁的樣子,和蘇葉擠眉弄眼的,有情況。
她瞬間了然,這一幫子人,這是合夥給她挖了坑活埋呢。
她被騙了!
虧她剛才還感動了一下下,她陰測測地盯著旁邊的簡浩繁,“車禍是假的吧?”
簡浩繁連忙別開眼去,心想大哥這搶救的戲碼眼得也太久了,能不能專業一點!
“我怎麽可能拿大哥的生命開玩笑。”
“一群騙子!”宋甜發現自己被騙,不客氣地踹了簡浩繁一眼,掉頭就走。
“讓她走!沒見過這麽心狠的女人!”
簡浩繁還想去攔,被陸帝嗬斥一聲,僵在原地。
二哥今天這是怎麽了,吃了炸藥啊!
宋甜本來是出好幾步,但心裏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又扭回去等著冷眉冷眼的陸帝。
“我狠心?姓陸的,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是他先和別的女人有孩子,是他把我從他戶口本上劃掉娶其他的女人,是我過分嗎?我還不能出去散散心,我特喵還得待在這裏被人嘲笑,沒病吧你。”
“我看你們這些人是大老爺當習慣了,想要三妻四妾呢,沙比。”
陸帝臉僵,沒想到宋甜會突然罵他,越過她頭頂看到手術室門打開,推開人就衝了上去。
宋甜趔趄,想看幼稚男人要裝到什麽時候,猛的看到那毫無血色的臉,還有上麵的傷口,很大一條,縫了好多針。
醫生說患者現在是勉強搶救過來,還得送到重症病房觀察,有四十八小時的危險期。
沒有任何直覺的傅亦沉就這麽被推走。
宋甜站著,覺得雙腿灌了鉛,他不是配合簡浩繁演戲詐她的反應嗎?怎麽還真躺上了。
相比她的懷疑,簡浩繁看著,直接懵比。
說好的隻是配合演戲然後看宋甜的心思,讓兩人破鏡重圓,親親抱抱舉高高,怎的還真血淋淋的,命都隻剩半條。
“二哥,不是吧?大哥他真出車禍了?我們說好隻是隨便演一下的。”
“隨便演一下?他現在是隨便一下都能死給你看。”
陸帝的口氣裹冰攜雪,在極力壓製心裏的怒氣,最不滿的就是她宋甜。
簡浩繁這才接受現實,演戲演成真的了。
林申從旁站著,一個老男人,兩隻眼睛紅紅的,要哭的模樣。
他淒楚地瞧著宋甜,聲音哽咽,“太太,老板是為了去攝影棚找你才會出門的,本來今天下午有很重要的會議,簡少爺打電話說您有事情,他才出來的。”
宋甜身形一顫,隻覺得腦袋嗡嗡嗡的,林申說什麽她也聽不太清晰,退到旁邊靠著牆,勉強站立。
“阿遙是誰?”
突然一名護士過來問。
宋甜虛擦了一下眼角,連忙答到,“我就是阿遙。”
“跟我來一下,病人剛剛身體有反應,一直喊這個名字,做手術的時候全身都失去意識了還喊著呢。”
護士走在前麵領路,話有點多。
宋甜緊壓著唇,跟在後麵,到了重症監護室。
簡單的裝備套上之後,才得以進去,近距離接觸患者。
其他人隻能眼睜睜地站在外麵看著,傅老爺這病,恐怕隻有這個女人才能治好,其他人都不行。
宋甜在醫生的指引下站在床邊,盯著傅亦沉臉上的縫線,很多針腳黏著皮肉,隻是看著都能感覺到疼。
“病人現在多處器官都已經出現了衰竭,但腦子卻很亢/奮,你就是病人一直喊著的人吧,他現在有很強烈的求生意識,需要你在旁邊刺激著,這樣能加快蘇醒。”
宋甜點頭如搗蒜,忍著眼眶裏打轉兒的溫度,半跪在床邊。
醫生將護士支出去之後,又將病房的簾子拉下,這才小聲又道:“其實病人現在不僅腦子很活躍,他的有一個隱蔽器官也很活躍,尤其是在喊你的名字時。”
見醫生說得很隱晦,表情很奇怪,宋甜尋著醫生所指的方向看去,整個石化!
那高高撐起的小帳篷。
在這麽緊張的情況下,竟然還生機勃勃的,生命力強得嚇人。
宋甜匆匆瞥了一眼,臉底一下子紅得淌血,不敢再看。
醫生倒是一本正經,“這種單項勃七還是咱們醫院的頭例,但既然有了這種現狀,您就試試吧,總比什麽都不做好,我去外麵守著,有什麽情況叫人。”
說完就飛快退出去關門。
宋甜無比難看地杵在病床旁,看了看男人毫無血色的臉,再看看那小帳篷,都這個樣子了,還能折騰?還不得把人都弄死了?
她不敢上手,連男人的手都不敢亂動,生怕碰到儀器什麽的,隻是安靜地站在旁邊守著。
阿遙!
男人突然扯動雙唇,又喊了一聲兒她的名字。
他臉上才縫合的傷口,因為他的大動作而崩開,溢出血來。
宋甜鼻頭酸澀,捂著嘴,嗚嗚大哭。
王八蛋,不是最牛比的傅老爺,怎麽就躺到床上去了!
“傅亦沉,你給我睜開眼睛,你要是再這麽躺著我就跟別的野男人跑了!我真的跑了!再也不回來。”
她哽咽地說著,聲音斷斷續續,幾乎不成音。
阿遙。
他不回答她的話,又低低地喊了一聲兒。
方才還有些軟下去的小帳篷,隨著那磁性十足的一聲喊,竟然瞬間撐得高高揚揚的,仿若一麵霸氣挑戰的紅旗。
醫生說的沒錯,不能坐以待斃。
看簾子和門都關著,宋甜抹了一把臉,深呼吸,小心翼翼地將手探出去。
醫生說不能動靜太大,不能震動到其他的器官,可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很激/烈的。
她恐慌得很,去拉那寬鬆的褲,緩慢地將冰涼的小手兒往裏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