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不管孩子是誰的
宋甜被撞得貼緊在牆上,腦子一片空白。
最近折磨她的黑暗畫麵,忽地又一股腦鑽進她體內,那個在小黑屋裏折磨他的男人,此時恍惚和眼前這個暴戾恣睢的男人重疊,讓她痛苦得皺緊眉頭,豆大的汗珠冒出來。
“傅亦沉,我現在不想和你說這些。”她擠出幾個破碎的字。
男人目光陰狠,將砸碎的手機扔到地上,咬上她的唇。
“別去找其他的男人。”傅亦沉啞著嗓子,堵著她的唇摩挲。
宋甜眼下沒心思解釋,心裏也有氣,“就允許你帶著女人到處亂晃,不允許我找舊愛,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宋甜,你要這樣的話,那就別怪我了。”
刺啦。
他怒地撕碎了她的T恤,大半個肩膀露出來。
宋甜抬腿踹他,被按住,他將她的腿整個半抬起,然後解開了皮帶。
四周昏黑。
窸窣的聲響被放大,和記憶裏的聲音再次重合。
宋甜恐懼地睜大了眼,匪夷所思地盯著眼前要強她的男人,如同嗜血的惡獸,正粗暴地吃啃她。
“不要!”她驚慌地喊出聲,推拒著搖頭,“不要,大叔,你別這樣,不要這樣……”
宋甜的抗拒,刺激著傅亦沉的神經,兩隻眼睛變得通紅,沒有任何前奏的,刺進了那幹澀的顫抖。
“不要!”她最後求饒似地嗚咽了一聲兒,輕飄飄地軟倒他懷裏,沒了知覺。
“阿遙,你是我的,不僅身體要是,你的心也必須是。”
傅亦沉按著她的肩膀不管不顧撞擊兩下,她突然沒聲兒了,他這才發現人已經暈過去。
連忙抽身,簡單地收拾一下將她打橫抱起往外走。
發現她渾身被汗水打濕透,小臉兒在路燈下毫無血色,心底的怒火,瞬間消散,衝地抱著人回車內。
“回錦園。”
小班看老板臉色極差地抱著太太,也不敢多問,火速開車。
景色一直在關注那邊的動靜。
傅亦沉是追著宋甜去那邊巷子的,倆人在裏麵足足呆了五分鍾!再出來的時候他將那女人抱在懷裏,衝地回路邊的車內。
他也是有潔癖的,在這樣的地方都控製不住麽?那個女人到底對他多有吸引力?
愈發失落,她起身要走。
“色色怎麽了?一口沒吃?”除了她,其他三位公子哥倒是都適應了這嘈雜的環境,覺得在路邊吃燒烤原來比在餐廳吃有意思,不亦樂乎的。
景色別扭地笑笑,“保姆說小果子在家裏有些鬧騰,讓我回家看看,你們繼續吃,我先回家。”
說完,徑直走了,景城一要開車送也不讓。
“我妹的潔癖肯定還在。”景城一擼著肉串評價。
其他兩位表示讚同,剛才景色和宋甜的對峙他們也是看在眼裏。
陸帝很嚴肅地看著景城一,問:“聽說已經在親子鑒定,如果色色那個孩子真是大哥的,老四你家打算怎麽辦?大哥現在明顯護著的是宋甜,最要命的是,隻有宋甜能讓他硬。以大哥的個性,就算色色真有他的孩子他也未必會接受色色。”
傅亦沉是什麽樣的個性,兄弟幾個再了解不過,他可以接受孩子,但孩子他媽,沒戲!
“不管孩子是誰的,受傷的都是色色,誰讓她喜歡的是大哥呢,從小就喜歡跟在大哥屁股後頭,一次好都沒討到。”簡浩繁也是擔憂。
景城一聽得煩躁不已,他心裏也清楚妹妹和大哥沒戲,可妹妹從生下來就把心思撲在上麵,怎麽都勸不住,這才是他最擔心的。
“不吃了,回家去!”撂下烤串就走。
又留下陸帝和簡浩繁兩個人,繼續談女朋友和男朋友的話題……
傅亦沉抱著宋甜回錦園兒。
鍾姨瞧著宋甜狼狽的樣子,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折磨成這樣了,先生就算再饑渴也不能把太太折磨成這樣啊,哪個女孩子受得了!
“先生,您就不能稍微克製一點麽?瞧太太都成什麽樣子了!”
男人冷冰冰地瞪了鍾姨一眼,大步上樓去。
傅小小還沒睡覺,聞風出來,“哥,你回來啦,哎呀嫂子怎麽了?受傷了麽?”
傅亦沉沒理妹妹,將人放床上之後摔上房門,給私人醫生打電話。
“還有五分鍾,再趕不過來明天就送你去非洲!”
私人醫生,“……”
好一陣兵荒馬亂。
女醫生處理完病人,確定不會有大礙,但已經嚇得是滿頭冷汗。
這工作沒法幹了,三天兩頭把自家老婆折磨成這個樣子,不是正常的男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傅老爺實在太狠了,這麽粗暴的愛,躺在床上的那位不舒服,他自己也不會好受,實在令人費解。
陽台上,男人抽煙望著夜色靡靡,某處也是很難受。
煙一支接著一支地抽,煩躁隻增不減。
“她怎麽樣了?”
私人醫生惶恐,“先生,您真的不能再這麽互相折磨了,再這樣下去,恐怕太太會形成心理陰影,再也不能做那樣的事情。”
這麽嚴重?
“她就這麽不情願和我做?”男人小聲問,像是問身後的人,更像是問他自己。
煙,抽得更猛了。
“太太現在已經不是正常的生理暈倒,渾身虛汗把整個人都打濕,這是心理上的極度恐懼和抵觸才會產生的現象,要是繼續這樣,以後這方麵的生活很困難。”
傅亦沉五官沉鑄,煙霧籠罩的臉,陰霾到了極點。
他沒想到會這麽嚴重,超出了他的想象。
見男人沉默不說話,身後的人又建議道:“先生,太太這樣的情況很罕見,並不像短期導致,可能是長時間的陰影,還是建議到醫院做一次係統的儀器檢查,像這種情況還是盡早確診治療為好。”
長時間的陰影?怎麽可能,他第一次上她的時候很確定她是個雛兒,什麽都沒經曆過的白紙。
這些陰影,都是他給她造成的,原來她老早就在抗拒和他做那種親密的事情,隻是他沒發現。
傅亦沉的臉陰下去,幾乎要與這夜融為一體,指間星火明滅,直直地站在陽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