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鼠疫（上）
時間距離上一次三大家族同時來攻打趙家已經過去了三個月，趙家的一切已經完全恢複如常，就好像這裏從來沒有發生過那一場戰鬥一樣。今天的天氣很好清晨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趙家嫩綠的草坪上，如果低頭仔細看會看見那嫩綠青草上的露珠，那透明的露珠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金黃色的光芒。
馬爾克站著草坪上手中拿著他的那一把名叫百鴻的劍，揮舞著，顯得虎虎生風。
趙明威在一旁看著，他必須承認他現在看著馬爾克多多少少有些嫉妒，雖然馬爾克隻是武尊初階，而且是昨天才入的武尊初階，而他自己現在已經是武尊巔峰了，不僅僅是這樣，趙家長老趙丹平還說過如果不出什麽意外，今年他就可以進入武皇的境界。
但是要知道，趙明威可是從小練劍，一直練到了現在才有了如今的境界。但是馬爾克從完全不會劍術到現在的武尊初階那可是隻用了短短的三個月。
這樣的速度無論你用什麽評價體係，馬爾克絕對是一個練劍的天才，一個無以倫比的天才，不要說在這小小的萬劍城（萬劍城其實不小），就算是放眼整個天武大陸，那都絕對是鳳毛麟角裏的鳳毛麟角。
馬爾克一陣舞動之後收式，趙明威說道“累了吧，來休息一會吧。”
馬爾克點頭說道“好。”
但是就在馬爾克坐在草地上的時候，他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馬爾克也說不清楚，但是他知道，那絕對不是原來坐在草地上的感覺。所以馬爾克突然站了起來。
馬爾克看了看他坐著的地方，那綠色的青草上有些紅色的東西，但是這個時候馬爾克和趙明威都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麽。
馬爾克翻開那些草，然後馬爾克就吐了，因為馬爾克看見了那是一隻已經死了的老鼠，那一隻老鼠已經被馬爾克一屁股坐扁了。
趙明威立刻站了起來，說道“你沒事吧？”
馬爾克已經吐到沒有辦法再說話了，他擺擺手，說道“我離開一下。”
馬爾克離開了草坪，趙明威也跟隨。
馬爾克來到大廳坐在一張椅子上，地上有一個空盆，但是這個空盆現在已經不空了，因為這個空盆裏已經有了些馬爾克嘔吐物。
趙明威擔心的問道“你還好吧，我給你去把大夫找來。”
馬爾克擺擺手強忍住惡心，說道“把這個盆拿走。”
趙明威沒有說話，隻是彎下了腰把放在地上，裏麵有一些馬爾克嘔吐物的盆子拿走了。
當馬爾克再一次回來的時候，那個盆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後還有一個人，是一個銀白色長發慈眉善目的老人。馬爾克說道“這位是孫雲，是萬劍城裏，趙家的大夫，也是萬劍城裏醫術最高的大夫。”
那個名叫孫雲的老者聽著趙明威這樣誇他，但是孫雲的臉上已經是波瀾不驚，既沒有絲毫的喜悅，也沒有任何的害羞。好像這些話，這位叫孫雲的老者已經聽習慣了。
趙明威說完，才把自己的身體讓開。那個叫孫雲的老者一隻腳向前緩緩踏出一步，抱拳作揖說道“老朽孫雲拜見先生。”
馬爾克趕忙說道“孫老先生快快請起，這個晚輩可不敢當。”
孫雲說道“不知這位先生是得了什麽病症，可否和老朽說一下感受。”
馬爾克說道“這其實也沒有什麽啦，趙明威這個人就是愛小題大做。我隻是看見了一隻死老鼠想吐而已。”
孫雲的雙眼頓時閃出了一抹光，他說道“趙府裏怎麽會有老鼠。”
馬爾克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孫雲說道“是在什麽地方發現的？”
這時候趙明威說道“是在外麵的草坪上。”
孫雲說道“帶我去看看可以嗎？”
趙明威說道“老先生，這邊請。”
來到草坪的隻有趙明威和孫雲兩個人，馬爾克沒來，因為他如果再一次見到死老鼠一定會嘔吐不止。
孫雲看著草坪，看著草坪上的那一隻已經被馬爾克一屁股坐扁了的死老鼠，孫雲慢慢彎下腰，用兩隻手指，捏住那一隻老鼠的尾巴。看了看說道“這的確是一隻老鼠。”
孫雲說道“還發現了其他的老鼠嗎？”
趙明威說道“沒有這是第一次發現，我也很奇怪，在趙府裏怎麽會有老鼠。”
趙明威這奇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因為趙明威的母親，何雅靜一向喜歡幹淨整潔，甚至有時候地上有一粒灰塵何雅靜都會受不了，如果現在她知道了趙府裏居然會有老鼠估計會嚇的暈過去。
孫雲此時此刻看起來麵色很凝重，一隻手在用大拇指摩梭著下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趙明威說道“怎麽了？”
直到趙明威問話的時候，孫雲才反應過來，說道“可以帶我去見一下家主嗎？”
趙明威說道“好。”
趙明威帶著孫雲來到正殿的大廳，這個地方現在隻有三個人，一個人斷了一隻手臂的趙家長老趙丹平，另外一個是中了冷月的的寒冰針還沒有解毒，因此現在已經非常虛弱的趙家長老，趙光。最後一個坐在正中央一臉疲憊的人就是趙家的現任家主，趙明威的父親，趙玉坤。
這時候趙明威帶著孫雲走了進來，孫雲看到趙光和趙丹平兩個人的時候，那個一隻波瀾不驚的雙眼裏突然有一種愧疚之感，當然這種愧疚之感是你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孫雲走上前去，雙膝跪地，說道“老朽孫雲拜見趙家家主。”
趙玉坤抬了一下眼皮說道“起來吧。”
孫雲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才起身。
趙玉坤又說道:“孫先生這一次過來有什麽事嗎？”
孫雲說道“老朽剛才在趙府的草坪上發現了，一隻死老鼠。”
趙玉坤聽了這一句話，先是心裏一驚，隨後說道“老先生不是在開玩笑吧。”
孫雲說道“沒有。”
趙明威說道“我可以作證他沒有說謊。”
趙玉坤說道“然後呢，你想說什麽？”
孫雲說道“請家主現在就讓趙家大掃除，看一看有沒有多餘的死老鼠，還有如果有什麽頭疼腦熱，寒戰，心跳過速，不斷嘔吐，呼吸急促的人立刻來向我匯報。”
趙玉坤說道“我趙家三個月之前剛剛大掃除過。”
孫雲說道“我知道，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才更擔心。”
趙玉坤從他那坐著的椅子上站起身子，說道“先生可以把話說的明白一點嗎？”
孫雲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凝重了起來，他緩緩從口中吐出了兩個字“鼠疫。”
“鼠疫”這兩個字讓所有人都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趙玉坤說道“先生現在確定了嗎？”
孫雲說道“沒有，我也希望我是想錯了，不過還是小心為上。”
趙玉坤點點頭說道“先生說的有理。”
趙光說道“孫老頭你不會是開玩笑吧，鼠疫隻是醫書上所記載的一種疾病，我想就算是整個天武大陸經曆過鼠疫的人也很少吧。”
孫雲說道“趙光長老你也懂醫術嗎？”
趙光說道“我不懂什麽醫術，隻是最近在看一些醫書，想找到能解我體內寒冰針的毒，我在查閱醫書的過程中也看到了醫書上有關於鼠疫的介紹。”
孫雲說道“既然你看過醫書上對於鼠疫的介紹，那你應該知道鼠疫是多麽可怕的一種疾病，如果真的是鼠疫的話，那整個萬劍城可能都要遭殃了。”
趙光說道“孫老頭，你能不能不要烏鴉嘴。”
孫雲說道“我沒有烏鴉嘴，我隻是說有這樣的一種可能性，我也不想事情發展成這樣。”
趙玉坤說道“這事確實奇怪，這趙府裏怎麽會出現死老鼠呢？”
孫雲說道“趙家家主，你能不能和我說一說，那一次三大家族來犯趙家的情況，說的詳細一點。”
趙玉坤就這樣和孫雲說了。
孫雲說道“你是說伊波帝國也有一個人來了？”
趙玉坤說道“是的。”
孫雲說道“這個人名叫劉白鳳？”
趙玉坤說道“是的。”
孫雲說道“那個人就一直站立在牆頂上，一直沒有出手？”
趙玉坤說道“是的，他一直沒有出手，但是我感覺他已經控製了朱家家主朱重。”
孫雲說道“你還說道，冷家家主的血是黑色的，而且當時還散發出一種惡臭？”
趙玉坤說道“是的，當時那樣的一種味道一直要到七天之後才消散掉了。”
孫雲說道“那個臭味可能就是把老鼠吸引過來的原因。又或者是劉白鳳搗的鬼。”
趙玉坤說道“可是當是打掃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什麽老鼠啊？”
孫雲說道“吸引也需要時間，而且老鼠也很難在白天被看到。”
趙玉坤說道“可是現在那樣的臭味已經沒有了啊。”
孫雲說道“那種味道或許還有，隻是作為一個人聞不到而已。人聞不到，不代表老鼠聞不到。”
趙玉坤說道“趙老先生說的有理。”
孫雲說道“那就這樣吧，我再說一遍，如果發現有頭疼腦熱，寒戰，劇烈頭痛，呼吸急促，心跳過速，要第一時間過來告訴我。”
趙玉坤說道“好。”
——
趙明威把孫雲送到門口，然後回到大廳。正廳的那個大廳，而是馬爾克在的那個大廳。
此時此刻的馬爾克已經恢複如常。此時此刻趙明威進來了說道“你現在怎麽樣。”
馬爾克說道“已經沒事了。”
趙明威說道“那你現在有沒有什麽頭疼腦熱，或者心跳過速，呼吸急促，劇烈頭痛，之類的？”
馬爾克笑道“沒有，你別瞎擔心了，我就是看見死老鼠犯惡心而已。”
趙明威明顯是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
馬爾克看著趙明威的臉色，馬爾克也發現了有什麽不對勁。他說道“是不是發生什麽了？”
趙明威說道“孫雲，孫老先生懷疑，這可能是鼠疫。”
馬爾克問道“鼠疫，鼠疫是什麽？”
趙明威說道“是一種傳說中的傳染疾病，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當然這一切還隻是猜測而已。”
馬爾克說道“聽著好像很可怕的樣子。”
趙明威說道“最好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如果有我上述說的病症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哦。”
馬爾克說道“知道了。”
這時候一個丫鬟進來了，是夏佳。
夏佳雙手中拿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三個碗，三個碗裏麵一個裝著白色的米飯，另一個碗裏裝著紅燒肉，還有一個碗裏裝著一碗蔬菜湯。
把托盤輕輕放下，把裏麵的菜全部端了出來。
這時候趙明威突然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忘拿什麽東西了？”
夏佳說道“忘拿什麽東西”
這時候夏佳一拍腦袋說道“哎呀，你看我這是什麽腦子，我忘記拿你的飯了。”
趙明威說道“不是。”
夏佳說道“不是？”
趙明威說道“我想說的是你忘記拿筷子了。”
夏佳說道“哦，是的。我去拿一下。”
趙明威說道“順便給我帶上一副碗筷。”
夏佳說道“知道。”
說著夏佳就拿著托盤走了。等到夏佳再來的時候，他依舊是雙手端著那一個托盤，不過托盤裏的東西比上一次少了，這一次隻有一碗白米飯和兩雙筷子。
夏佳把那一碗白米飯給了趙明威，又把一雙筷子給了馬爾克。
趙明威說道“為什麽沒有你的碗筷呀？”
夏佳說道“我不在這兒吃。”
趙明威笑著說道“你不在這兒的話，馬爾克會很寂寞的。”
馬爾克說道“我才沒有呢。”
趙明威說道“別害羞。”
趙明威繼續對夏佳說道“你再去廚房一次拿一下你自己的碗筷，來這裏吃。”
夏佳說道“好。”
這時候馬爾克站起來，說道“我陪你去。”
趙明威說道“好，你們倆一起去，我在這兒等你們。不用速度太快的。”
馬爾克看見趙明威這個樣子給他翻了一個白眼，倒是夏佳臉一下子就紅了。
馬爾克和夏佳走出大廳，在走到一處空曠的走郎上，馬爾克說道“發生什麽事了？”
夏佳說道“什麽事？”
馬爾克說道“你現在的雙手和雙腳都在微微的顫抖，而你剛才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可沒有這樣。所有你剛才去廚房的時候，發生什麽事了？”
夏佳說道“我看見了一隻老鼠，走了幾步就死了。”
馬爾克的神情立刻凝重了起來說道“那一隻死老鼠是在廚房發現的嗎？”
夏佳連忙否認道“不是，不是，是在來的路上。”
馬爾克說道“帶我去看看。”
夏佳帶著馬爾克來到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已經有了四五個人圍在了哪裏。馬爾克也和夏佳走了過去。
馬爾克問前麵的一個家丁說道“怎麽了？”
家丁說道“這裏有一隻死老鼠，這可是一件奇聞啊，我在趙府當家丁到今年已經六年了，從來沒有見過趙府裏會有老鼠。趙府裏不僅僅沒有過老鼠甚至連螞蟻我都很少能夠看到。”
馬爾克的神情變得越發的凝重。夏佳說道“怎麽了？”
馬爾克說道“沒事，我們快去廚房拿碗筷吧。”
夏佳問道“你不看了嗎？”
馬爾克說道“不看了，我看了會想吐的。”
——
夏佳和馬爾克回到大廳，不過這一次夏佳的手裏可沒有托盤，她隻是一隻手拿著筷子，一隻手拿著裝有白米飯的碗。當他們來到大廳的時候趙明威已經開始吃起來了。
趙明威慢慢抬起頭說道“你們再不過來，飯菜就要被我吃光了。”
馬爾克和夏佳坐下開始吃飯，就算在吃飯的時候，夏佳的手還是在輕微的抖動。一直都沒有停下。
在吃飯的時候趙明威把嘴巴，湊到馬爾克的耳邊說道“喜歡她就去說呀，這又沒什麽。”
馬爾克說道“吃你的飯吧，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作啞巴。”
趙明威笑著在馬爾克耳邊小聲說道“你還害羞了。”
吃完飯後，馬爾克和趙明威還有夏佳就聽到了一件大新聞，這個大新聞差點沒讓馬爾克直接把剛剛吃下去的飯菜全部吐出來。在趙府的最東邊的一個常年沒有人住的小屋子裏，發現了一堆的死老鼠。
這件事出來，沒有二十分鍾，就有一幫人在趙府裏麵奔走相告，他們每一個人都說著同樣的一段話——
“趙府裏很可能已經出現了鼠疫，趙府從今日起閉門謝客，趙家的家丁，丫鬟從即日起也不能和外界有任何的來往，如需要出門則要得到孫大夫的批準，不然不得出門，違者斬，直到鼠疫危機解決為止。如感覺自己頭疼腦熱，心跳過速，打寒顫，呼吸急促，嘔吐等症狀須趕快去回春殿找孫雲大夫。”
十幾個家丁圍繞著整個趙府，不斷的重複著上麵的話，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但是顯然那些人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隻是一遍又一遍的喊著，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
說真的，那些家丁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鼠疫是個什麽東西。他們隻知道要完成家主的交付的任務。
這時候一群丫鬟和家丁就開始你一嘴，我一嘴的討論起來——
“鼠疫是什麽？”
“我也不知道。”
“這東西聽起來不是個好東西。”
“這個不用你說，我們都知道，這個不是什麽好東西。”
“鼠疫好像是某一種病。”
“我聽說了這是好像是醫書上記載的一種病，致死率極高。”
“但是這種病隻是被記載在醫書裏，我從來沒有見過真實的。”
“你如果見過還的了，你覺的你還能活下來嗎？”
“你說的道也是，我們就隻能自求多福了。”
夏佳問馬爾克說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鼠疫，這個事情了。”
馬爾克點頭說道“知道的。”
夏佳說道:“你剛才是想告訴我這件事情？”
馬爾克繼續點頭說道“是的。”
馬爾克看了看天空，他眯起了雙眼，因為此時此刻的陽光實在是太好了，他完全沒有辦法睜開眼睛，此時此刻陽光很暖和，他的身旁站著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叫做夏佳。他覺得這一天非常的美好，他實在是不想把這一天和什麽鼠疫，災難連在一起。
總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夢醒了就太平了。
但是看到趙府那些扯著嗓子大喊的家丁馬爾克就知道，這個不是夢。趙府裏可能真的要鬧鼠疫了。得了鼠疫的人會是什麽樣子的，馬爾克不知道。得了鼠疫能活多久馬爾克不知道，鼠疫能不能治好馬爾克不知道。
但是馬爾克看著遠處想著，如果我得了鼠疫，快要一命嗚呼的時候，他自己還有什麽沒有了卻的心願嗎？
馬爾克在自己的心裏這樣，又看了看夏佳，柔和的金黃色陽光照在夏佳的側臉上。
就在這一刻馬爾克下定了決心。
馬爾克說道“夏佳。”
夏佳聽到馬爾克的聲音轉過身子，問道“怎麽了？”
馬爾克說道“你害怕嗎？”
夏佳說道“你是說鼠疫嗎？”
馬爾克說道“是。”
夏佳說道“說不上什麽害怕，不害怕吧，我現在還不知道鼠疫是什麽，況且不是說有可能嗎，或許是孫雲大夫想錯了呢。”
馬爾克說道“你可真是樂觀。”
夏佳說道“很多人都這麽說。”
這時候馬爾克看著夏佳的眼睛，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道“夏佳，你有喜歡的人嗎？”
夏佳此時的臉色有些略微的羞紅，說道“沒有。”
馬爾克繼續說道“如果有一個人喜歡你，你會怎麽辦？”
夏佳繼續羞紅著臉低聲說道“那要看是誰？”
此時此刻停頓了，他感覺他的心髒就像是一隻發了狂的兔子，在不斷的上下跳動。而他的臉上像是有一團火在燒。他股氣了他活到現在為止最大的勇氣，對夏佳說道“喜歡你的這個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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