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秘密暴露
當初為了穩住拔拔將軍,呼延阿單是答應過要娶他家妹子,不過此時早已經改變心意了。
拔拔將軍雖然有戰功但是敗在目中無人,要是這樣的人以後掌握大權是一定要除掉的,若是他的妹妹成為了閼氏恐怕會多生是非。
呼延阿單本身就是狡猾之人,此時更加懂得虛與委蛇將這件事情蒙騙過去,於是開口說道:“我那個弟弟正好在成親的年紀,將你的妹妹嫁給我的弟弟及等同於嫁給我們呼延家,難不成將軍還不知足麽?”
拔拔將軍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也隻能強忍住,不說話把藥碗遞過去,然後接著說:“單於莫非覺得這位姑娘是心甘情願和我們一起走的?
以後難免會逃走的,與其這樣還不如將她作為籌碼來引出五皇子,隻要除掉五皇子,那個蕪國也不見得還有比他更優秀的將軍了,到時候蕪國不就是我們囊中之物了麽,那位大人也會很開心的。”
拔拔將軍明顯是在威脅呼延阿單,大人說的話?嗬!呼延阿單冷著臉狠狠的瞪了拔拔將軍一樣,眸中帶著寒意,居然還敢威脅他?難不成拔拔將軍和那位大人有私交?
漢人說的話有一句十分的在理,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要是他成了那位大人的手下或是眼線,呼延阿單絕對不會姑息他的。
秋末在將軍進來之前早已經醒來了,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心中疑惑,那個大人是誰?能夠操控胡人絕對不是等閑之輩吧。想要在多聽一些卻隻聽見呼延阿單冷聲說道:“秋末,醒了就不要裝睡了,起來把藥喝了。”
她無奈睜開眼睛,看著呼延阿單的碧色眸子此時就像在看妖怪一樣,別扭的扭著頭一副倔強的摸樣。
呼延阿單揉揉她的頭發把藥湯地給她,輕聲哄著:“秋末是一個識時務的孩子,喝了藥好好睡一覺,等到回到了部落我們就舉行大婚。”
多少的胡人女子想要有這份榮幸,和他們最英勇最帥氣的單於成婚,不過對於秋末來說隻不過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單於在和民女開玩笑麽?或者說民女失憶了,單於不是我們漢人的敵人而是朋友?不會嫁給你的,你死心吧。”
一句話打破了呼延阿單所有的柔情,他本來就是一個狡猾多變的人,將秋末抓來一部分是占有欲在作祟另一部分就是新鮮感,現在聽見秋末的說法十分的不滿。
冷聲說著:“好!好好!拔拔將軍,你不是說要將這個女人作為人質麽?好!我答應你,你講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掛在樹上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讓人把她放下來,也不許給她喝水不許給她吃東西。”
拔拔將軍早就習慣了單於的喜怒無常,不疑有他拎著秋末就到了外麵,秋末 稀裏糊塗的被人吊在樹上手臂弄得生疼,卻倔強的咬著嘴唇眼睛瞪著呼延阿單帳篷的方向,這個男人一定是變態!
秋末冷哼著,受傷的小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但是綁在手腕上的繩子墜著身子生疼,此時外麵已經大雪紛紛了,不出一夜就能凍死一個人,更何況秋末被拉出來時候身上隻有一件單衣。
她開始會後悔這樣魯莽的行為了,拖延一段時間也好啊,總比現在要被活活凍死來的好多了。她知道淩無軒一定會來就她的,但不可能這麽快就趕過來,至少她也要熬過這一段時間才行。
大風作祟,老天爺也不想要幫她下起了大雪,雪花從一開始的星星點點到後麵變成了鵝毛大雪,一部分士兵在火堆旁邊喝著酒看著雪花也是十分的開心,不一會兒就傳來胡琴的聲音。
胡人戀鄉一把胡琴一副好嗓子最是表達對家鄉思念的寄托了,秋末恍惚想起來之前在木屋裏麵納木珈演奏胡琴的摸樣,十分的祥和安靜美好,就好像什麽國仇家恨也不能影響到他一樣。
那隻不過是一個假象吧,秋末眼皮十分的沉重,裸露在外麵的一對玉臂和手腕都已經凍僵了,一點知覺也沒有,臉上也沒有知覺,隻覺得眼睫毛已經變成了雪白的顏色,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這時候生前多了一個人影,擋住了後麵的火光,天色十分暗看不清來人的麵容,隻覺得那個人撬開了她的嘴唇,往她嘴裏麵灌著酒水,火辣的味道讓她的身子沒有之前那麽寒冷了。
定了定神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誰,秋末虛弱的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隻是冷笑了兩聲,呼延阿單看著她的身體慢慢的變成了透明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難不成這個女人會巫術!胡人最忌諱會巫術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一般都是被抓去燒死的,呼延阿單看著懸在上麵的繩子還絲毫未動,心中疑惑的伸手摸到了一個透明僵硬的身體。
這個女人會隱身術?怪不得她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他的身後將他挾持呢!呼延阿單心中複雜不知道應不應該將女人直接趕盡殺絕,以免留下來禍患。
他剛剛也聽見將士們胡琴的聲音,心中動了惻隱之心才出來看看秋末,秋末懂得全身發紫已經是熬不住了。
不到一會兒,秋末的身體又顯現出來,幸好沒有人看見剛剛的那一段隱身呼延阿單長舒了一口氣長劍一揮就將繩子砍斷,抱著秋末的身體居然發覺沒有在之前的那麽寒冷了,有一些發暖,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的那一口酒的緣故?
將人抱進帳篷扔進了虎皮被子裏麵嚴嚴實實的蓋好,呼延阿單對著火光看著秋末的臉頰,一張絕世傾城的美人臉,就憑這著一張臉也能讓所有男人動心了,此時秋末年紀還小自然看著十分青澀。
若是再等上幾年不知道會是如何的美豔動人不可方物,得到她!一定要得到她!呼延阿單的眼神帶著獵鷹一般的銳利看著秋末就如同看著獵物,絲毫不想要讓獵物逃脫他的範圍之內。
秋末眼珠子動了動,發覺已經躺在一個溫暖的被子裏麵神情還有一些恍惚仿佛不敢相信一樣的睜大了雙眼呆愣的看著帳篷的頂棚久久不說話,這個男人真是奇怪讓她被扔出去綁起來的是他,將她救回來的也是他,他到底想要做什麽呢?
男人不說話,隻是怔怔的看著她很久,此時男人已經脫下來帽子和外衣,隻剩下裏麵一件淡藍色的衣衫,頭發鬆鬆垮垮的紮在一側看著十分慵懶就如同第一次看見男人的感覺一樣。
“你會巫術吧,秋末。”男人語氣帶著肯定的說著,話音剛落已經引起了秋末的不安和驚慌,她急忙對視上那一雙眼眸,又有一些猶豫的轉頭,最近真是流年不利什麽倒黴的事情都遇上了,糟糕了被這個男人看見她隱身了,怎麽辦?
胡人的規矩她之前在是書上看見過,對待會巫術的女人都會用火燒死,此時她沒被扔進火堆裏麵已經是萬幸了,說明男人還不想讓她死吧。
於是假裝糊塗閉著眼睛說道:“不知道單於說什麽,小女子可不會那麽神通廣大的本領,不然早就用這個本事逃脫了,何必在單於這裏受罪呢?”
呼延阿單也就是這一點想不通,為什麽秋末不趁機逃走這倒是稀奇,若是說他看錯了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男人一時間沉默不語也是沒有什麽可以說的了,哼聲掀起被子就要進被窩裏麵,秋末驚呼一聲僵硬的手腳把男人推出去,眉頭皺緊:“單於這算不算是趁人之危?我秋末乃是良家女兒,你若是強來我也隻能咬舌自盡了!”
句句不退讓,呼延阿單斜眼看著她冷聲說著:“就這一張被子,你不讓我進來睡。難道你們漢人就是這樣以怨報德的麽!若是不想和我一同誰,你可以滾出去,外麵自然不會有人管你這些麻煩事。”
呼延阿單實在是不耐煩了,說完就轉進被子,看著秋末像一隻兔子一樣的跳出來,挨著火爐邊上抱著身子蹲下來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他一生氣也沒去管她,閉著眼睛就睡著了,一夜風雪狂亂,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外麵已經積滿了一層厚厚的雪。
記得去年這個時候她還帶著小茹兒在堆雪人還惡整了一下夏侯蝶舞,此時卻在胡人的軍營裏麵了前途未卜,真是天壤地別的待遇啊,秋末一時感傷眼中流露著思鄉之情,不知道母親的病好沒好轉?
三姨娘和二夫人的爭鬥如今變成什麽樣子了?還有祖母的身子還是不是很硬朗?秋末低著頭看著地上的雪球慢慢的在手中捏著。
呼延阿單似乎下了什麽命令,秋末可以在軍營之內的一小圈溜達,但是不能踏出軍營一步,否則就會被人抓回來。
試驗了幾次,秋末也就放棄了,寧願穿著單衣在外麵受凍除非萬不得已就不會進去呼延阿單的帳篷,那些士兵沒有之前臉色那麽冷了,看見她還恭敬的說一句:“閼氏什麽的。”似乎是單於妻子的意思。
秋末懶得和他們多說並沒有答應,也就當做沒聽見罷了,隻不過那個叫做拔拔將軍的人經常瞪著她罷了。
這兩天秋末在地上發現了淩無軒留給她的暗號,是一個符號之前她在淩無軒的書寫上看見過這樣的符號,是不是意味著很快淩無軒就會來救她了?
秋末隻是靜靜的等待著時機,並不著急,生怕淩無軒再遇上什麽閃失,這些天呼延阿單一直和拔拔將軍有什麽爭執,拔拔將軍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著那位大人什麽的。
秋末暗中歎息,這個拔拔將軍真是有勇無謀,自古君王最忌諱的就是被威脅,這樣的話在呼延阿單那種狐狸那裏更加的惹人厭吧,不知道他能夠忍耐到什麽時候?
她數著手指算著最近發生的事情,覺得這一次如果可以平安無恙的逃出來她回家中一定會好好的酬神以報答神靈庇佑。
隨手捏了一個雪人,看著摸樣越來越像之前撿回來的小狐狸也就沒有了興致扔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