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這也太不矜持了!
一時之間,滋滋之聲不絕於耳。
那些邪祟便如火中飛蛾,如遭劫雷,被那血靈紅光打成了一道道劫灰。
灰飛煙滅。
片刻間。
近二百隻邪祟,被打得隻剩下了十三隻邪祟,這十三隻邪祟竟悍不畏死,向著村民們繼續衝來,
肖平揮刀橫斬。
唰地一刀。
兩隻邪祟被攔腰斬斷。滋滋冒煙,倒地後化作腥臭膿水。
便在這時,滋滋聲響,剩下十一隻邪祟,被血靈紅光擊中,打成了劫灰。
邪祟女子冷眼靜觀,眼前戰局,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沒料到石獅村今晚的防禦會如此之強,
更沒料到,石獅村出了一個天才少年,居然修練出了虎豹雷音。
但是,這時候退去,她不甘心。
她手又一揮,立即,後麵的邪祟,前赴後繼,蜂擁而上,潮水一般地湧入到了血靈紅光之中,凶神惡煞地向著村民們圍撲過來,
“殺!!”
肖平瞪眼怒喝,
這一聲喝,聲如虎豹,又似天雷滾滾,震得衝入的邪祟們又都是一怔,
就在它們一怔之際,便成了血靈紅光的活靶子,同時也成了巡邏隊員們的砍殺對像。
“殺!!”
韓保舉揮劍發令,身先士卒,率先殺去,
從媚術中擺脫出來的陳大吊,馬二炮,以及另外兩個巡邏隊組長,立即衝出,向著邪祟們砍殺過去。
巡邏隊員雖然隻有四十個人,麵對近八百邪祟的猛撲,情形不妙,貌似不敵,
但實際上,卻是占了優勢的,因為有血靈紅光的助力,
就像兩軍交戰,我方人數雖少,但有機關槍迫擊炮這種重火力壓製,對方人數再眾,最終也隻能淪為炮灰,
再者這是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一戰,所以這時,巡邏隊員的士氣大盛,
士氣一強,戰力便增,
這時候不要說男隊員,就連女隊員都格外的強勢,韓初秀衝在了女子隊的最前麵,她依仗武功,戰力大增。
虎妞雖不是巡邏隊員,但卻比巡邏隊員還要生猛,她出衝在了前麵,腳下踩著貓影步,手中的殺豬刀掄得呼呼生風,嘴裏還不斷地發出呼喝之聲,
就連柔弱女生董小朵都不再怯懦,主動對邪祟發起了攻擊。
吳道長沒有像韓保舉一樣衝在前麵,他一直守在肖平的身邊,緊緊地盯著那紅嫁衣的邪祟女子,不斷地對肖平發出提醒:
“肖平,那紅嫁衣的女子,便是紅棺級的邪祟,你一定要小心她。”
“在血靈威力範圍內戰鬥,對邪祟大為不利,她多半會過來殺你,或者直接過去推倒鎮邪石獅,”
“紅棺級邪祟可以隱身,一旦她隱了身,不要顧慮任何人,去保護鎮邪石獅。”
肖平也沒有參加戰鬥,他耳聽著吳道長的提醒,雙眼緊緊地盯著那邪祟女子,
他也沒工夫回應吳道長,這時他嘴裏不斷地發出吼嘯,
虎豹雷音連番施展,每發一聲,便如天雷炸響,震得邪祟們都是膽寒心驚。
虎豹雷音雖然對村民們也有震懾力,但對邪祟的震懾作用更大,
所以不要小瞧肖平這一聲聲的吼喊,他每一次吼喝都會對邪祟形成一次壓製,從而也給了血靈和巡邏隊員砍殺邪祟的機會。
眼看邪祟們前赴後繼地倒在攻擊的道路上,片刻間消亡了大半,邪祟女子麵沉如水目露猙獰,怨毒地盯向肖平,
她皺眉抬手一揮,立即四個轎夫打扮的邪祟,向著肖平衝了過來,
在進入血靈紅光輻射範圍時,陡地消失,竟是隱了身形,
吳道長見狀麵色大變,大叫提醒,“不好,他們過來了。”
肖平立身不動,目光隻緊緊地盯著那紅衣邪祟女子,邪祟女子也緊緊盯著他,見肖平無動於衷,她嘴角勾起了得逞的笑意,
不料,
下一刻……
肖平陡然間出手了,手中的鬼頭大刀一氣連斬,一息斬出四刀。
唰唰唰唰!
伴隨而之的是嗚哇怪叫,四個轎夫打扮的邪祟,顯出了身形,俱被肖平的鬼頭大刀,從頭到腳,斬成了兩半。
斬成了兩半後還能發出怪叫,這絕不是普通級別的邪祟,
而且這時,斬成兩半的四個邪祟,身體非但沒有化作膿水,反而開始靠攏拚合,
不等它們完全地拚合在一起,肖平眼疾手快,鬼頭大刀已經劃破了自己的右臂,刀染血煞後,橫刀狂掃,
唰唰唰唰。
兩個還沒來及將軀體拚合在一起的邪祟和兩個剛剛將軀體拚合完成的邪祟,被攔腰斬斷,
上半身還未掉落在地,刀口處便已發出滋滋之聲,仿佛是燃燒了一般,不斷地冒出煙來,
等跌落在地上時,化作了腥臭的膿水。塗了一地。
然後,肖平的目光,看向了那紅衣邪祟女子。
紅衣邪祟女子怔怔地望著肖平,一臉的震驚之色,她怎麽也料不到,肖平居然可以看到化虛後的邪祟,還有這家夥小小年紀城府如此之深,
他明明可以看到化虛後的邪祟,居然裝作看不見,待得他們靠近一斬而殺。
斬而不死,便立即刀染血煞,作出補刀。
這一出手,頭腦與實力完全彰顯而出。驚才絕豔。
眼看麾下邪祟倒了大半,四個強大點的邪祟侍衛也湮滅了,紅衣女邪祟也是驚慌失措,立即萌生了退意,
而便在此時,肖平腳下一點,竟是高高地躍起,越過了下方的幾個戰團,向著她縱躍了過來,從上而下,一刀斬下。
邪祟女子眼顯驚芒,袖子一揮,便即消失原地,
肖平一刀斬空,
下一刻,邪祟女子憑空出現在肖平的背後,五指呈爪,向他後頸處猛地抓來,
肖平竟也不避,反手一刀,在她長長指甲抓入肖平的皮肉之際,大刀也捅進了邪祟女子的腹部,
滋滋,
滋滋。
抓住肖平皮肉的手指變成了利爪,發出滋滋的聲響,捅入女子腹部的大刀也發出滋滋的聲響,
下一刻那女子的利爪竟是燃燒了一般,長長地指甲如遇烈火的雪冰瞬間消融,
“好強的血氣!”女子麵色劇變,袖子一揮,嘩地一下,身體消失了,隻留下一副紅嫁衣,被貫穿在大刀之上。
“這麽快就脫光了衣服呀,這也太不矜持了!”肖平嘴上玩味著,吸了吸鼻子,冷眸一閃,手中的鬼頭大刀,朝著左前方向,猛地投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