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愛你的時候那麽不在乎
“這怎麽回事啊,阿澈怎麽就要打人啦,我們過去看看吧”,喬依然知道顧澈脾氣不好,但他還是很少會打人,尤其是打他自己的好兄弟。
這邊急得不得了的喬依然,被一臉淡然的趙馨茹給拉住了,“大肚婆,咱倆去買點好吃的吧,男人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好了,打一架就什麽怨念都沒有了。”
“顧澈加油,打死那個臭不要臉的方睿霖”,趙馨茹挽著一臉擔憂的喬依然,“看什麽看啦,你老公難不成打不過一個坐輪椅的嗎?”
站在原地就是不願意走的女人,愁著一張臉,吸氣,又吸氣,才說,“阿澈最近壓力好大的,陸鬆仁不停地在背後收集DL的股票,好幾個大股東都把股票賣了不是給陸鬆仁,顧澈心情不好,我怕他把他的不滿全宣泄在睿霖哥的身上。”
“哎,我們上去勸架吧,你說這要一拳打下去,這兄弟還有的做嗎?本來睿霖哥就因為阿澈才得不到心愛的女人。”
“走啦,走啦,都是三十幾歲的男人了,還能沒點輕重嗎?尤其是方睿霖,好麵子的很,他要是被我們看見他挨揍了,還不得回去鬱悶好久。”趙馨茹給了喬依然一種很老道的錯覺,使得喬依然覺得很有道理。
而顧澈真的很想一拳打醒眼前這個認識了二十幾年的兄弟,但他不能這麽做,尤其是當著喬依然的麵,他更加不能。
能想象到他現在的臉色很臭,他都不敢去看喬依然,生怕他暴怒的樣子嚇到她了。
“打啊,怎麽不打了?”方睿霖以為是喬依然在對著他們比劃著什麽,使得顧澈停手了,但他回過頭卻沒見到那兩個女人的身影了。
趙馨茹那個死女人擺他這麽一道,還敢提前逃跑,簡直是不想活了。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了起來,顧澈雙手俯身雙手按在輪椅的兩邊,那嗜血的鷹眸鎖著一臉愣怔的方睿霖,“這巴掌是替你自己打的,誰允許你把你自己看得這麽輕的。”
隨之,顧澈又甩了一巴掌給他,“這巴掌是替我爺爺和你爸爸打的,你爸爸之所以會待在顧家,那是為了報答我爺爺的養育供養讀書的恩情,他們之間一直都是親人關係。沒有人能篡改他們之間的關係。”
又揚了揚自己的巴掌,顧澈冷笑著,“這巴掌我不打,因為你不值得,我隻給我兄弟方睿霖,而不是一個把我當做大少爺的人。”
這麽多年,他們兩人再怎麽交心,卻未曾討論到這種深入的話題。
雖然表麵上方睿霖是顧澈的兄弟,但是他心裏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自卑,總覺得他對顧澈來說就是隨從,就是配角,尤其是在高雅瀾幾乎不拿正眼看他,那種自卑感尤其明顯,“我不想一輩子活在你的陰影下。”
顧澈伸出了手指朝他點了點,他臉上寫滿了失望,他們之間竟然是這麽經不住考驗。
他身上那股子冷森猶如撒旦一樣,一步步離開了方睿霖。
忍不住看著顧澈的背影,方睿霖抬起頭看著晴朗的天,他的心澀澀的。
說好了當兄弟是一輩子的事,可是他卻親手葬送了他們的兄弟情。
一身怒火與戾氣的顧澈去洗手間狠狠洗了一把臉之後,待他周身的殺氣沒那麽明顯之後,他才打算去找喬依然。
“老婆,你在哪裏”,顧澈刻意使他聲音柔和,但還是聽起來硬邦邦的。
喬依然一聽他聲音就很不對勁,就立刻敦促著趙馨茹,“你趕緊去看看睿霖哥,這兩人剛才肯定吵架了,顧澈那語氣隔著電話都能嚇哭了我。”
著急的小女人,壓根就沒有把手機的聽筒給捂好,於是這話全被顧澈聽見了,他無奈地笑了笑,“孩子媽,嚇到你了,很抱歉,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我去找你吧,哎,老公,你該真不會對坐著輪椅的男人大打出手的,”喬依然著急地把嘴裏的薯片“卡嚓嚓”地咬碎了之後,又安慰著,“人生病當然就脾氣比較怪,會說些傷感情的話,你別那麽介意啊。”
兩人在電話裏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突然,喬依然吃驚地“哈”了一聲,就慌張地對手機說著,“老公啊,我去去洗手間再去找你哈,都是你的寶寶剛才太餓了,害得我吃喝多又吃多了。”
他的小妻子啊,永遠都有辦法讓他糟糕的心情,莫名其妙地想笑。
他索性就在花園旁溜達著,想著馬上就會看到她了,可是他等了五分鍾卻還沒看見她,生怕她出什麽事,顧澈一時之間慌得都忘記去看手機上喬依然的定位了,就那麽像個屋頭蒼蠅一樣四處找尋著。
始終沒找到人的時候,他這才想起了定位係統。
“還好,就在200米遠的地方”,顧澈輕噓了一口氣,等賴柏海接手這間醫院的時候,要他一定要縮小醫院的麵積,要不然找個人好麻煩。
當顧澈看到喬依然那穿著棗紅色大衣身影時,他的心這才落到了肚子裏,可隨之,他眸底就浮現了一絲殺機。
在一樹之隔的角落裏,喬依然對著一個帶著婚戒的男人說,“愛你的時候,你那麽不在乎,現在又回來是什麽意思呢,為什麽不能放過彼此?我記憶中的徐宇,為什麽會變得那麽不堪,你為什麽會做那種事?你知道當年我有多傷心嗎?你知道,我有多失望嗎?為什麽會那樣,為什麽會,為什麽要那麽狠心?”
過去的那些不和諧的畫麵全部都浮現了出來。
有些不好的記憶,怕是這輩子都忘不掉了。
“小依然,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想見見你,以前你可是很喜歡跟我待在一起的,你忘記了嗎?別哭啦”,徐宇望著眨巴著眼淚的小女人,想著時間過得真快啊,“一眨眼,你都要當媽媽了。”
“徐宇,我問你,你後悔嗎?”為什麽人們會那麽狠心,狠心到可以違背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