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 主線情節之收徒(十四)
朔澤君並不質疑赤焰上神會有這個神奇,畢竟當年妙心戰神和赤焰,清都兩位上神的關係是界都知曉的,隻是神魔大戰的時候,那些躲在帝周圍的神仙都為了保命用掉了上萬年積攢的神器,比“世界上最遠的距離”還珍貴的都不在話下,而作為魔軍主要圍攻對象的赤焰上神,在靈力受限的情況下,怎麽還能保留有這少見的不用靈力催動的神器?
“赤焰那個瘋子。”像是知道朔澤君心中所想,清都感歎了一聲,嘴角卻是微微上揚。
“你的意思是,赤焰用結界困住了草?”朔澤君一向機靈,頓時想到了問題關鍵。
“你看這裏可有結界?”清都問的問題肯定了朔澤君的猜測。
朔澤君不敢大意,當下仔細看去,其實他這雙眼一掃,什麽結界都無從遁形,隻是這畢竟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而且還有個比赤焰更難對付的清都在旁邊看著。
認認真真地看了三遍,朔澤君覺得可以開口了。
“帝君,這裏並沒有任何結界。”
看著清都難得的露出意外的神色,朔澤君八卦之心蠢蠢欲動,隻是愛惜命不敢發問,一臉乖順的眨巴這眼睛。
“沒有結界,這倒是有趣,”清都看向周圍,低聲道:“究竟再玩什麽把戲?”
難道清都還沒找到自己的徒弟?
朔澤君猜測,前幾兩位上神在仙霞山大動幹戈,連結界都擋不住聲響,這其中原因早就成了界最大的八卦話題,隻是誰也不敢去打聽,隻有朔澤君隱隱覺得跟草有關,當然他一個字也不敢。
如果是為了找草,朔澤君看了看周圍,他倒是十分願意幫忙的,畢竟那個丫頭挺好玩的,而且她是自己帶上仙霞山的,如果出了什麽危險,他還是挺內疚的。
草不知道自己的師父找了朔澤君來營救她,在被扔下去的一瞬間,她幾乎忘記自己是個元嬰,腦補了無數摔下去的形態。
直到下落過半的時候,她才想起來自己是有法術的,幾個雲霧決放出去,終於緩和了下墜的趨勢,還沒來得及調整姿勢,卻又被一陣巨大的引力吸住,再次墜落下去。
這一次速度奇快,草的法術也不起作用,眼看就要落入幽深可怖的崖底,她想也沒想大喊道:“救命!”
時遲那時快,橫裏伸出一隻手,牢牢攬住了草的腰,將她撈了起來。
驚魂未定的草按著幾乎要跳出來的心髒,抹了一把嚇出來的眼淚,真心實意地道:“謝謝,謝謝你。”
“你來這裏做什麽?”
草聞言抬頭一看,是一個玄色衣衫的少年,冷著臉看著自己,一副別人欠了他多少錢的模樣。
這個氣質,這個欠揍的表情,草立刻想到一個人……
“兒子,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吧,你再檢查一下,免得你老爹到時候又怪我粗心……咦,這個好看的姑娘是誰?”
草抬頭看向走到跟前的美婦人,頓時張大了嘴,“冥王……王妃?”
“你認識我?”冥王妃笑得眉眼彎彎,“是,你跟我兒子這是?”
少年趕緊收回手,冷著臉不講話,草趕緊解釋道:“您別誤會,我剛才從懸崖上掉下來,是令郎救了我。”
“英雄救美?”冥王妃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不錯嘛,子。”
“娘,您別鬧了,這人不知來曆居然闖到這裏,我看是不懷好意。”少年皺眉道。
“我也不想啊,誰沒事跳崖玩……”草瞥了一眼少年,這孩子話怎麽這麽不招人喜歡,一點都不友好。
“別亂,人家姑娘這麽好看,怎麽會是壞人,”冥王妃笑著上前拉住草的手,自來熟地問道:“仙子,你是哪個上神座下的,叫什麽名字,仙齡幾何,可有兄弟姐妹……”
“啊?”草愣了一下,這時候問這個哪裏怪怪的。
“娘親!”少年惱了,“你又來了。”
“好了好了,不問就不問,”冥王妃一臉不舍地看著草,“我們得去覲見帝,完事兒了我請你吃酒好不好,你住哪兒,喜歡喝什麽酒,我亥時來接你會不會太晚?”
“啊?我……我是清都帝君座下的仙婢,”草沒敢徒弟,覺得會丟師父的臉。
“清都帝君?”冥王妃楞了一下。
“娘親!”少年突然出聲,“再不走就趕不上了,若是遲到了父親一定會生氣的。”
“知道了知道了,”冥王妃剛要跟草道別,就被少年一把拉住,兩人瞬間消失在當場,草耳邊還回想著冥王妃的問話,他們就不見了。
“等等,等等啊!”你們走了誰帶我出去啊?
然而再沒有什麽人回應她,草無奈地撓頭,這冥王妃看著比上次更加熱情善言,整個人也活潑許多,隻是她為何沒有感應到送給自己的翡翠,而且看上去並不認識自己?
那個討厭的少年叫她娘親,那他豈不就是冥王?
冥王就是明澤昊,那個家夥是昊?
草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所有人都變得不認識自己了,這又是怎麽回事?
算了,先出去再,赤焰那個王八蛋,等她出去了就跟師父告狀,打他個滿地找牙,草恨恨地想著。
或者等自己修煉到位了,自己出氣?嗯,還是自己出氣比較爽,草想起清都那張漠然的臉,又製定了plan B。
周圍轉了一圈,草發現自己身在懸崖峭壁裏的一處岩洞裏,橫著打通在山壁上,很是寬敞,有打磨雕琢的痕跡,往裏走上十多米依然明亮透氣,想來是動了什麽手腳,隻是再往裏走就會突然回到洞口,幾次這麽試下來,草明白盡頭處可能是被人設置了法陣。
這可怎麽辦?
一頭的路是被堵死的,另一頭又是深淵,等等,草記得她被救起之前也下墜了許久,那是不是離崖底不遠了呢?
返回洞口,草放出靈識向外探去,果然可以觸碰到懸崖底部,隻是那裏布滿了黑色荊棘,潮濕幽暗,看著不像好走的樣子。
正在猶豫間,那個玄衣少年突然回來了。
“你回來的正好,能不能帶我出去?”草生怕他有一聲不吭地消失,趕緊問道。
“你是誰派來的?”少年冷冷道。
“啊?”草無奈,“我是被人扔下來的,不是告訴過你了嗎?”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