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 末日白眼狼(十八)
“你的意思是,這些喪屍是有組織的進攻?就像狼群那樣?”韓楓想了想問道。
“這個比喻很形象。”草笑道:“你覺得我們所的荒謬嗎?”
“荒謬。”韓楓道:“但是我相信你。”
“看來我們達成一致了,”草心情大好,“我和貝絲會保護你的,別怕。”
韓楓一挑眉,眼神有些危險,貝絲敏感地往草身後退了一步,拉住了她的手。
草不明所以,剛要詢問,卻見韓楓撿起一根細樹枝,在地上刷刷畫了起來。
“這是目前喪屍的包圍隊形,我們可以繞過主力,從這邊翻過山脊,隻是不知道我們要找的東西是在北邊還是南邊。”
貝絲看了看草,道:“是在南邊,我感覺到聲音傳來的方向,是南邊的山穀。”
韓楓手中的樹枝頓了一下,看了貝絲一眼道:“如果是南邊,那我們會有點麻煩。草,你的看法呢?”
草點頭道:“剛才在防禦台上我就注意到了,南邊的喪屍明顯密集得多,明貝絲精神力真的很強,我認為她是對的。”
“那麽,出發。”韓楓隻了四個字。
“他以前是個指揮官,這是職位習慣。”草看到貝絲拉著自己躲避韓楓的模樣,哭笑不得地解釋道。
“我知道,他不是壞人。”貝絲聲道:“隻是他很危險。”
草沒聽明白,隻是拉起她的手保證道:“他不會傷害你,他的確是個好人,但是的確長了張冰塊臉。”
貝絲聽明白之後笑了,她顯然並不經常笑,動作有些僵硬,但是卻笑得發自內心。
一個是普通人,一個是姑娘,草覺得自己是這個新的隊裏戰鬥力最強的人了,頓感責任重大。
“你老看我做什麽?”三人走了大半,韓楓終於忍不住問道。
“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看你了?”草耍賴。
韓楓閉上了嘴,明顯不想再搭理草,草也不惱,跟在旁邊繼續肆無忌憚地看過來看過去。
“想問什麽?”韓楓終於受不了,開口道。
“你怎麽搖身一變成了太子黨?”草笑嘻嘻地問道。
“那是我大哥韓闕,他不是皇帝,我也不是太子。”韓楓道。
“有怪物過來了。”
草剛要再問,卻聽見貝絲示警,三人迅速躲藏在荒草中,就聽見沉重的腳步聲,將藏身處包圍了起來。
“我們被發現了。”韓楓沉聲道:“殺出去。”
草第一個起身,看到外麵的情形不禁心中一緊,這裏至少有上百個喪屍,以三人之力,隻怕是場惡戰。
顧不得許多,草放倒三個喪失之後,背後一個趁亂抓住她腿的喪屍突然一頓,正好讓草有了反擊的時間,趁著間隙,草看到貝絲手腳利落地從喪屍腦中取出一塊東西握在手裏。
漸漸地,周圍喪屍的動作都慢了下來,草自不必,韓楓也戰力大增,蒙蒙亮的時候,他們已經逃出包圍,進入一片樹林。
“貝絲,是你幫了我們?”
草想起方才幾乎靜止不動的喪屍,知道一定是貝絲出手了。
“是,我用了精神力。”貝絲攤開手,是滿滿一把透明晶體。
“這是晶核,可以補充能量,沒有它,我是辦不到的。”貝絲解釋道。
“這就是晶核?”
草撿起一顆,仔細打量了一下,拇指蓋大的晶體十分好看,這東西在末世是最為值錢的寶貝,雖然隻有異能者能用,但是普通人找到了也可以換取大量的物資,所以十分出名。
貝絲握著草的手,教她如何吸收晶核能量,然後草覺得方才打鬥和逃命的疲憊都漸漸消失,能量一點一點地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
“謝謝你,貝絲。”草真誠地道。
貝絲臉紅了,想什麽卻沒有出來,隻是道:“剛才我聽到怪物吼叫的節奏,他們不是偶然經過這裏的。”
“是來對付我們的。”草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看向韓楓道。
相比兩人,韓楓的狀況就不大好了,對付喪屍他並不遜色,可是體力畢竟流失太多,此刻顯得有些疲憊,聽了草的話,思考了片刻。
“雖然這麽想有些荒謬,但是我們假定喪屍有智商,那麽我們的線路已經暴露,不如從北邊繞過去,雖然走的路多了些,勝在出其不意。”
“繞過峽穀,再從這裏穿過去,就可以回到南邊目的地。我同意。”草在地上勾勒出線條,點頭道。
韓楓抹平了草的線路圖,起身剛要走,卻是一個踉蹌,草趕緊扶住他坐下來,這才想起裏,三人已經一夜沒有吃東西了。
草和貝絲還好,而韓楓顯然撐不住了,他們三人的本就沒帶多少食物,方才打鬥中又遺失了許多,還好草還有空間。
拿出食物和水,三人分著吃了,韓楓一如既往地寡言,什麽都沒問,而貝絲則在路上聲地跟草,她方才感覺到了很大的能量波動。
“比老大空間的能量波動還要厲害。”
聽了貝絲的話,草知道原來韓闕也有個空間,隻是如今精神力大不如前,她當時完全沒有感知到。
三人用了五的時間,終於橫穿了峽穀,逐漸靠近南部貝絲感知到的命令發布區域,這裏的情景讓三人大吃一驚。
整整齊齊的帳篷,大片大片按區域圈起來的喪屍群,穿著迷彩服的人開著吉普穿梭其中,井井有條得讓人誤以為這是一個巨大的農場,如果柵欄裏圈的是牛的話。
“有人在這裏圈養喪屍!”韓楓震驚地道。
“是有人控製了喪屍。”草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
原來以為是喪屍萌生了心智,哪裏知道竟然是有人在背後操控這一切,利用喪屍來對付自己的同類!
究竟是誰如此喪心病狂?
正在驚訝間,突然幾束雷光憑空閃爍,炸響在耳邊,草覺得像是被劈中一般,強大的電流在身體裏淌過,疼得她眼前一黑。
“你們來晚了,真是恭候多時了。”
這是草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