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留宿一晚
“他這麽大一個人,該不會連回個家都不敢吧?盛總裁,麻煩你快點起來,大不了我送你回去。”我沒好氣的低聲對著盛筱說。
伊娃還想問盛筱說些什麽時,一陣打呼嚕的聲音打破了這場局麵。
“盛,盛筱?你該不會是睡著了吧?喂!”我不敢置信的用手推動著他的身體,但是他卻像嗑了安眠藥一樣除了打呼嚕就一動不動。
“佳穎,哥哥睡著了,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吧,他就在客廳裏,不會打擾到我們的,我先去睡覺了,好困。晚安!”伊娃打著哈欠走回房間了,快速的關上了房門。
“真無語!”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是豬嗎?這麽快就能睡著了?還是真的嗑了安眠藥?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盛筱,然後回到房間裏關上門並反鎖了起來。
如果我偷偷的在跑出來觀察盛筱的話,一定會看到他偷偷張開的眼睛,可惜我沒有,也沒有那個閑工夫。
原本以為盛筱在客廳睡,我今晚一定會失眠,但是卻反常的一覺睡到了天亮,而且一個噩夢都沒有。
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舒睡,我猜,一定是我昨天太累的原因。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就看到翹著二郎腿一副反客為主的模樣,正在不停的玩弄著我那半年沒動過的電視機遙控器。
伊娃則哼著歌曲在廚房裏做著早餐,我無視盛筱的存在,直接從客廳裏繞過去廚房,問伊娃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伊娃讓我幫忙倒三杯牛奶就好了,我說好。
卻隻在餐桌上倒了兩杯牛奶和一杯冰水,直到伊娃端來三盤意麵和三明治時,她取笑我幼稚之後也沒有再去多倒一杯牛奶了。
“哥哥,早餐弄好了,過來一起吃吧。”伊娃衝著客廳喊叫盛筱過來,然後坐到我的旁邊。
盛筱過來看到了桌麵上一杯水,端起來猛喝了起來,“伊娃真是了解我啊,我每天早上都隻喝水的。”
盛筱的話剛落,我就被意粉給嗆住了!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呢,盛筱之前有跟我提過,他早上起來除了清水什麽都不喝的。
原本想要抓弄他一下,沒想到弄巧成拙了。
“啊?哥哥,這水不是我倒的,是佳穎倒的。”伊娃一臉驚訝的指著我,眼裏卻閃出一種我沒看到的喜悅。
我邊拍打著胸膛邊喝牛奶,好一會兒才停止了咳嗽,剛抬起頭打算解釋時,卻對上了盛筱意味深長的眼神。
我去!他該不會是要誤會我了吧?
“那個,盛總,我隻是禮貌性地給客人倒上一杯水而已,因為我不知道客人喜歡喝什麽。”我邊喝著牛奶,邊逃避盛筱的視線。
“我也沒說什麽,許總監不必那麽見外。”盛筱不知何時已經恢複了以往的冷臉,紳士的吃著早餐。
伊娃見到氣氛不對勁,連忙說,“哥哥一會回公司嗎?”
“不了,今天約了國外的客戶談點生意,等會要去機場見顧客。”盛筱溫柔的看著伊娃,與剛剛的冷臉簡直判若兩人。
“那麽哥哥不用回去換一身衣服嗎?”伊娃指著盛筱身上的衣服說。
“要啊,我已經叫我的助理給我帶過來了。”盛筱仍續溫柔的笑著回答伊娃。
我沉悶的用叉子卷著意麵,沒在意到盛筱剛剛的那句話,直到我們吃完早餐,我在廚房裏洗碗的時候,盛筱的助理把衣服送過來了我才明白到是怎麽一回事。
“等等,盛總,你該不會是要在……”我拿著還粘著泡沫的碟子跑到客廳上,正巧撞見盛筱提著衣服往客廳一旁的洗手間走進去,我的話講到一半就被那一聲關門聲給咽回去了。
我感覺自己瞬間就要被氣炸了,但是我卻無動於衷的站在原地,沒有呐喊也沒有怒罵,我從小就這樣,被氣到一定的程度時候就會變得很木納。
伊娃以前常常說我那是被氣到腦細胞都死掉了,或許真的是如此吧,所以我這個姿勢一直維持到盛筱洗完澡從洗手間裏出來。
“你怎麽呆呆的站在那裏?”盛筱用毛巾擦拭著濕潤的頭發,歪著腦袋看著我,“吹風機在哪裏?”
“在佳穎的房間。”伊娃真巧換好衣服提著小包包從房間裏出來,順手指了指我房間。
“好的,謝謝。”盛筱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一邊不顧我的眼神,直接闖入我的房間。
伊娃走到我麵前用手搖晃了一下,見我遲遲未有反應,便用雙手抓住我的肩膀猛烈的搖晃了一番。
“好了,好了,我回神了,別搖了。”我捂著被搖的有點暈的腦袋對著伊娃說道。
“佳穎,你該不會是舊病複發吧?沒事吧?”伊娃有點擔心的看著我,以前每當我氣到一動不動時,伊娃就會采取這個方法把我搖回來,並把這個稱作病。
“我沒事,隻是你為什麽要讓盛筱進我的房間?”我有些生氣的看著伊娃。
伊娃立馬朝著我吐了吐舌頭,然後快步的跑到鞋櫃邊拿出一雙白色的高跟鞋跑出去,隻留下一句,“因為家裏隻有一個吹風機嘛,我去上班了,拜拜!”
伊娃的突然離開令我的處境感到有些尷尬,我趕緊躲到廚房裏洗碗,生怕撞見盛筱。
可是這裏明明是我家,我為什麽要躲?
就在我哀怨自己不該引狼入室的時候,盛筱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我的身後了,待我洗完碗轉過身時才被嚇了一條。
“你幹嘛站在我背後不做聲?想嚇死我嗎?”我驚魂未定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前,真是人嚇人嚇死人。
“我看你在忙,所以沒有打擾你。”盛筱冷豔的眸光裏突然產生一絲不好意思,令我感到萬分的驚訝。
“沒事,你要出去了嗎?”這一話一出口我就想拿個榔頭敲死自己,怎麽好像妻子與即將出門的丈夫的對白,但是已經收不回來了。
“嗯,有個事情想麻煩你一下。”盛筱冷豔的眸光突然變為了溫柔的眸光,他緩緩地舉起了右手的領帶。
嗯?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