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殘酷虐待
因為我心中原本就有一種信念,一定要讓查出事情的真相來。本就經受過世間磨難的我,自然和別的孩子不同。別人找我說話,我也愛答不理,要跟我做朋友,我也隻是輕描淡寫的笑過。
興許隻有沉浸在書中,我才能找到不屬於這人世的靜謐。也隻有讀書,將來我才可能為父母、奶奶報仇雪恨。
每天入睡之前,奶奶那雙盈著眼睛,就是我前進下去的動力。遇到挫折,攥緊拳頭,我便有勇氣走下去。
終究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我十八歲那年,我已經擁有獨當一麵的能力。走出社會的第一步,我無疑是像當日奶奶所說的,將許安盛告上法庭。
可事情並非一帆風順……等我漸漸查明真相之時,許安盛早有應對之策。他不知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方法,竟然強行顛倒了是非。父母的公司,被他整個掉了個包。而我父母從前名下所有的財產,也都不翼而飛了。
當然不用我去想,便知道鐵定到了許安盛的褲兜兒裏。
而我,在法官麵前,在許安盛麵前,顯得是那麽狼狽不堪。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許安盛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我麵前來。我心中一驚,以前許安盛在要打我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步伐。果然如果所料,一個耳刮子早就劃過了我臉龐。白皙麵容上,登時多了一個殷紅的巴掌印。
我強忍屈辱,咬牙問他為什麽打我。許安盛卻先發製人說,“你這沒心沒肺的東西,枉我當年還看你可憐收養了你。真他媽不要臉,還敢誹謗栽贓我。”
痛感蔓延而來,嘴唇被我咬破,血腥味也漸漸彌漫。誰不要臉,誰沒心沒肺,誰自己清楚!
一晃便是四年,大學生涯裏的每一天,我都記著許安盛那張齷齪的臉。甚至於把他掛在我的床頭,每天睡覺前都咒罵他千百遍。
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嚐嚐家破人亡的滋味,許安盛。
漸漸地,我變成了比許安盛還要惡毒的女人,因為仇恨所迫。在大學之中,我便知道打聽出了許安盛有一個非常強勁的對手,那便是周毅海。
畢業之後,我就去了周毅海的公司,應聘了銷售一職。在複仇之心的鬼使神差下,不出兩年,公司裏的人見了我,都得服服帖帖叫一句,“總監。”
而我的成就,被周毅海看在眼裏。他總是看著我辛苦的來的成果,一麵訕訕的笑,說要不是知道我的底細,我這高明的手段,他早質疑了。
“周總,您可別高興太早。我的目標可不僅僅是如此。”我勾了勾唇,像他砸過去一份文件,他看了先是一驚,“這是?”
一百萬的合同,我冷笑道,“接下來,我要公關的人,便是您的死對頭——許安盛,他最大的客戶。”周總聽到許安盛三個字時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來。
我和周毅海這麽合拍,自然是因為周毅海這隻老奸巨猾的千年老狐狸,自然需要像我這樣聰明絕頂的幫手來完成他的大業。
當然,想讓許安盛身敗名裂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我的第一個目標便是他們盛世集團的總裁ceo搞定。
他們的總裁名叫盛筠,是前一任總裁最得意的兒子。遠在意大利留學歸來,收過極好的教育,聰明絕頂。最重要的是模樣還極其的俊俏,麵若冠玉,五官若刻。據說,是整個杭城裏,最難搞定的公關界高手。
我偏生喜歡有挑戰性的工作,隻要是我鎖定的目標,就沒有說敗下陣來的一次,故而拿下盛筠,我也是很有把握的。
但這次確實是我疏忽,第一次和盛筠見麵,我穿著琥珀貂豹紋足足有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子,盛筠竟然隻是看了我一眼就罷了,我因十分不服氣,第二次見到他時,依舊是那雙鞋子,並且還多穿了條豹紋緊身裙,刻意顯出我的身姿。
盛筠卻說,“野心是藏在心底的東西,你卻把它都表露了出來。”麵上掛著譏諷的笑容,害我在眾人麵前難堪不已。
坐在鏡子麵前,我特地把自己精雕細琢了一翻。殷紅的唇微微張開,“野心。”念到這兩字時,嘴角勾起一抹妖媚的笑來,纖長的手指撩開眼前碎發,鼓足了信心。
“今晚,便要你看看,什麽才叫做真正的野心。”
這次的見麵是由周毅海全然安排的,周毅海也是出了大價錢,地點定在了杭城最繁華最高級的紫禁城。是不少高端人士應酬、談生意首選的娛樂場所。
月白色的小禮服,露出纖長的大白腿,禮服緊身的效果著實不錯,無疑把我身材曲線每一處優點都顯露出來。手上的坤包小巧玲瓏,倒是比以往收斂了一點。因為,今晚要讓盛筠看到的,是潛藏在我體內的野心
勾起一抹笑來,我扭動著水蛇一般的腰肢,婀娜娉婷走至他麵前,抬起大長腿,搭在他的西褲上,眉梢眼角都透著笑來。
“許小姐?”盛筠抬眼,看見我有些出奇。很快又平複了心思,透著深不可測的笑容,“我不吃這一套。”
不曾把腿放下,反而更湊近了一步,“竟不知我這身懷野心的女人,還能讓盛總留意,是我的榮幸?”
反問他時,我才放下腳,繞著椅子,走到盛筠身後,湊他耳邊嬌笑,“盛總喜歡喝酒嗎?今晚,我陪你可好?”
方才嘴上說著不吃這套的男人,早被我耳旁嬌風軟語降服。他見周圍的人早已爛醉如泥,一把抓住我搭在他肩上的手撫摸起來。又起身把我摟在懷裏,“陪我?”他又湊近了些,“怎麽陪?”
見他已然上鉤,我故意轉過頭去似欲擒故縱,而像不遠處的周毅海使了個眼色,周毅海衝我回了一個笑。
接著,他又用目光快速的將我渾身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深知這身打扮能夠令他動心,心下一笑,說,“盛總怎麽說,我就怎麽做咯。”
而他,慢慢的走了過來,呼吸有些深重,我能感受到他眼中燃燒起的熊熊浴火,他低了聲,“我說什麽你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