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亦師亦友
牛小刀聽到雲天玄的幾個不字，根本不思考，直接道:“我牛小刀對天發誓，一定謹遵師傅教誨，堅決聽從師傅的命令。”
雲天玄歎氣，心道:“小刀啊小刀，以後，你好自為之吧！”
看到牛小刀的毫不猶豫，雲天玄點頭，道:“既然如此，隻要你能讓她也能對你不離不棄，遇你白首，擇你終老，我一定幫你風風光光地辦這門親事。”
牛小刀一喜，還沒來得及感謝雲天玄，一旁靜坐不語的季華開口了。
“你剛才的方法不對，哪個姑娘都不喜歡聽你說的那些話，和你剛才的咄咄逼人，而且你的形象也太……”
牛小刀不但沒生氣季華說他的形象之意，而是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把拉起季華就往外走。
“走走走，師弟，師兄的幸福全都仰仗你了，你替師兄出出主意，走我們去外麵說。”
季華硬生生被牛小刀給拉走了，百花堂的女弟子見牛小刀走了，便走了過來，對雲天玄道:“國師，你一定要管住你的徒弟，我真的很怕他再次找我！”
雲天玄嘴角盡是苦笑，牛小刀已經無可救藥了，她卻讓自己管牛小刀，而且自己答應了牛小刀，給他兩辦親事，自己還怎麽管？
雲天玄也不隱瞞她，開口道:“小刀已經對你動情了，我答應過他，隻要他做到，不朝三暮四，不始亂終棄，不一時興起，不貪戀其他美色，且擇一人終老，遇一人白首，我便不管他的感情之事，他也答應我了，我知道你對他沒感覺，但感情的事，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風芳菲感覺雲天玄也不是個好東西，哪有縱容自己的徒弟去欺負一個弱女子的，但奈何雲天玄的強大，她也不敢發怒，隻好盡量心平氣和地道:“我不相信什麽動情，而且還是隻有過一麵之緣，國師，你身為玄荒王朝的國師，怎能如此縱容自己的徒弟？”
雲天玄善意地一笑，開口道:“你們已經過兩次見麵，並不是什麽一麵之緣，和妖魔大戰一次，慶功宴又是一次。”
“你……！”
風芳菲氣極，不知如何反駁雲天玄，卻聽雲天玄又道:“我也知道沒有什麽動情，所謂的動情，隻不過是看上了對方的某些東西，比如美色，比如金錢，比如地位，但能經得住時間和磨難的感情，卻值得尊敬，我答應你，如果我徒弟對你做出格之事，或者強迫於你，亦或者做不到他答應過我的那些事，我就算將他囚禁起來，也不會讓他打擾你，我和百花堂有些淵源，我不會因為他是我的徒弟，便縱容他對百花堂的弟子放肆。”
風芳菲沉默了一會，開口道:“好，既然如此，我相信國師。”
“嗯！”
雲天玄點頭，風芳菲也不打算留在這裏了，徑直向門口走去。
雲天玄也起身，跟雲海天閣的那位中年男子和狐嘉月點了下頭，二人人同時點頭回禮，便離開這裏，雲天玄一直注意著張鶴，當時各
門派眾人都下來了，卻唯獨張鶴飛向了王宮另外一個地方，雲天玄見他並沒有離開，自己當時提著趙明，也就沒管他，現在，是時候去找他了。
雲天玄剛走出裏麵，迎麵碰上了看似心情不錯的寒鴻真。
雲天玄率先開口，“國師看起來心情不錯，是不是因為卸下了國師一職？”
寒鴻真微笑道:“當然，我早就想離開了，奈何大王一直不同意，今日，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不過，你殺人，可真是有一招啊，扒皮抽筋，挫骨揚灰，我都被你鎮住了。”
雲天玄記得寒鴻真當時也在場，隻不過他一直看著自己殺了趙明，卻沒有開口說話。
雲天玄無奈道:“應該有很多人都盯著國師一職，你倒好，卻巴不得趕快卸下國師的職位！”
寒鴻真道:“走，去我以前住的地方，你我小酌幾杯，我要走了，該拜訪的都拜訪了，該告辭的都告辭了，就隻剩下你了。”
雲天玄感激道:“既然前輩不計前嫌，而且親自來找晚輩，晚輩自當奉陪。”
寒鴻真點頭，和雲天玄離開了這裏，向國師府走去，路上，雲天玄開口道:“趙明本是純陽宮弟子，叛變幽都，賣辱求榮，夥同幽都妖魔，殘殺純陽宮弟子，純陽宮被滅，有他的一份子，今日我感覺我的手段還太輕了，要不是在王宮，我還想多多折磨他一下。”
寒鴻真點頭道:“照你這麽說，手段確實實有點太輕了，不過你可是得到了一個好東西啊！我都羨慕你了，百花堂的濟世壺，那可是玄荒世界獨一無二的東西。”
雲天玄直接拿出了濟世壺，“來，前輩欣賞一下。”
看到雲天玄遞過來的濟世壺，寒鴻真愣了一下，開口道:“你就不怕我將它據為己有？”
雲天玄搖頭，“你不是那樣的人！”
“哈哈哈哈！”
寒鴻真哈哈大笑，“好，果然氣度不凡，王朝能有你當國師，實乃王朝之幸，玄荒之幸。”
雲天玄道:“前輩過譽了，我也有私心，不然不想當什麽國師。”
寒鴻真一邊觀察濟世壺，一邊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再大度的人也有私心，但隻要不做傷天害理之事，又有什麽呢！”
寒鴻真說著，將濟世壺還給了雲天玄！
雲天玄認同寒鴻真的話，也知道了，他是一個耿直博學之人，但“山中有直樹，世上無直人。”
自己和他隻有過兩次交集，他能對自己說出這些話，也就夠了。
“人情似水分高下，世事如雲任卷舒。”他不貪圖名利，一心隻為玄荒百姓，帝聽準許了他的退隱，選自己當國師的時候他也沒有說話，說明他將自己當做了接班人，或許和自己當年的態度有關，於是也放心自己當這個國師，世事如雲，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國師府不在王宮，而在離王宮很遠的地方，一座氣勢恢宏
的院落出現在雲天玄麵前，國師府三個鎏金大字鐵畫銀鉤，走進國師府，守衛和下人都目光不舍地看著寒鴻真。一位老管家模樣的男子小跑著來到寒鴻真和雲天玄麵前，眼睛泛紅著道:“國師，酒菜已經備好。”
寒鴻真點頭，安慰道:“去告訴大家，讓大家不必難過，天下無不散筵席，你們跟隨我多年，我留了一些東西在你的房間，你去給大家分一下，想留下的，我已經在宮裏打好了招呼，可以去宮裏謀職，想走的，帶著東西，足夠他們過下半輩子。”
老管家跪地磕了三個頭，寒鴻真將他扶起，老管家哭哭啼啼地前去辦事了。
“相見易得好，久住難為人。今日一看，卻恰恰相反，能認識前輩這樣的高人，實在是在下的榮幸，相逢不飲空歸去，洞口桃花也笑人。今日我一定陪前輩不醉不歸。”
寒鴻真笑著搖頭，“雖說相見易得好，久住難為人。但身份不同，命運不同，他們隻是感激我的好罷了。”
說著說著，二人來到了一座涼亭裏，寒鴻真招呼雲天玄落座，等坐定，雲天玄開口道:“雖說身份不同，命運不同，但他們又何曾知道前輩你修煉的艱辛，和命運所做的抗爭，你以他們親人相待，他們是該感激，是該難受。”
寒鴻真替雲天玄斟了一杯酒，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開口道:“或許你說的不錯，但今日這裏沒有洞口，也沒有桃花，它們想笑咋們，也笑不到，你我雖不是好友，但喝了這杯酒，我們就是好友了。”
雲天玄忙舉杯，“不敢和前輩平輩論交，但一定要成為好友，那前輩對我，可謂亦師亦友，前輩請。”
邊喝酒，邊說話，不知不覺好幾個時辰一晃而過，雲天玄道:“自從達到半步神劍之境，這些酒水食物看起來雖然誘人，但吃起來，好像沒有什麽味道了。”
寒鴻真又喝了一杯酒，開口道:“你這麽一說，我好像也有這種感覺了，大道三千，殊途同歸，不管你是什麽道，但凡想證得大道之人，都不會貪戀一切俗物，所謂吃的越好，拉的越臭，凡人，就是看不清這些東西，所以，才有了神和人的區分。”
“前輩所言極是，但不貪戀俗物我可以做到，卻唯獨放不下一個人，所以，我想要的道，也是有感情，有愛，有溫度的道，不知前輩的道呢？”
寒鴻真再次舉杯，和雲天玄碰了一下，道:“我的道，是仁慈之道，但自從到了大道之境，也就是你們的天劍之境，我的修為便寸步不前，三年前我就想離開這裏，雲遊玄荒世界，好尋找突破修為之法，這下，你可是幫了我啊，我可以放心地去修煉了。
雲天玄沒在糾結這個問題，而是疑惑道:“前輩，大道三千，和大道之境，有何區別？難道到了大道之境，還沒證得大道嗎？”
寒鴻真思考了一下，這才道:“大道三千，說的是一切道的開始，但證得大道，卻是神道以上才能領悟的東西了，此大道，非彼大道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