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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陳年舊事

  玄劍門,四處翠綠,景色絕美,亭湖四處可見,一座座古老的建築不同其他門派那樣,錯落有致。初進玄劍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道長長的綠蔭走道,穿過走道,兩座古老的房屋門口,站著一些玄劍門守門弟子,走過綠蔭走道,穿過兩座房屋,一座長長的石橋出現在眼中,長橋盡頭,建立著兩座涼亭。站在涼亭裏,抬頭看去,四處懸崖峭壁,所有的房屋全部建立在懸崖峭壁之上,鏈接房屋的道路,是一道道白色流動的巨大光線。


  青山綠水,青鬆更是生長在峭壁之上,好似迎接前來玄劍門的客人。


  從天空向下看去,好一副絕美的山水畫作,但沒有人能從天空進入玄劍門,不說天空中禦劍巡邏的弟子,單單哪籠罩整個玄劍門的無色光屏,就讓很多人栽了跟頭,玄劍門玄劍堂,更是風景奇美,一座獨立的衝天大山前麵,是一片平坦之地,地上麵修建著一座獨立的高樓,高樓門口,上書玄劍堂三個大字,三個大字初看沒什麽新奇,但是,從上麵發出的一陣陣劍意,卻是給人的感覺,無比地強大。


  高樓後麵,一條巨大的瀑布從山後麵流下,隻聽得到瀑布巨大的聲響,卻不知它流去了哪裏。


  玄劍門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鎖妖塔,鎖妖塔位於玄劍門最中央,一條巨大的石山,從地下冒出,高度和玄劍堂持平,石山上麵,一座十三層的高塔直入雲霄,高塔底部,一道道黃、紫、白,三色的光紋如水波四散開來,整座塔,也是散發著藍白色的淡淡光暈。


  此時,司空奇的門主樓閣中,司空奇一身白藍相間的玄劍門特製門派門主服,他麵白無須,劍眉星目,麵容剛毅,筆直地站在那裏,如同一柄上古神劍,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之感。


  陳元君好像習慣了司空奇的氣場和壓迫感,並沒有膽怯之意,而是目光緊緊地盯著司空奇。


  司空奇搖頭、無奈道:“你不必用這種目光看我,我剛才說的是事實,你是幽都妖魔,和玄荒女子生的孩子,如果到了十八歲時,不壓製住你的魔性,你就是一個妖魔,隻不過生長著一副玄荒之人的模樣罷了,壓製住你的魔性,也同時壓製了你十八歲以前的記憶,玄劍門也是出於無奈,但我,一直沒有拿你當外人看。”


  陳元君聽完司空奇的話,收回了目光,緊緊握了一下手中的長劍,因為太過用力,握劍的手指節泛白,且用顫抖的聲音開口道:“我的父親是誰?我母親又為何,要拋棄我進入幽都?你給我看過我母親的畫像,也跟我說過她的名字,但唯獨我的父親,你卻從來沒有說過,他到底是誰?你說他是幽都妖魔,有何憑證?既然他是妖魔,你為何不殺了他,又帶我來玄劍門,你又為什麽不讓我在三歲的時候就死在碰到我的地方!”


  陳元君不是一般的堅強,一個玄荒世界,以斬妖除魔為己任的人,突然知道了他的父親,原來是幽都妖魔,要是其他人,此時恐怕早就爆走了,但他沒有,隻是假裝淡定地向司空奇開口問話。


  司空奇此時也是不知該如何開口,思考了良久,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右手一招,手裏出現一副畫卷,將畫卷交給了陳元君。


  陳元君沒有接畫卷,依舊目光灼灼地盯著司空奇。


  司空奇見陳元君不肯接畫卷,回頭將畫卷放在了桌子上,這才道:“巫黎,這是你父

  親的名字,他本是幽都幽月城的城主,當年奉帝淵之命,來玄荒王朝刺殺王朝大相閩蒙,路過青衿嶺,遇到了你的母親,你母親陳妙思,有著動人的歌喉,和絕美的舞姿,她天生麗質,舞姿卓越,歌喉動人,巫黎被她的歌聲吸引,尋聲而來,第一眼,便喜歡上了你的母親,他為了你的母親陳妙思,開始變得瘋狂,你母親雖說是平民之女,但時常也搜集各門派功法修煉,那時候她也有玄劍境界,但根本不是巫黎的對手,巫黎處處忍讓於她,包容於她,隻要是你母親想要的,他都會給她送來,隻要是你母親想得到的,他都會不顧一切,雙手送到你母親麵前,大概三年後,你母親被感動了,巫黎也忘記了自己的任務,二人打算一起隱居!”


  說到這裏,司空奇停了一下,好像在組織語言,又好似不想再說那段陳年舊事。


  陳元君見他不再說話,催促道:“後來呢?”


  司空奇看到陳元君急切和期待的眼神,再次開口道:“後來,帝淵發現了他們的事,威逼利誘,將他們騙回了幽都,他們回去的時候,已經有了一個小男孩,也就是你,他們擔心帝淵對你不利,便將你交給了我,我那時候也是衝著巫黎而去,打算將他殲滅,但你母親一個勁地求情,還向我說了他們的事,你的父親巫黎,那時候已經沒有了任何魔氣,和妖魔該有的樣子,我看到他,隻看到了一個好丈夫,和好父親,我沒有看到妖魔,除了他的樣子和皮膚。他們將你托付給我,便雙雙回幽都了。至於回到幽都的事,我也就不知道了。”


  司空奇說到這裏,好像又回憶起了什麽,目光變得很是溫柔,再次開口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他們相逢於青衿嶺,你母親陳妙思青青的衣領和美麗的容顏,還有巫黎,始終如一,為愛瘋狂的心境,玉兒他娘親走的早,我和她雖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她對我,對玉兒,做到了賢妻良母的責任,我當年是和她一起去的,要不是她,我可能會犯下不可彌補的錯誤,我當時本來一心想殺掉你父親巫黎的,是她阻止了我,也是她帶你回來的。”


  陳元君眼眶泛紅,他想起了那個始終嘴角掛著笑容,對自己慈愛的女子,她是司空玉的母親,但她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關懷,或許,她也將自己當成了自己的兒子了吧。


  “我想念她!”


  陳元君開口,扭過頭,或許是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緩緩開口說道。


  司空玉點頭,也是懷念道:“是啊,我也想念她,可是,一切都是命,她的病,就算是神,也挽救不了。”


  陳元君回頭,拿過那副畫像,緩緩地打開,一位青藍色皮膚,卻英俊不凡,身材魁梧的男子雕刻在畫像之上。


  陳元君看了一眼,便合上了畫像,開口道:“原來我是幽都妖魔之子,嗬嗬,上天可真會捉弄人!”


  “你也不必如此,你始終是玄荒之人,玄劍門的左劍使,也是我師兄最好的徒弟。”


  陳元君自嘲道:“關心我的人,幾乎都不怎麽長命,他們都早早地走了,看來,我是個天煞孤星之人,我不想再連累誰,門主,能不能幫我打開塵封的記憶,我還有一份回憶,想找回來,是關於一個小狐狸的。”


  司空奇眉頭一皺,開口道:“打開你的記憶,就等於放出一個天劍境界的妖魔,你知道,這對

  玄劍門和玄荒世界來說,意味著什麽,更何況,你的記憶是張鶴長老封印的,隻有他能打開,我也無能為力,但我勸你,最好不要打開封印的記憶。”


  陳元君思考了一下,收起畫卷,開口道:“記憶必須打開,我要找到關於哪個狐狸的記憶,隻要找回來關於她的記憶,如果我變成了沒人性的妖魔,到時候,你一定要解決了我,免留後患!”


  說完後,陳元君直接從房間內禦劍而去,司空奇見他執意如此,也沒開口挽留,和說什麽話,而是看著陳元君離開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正在司空奇沉思之際,司空玉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開口道:“父親,我調查清楚了,玄荒王朝附近的妖魔,都是從南海魔門出來的。”


  司空奇聽到司空玉的話,思考了一下,道:“璞陽神玉在純陽宮,純陽宮已經被幽都鏟平,難道,璞陽神玉已經落入幽都妖魔之手?”


  司空玉走了過去,坐在了椅子上,喝了口茶水,呼了口氣,道:“這就不知道了,但也不無可能。”


  司空奇立馬吩咐道:“你帶幾個師兄弟,再去尋找一下純陽宮新的門派駐地,他們底蘊深厚,不可能被覆滅,一定有殘存的弟子,你找到純陽宮新駐地,或者殘存的弟子之後,一定要打聽出璞陽神玉是否還在純陽宮。”


  說完後,司空奇麵色凝重,緩緩道:“我去南海魔門看看,魔門,一定不能讓幽都打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司空玉見父親一副焦急凝重的樣子,無所謂道:“父親不必急慮,純陽宮的弟子我已經見到過了,他們開始四處曆練,新門派就在清秋山,不過我不知道清秋山在哪裏,而且,我還要為司空家添磚加瓦,我還是去江南之地,給你找一個兒媳婦要緊,這件事,你讓陌如塵去吧,我辦正事要緊。”


  司空奇冷哼了一聲,恨鐵不成鋼地道:“還添磚加瓦,我司空家沒那麽偉大,你為玄荒王朝,和玄劍門多做一點事,就是最好的添磚加瓦了。正事,哼,別整日想著那些沒用的東西,快去打聽璞陽神玉的事,不然,我禁閉你三年再說。”


  司空玉見司空奇發火,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一臉堆笑道:“父親不必動怒,孩兒立馬去辦。”


  說完後“嗖”一聲,奪門而出,司空奇一臉無奈,一邊搖頭,一邊走出房門,卻也禦劍而去。


  張鶴,玄劍門三大長老之首,言若的師傅,現在更是王朝君王帝聽眼前的紅人,陳元君敲響了張鶴的房門,一道有些尖細和刺耳的聲音傳進陳元君的耳中,“進來吧!”


  陳元君聽到聲音推門而入,一位國字臉,鷹鉤鼻,皮膚白皙,有些陰柔之美的男子正在翻閱一本典籍,此人正是張鶴。


  看到陳元君進來,張鶴放下了典籍,起身道:“原來是元君,快座。”


  張鶴一臉慈祥,看起來很是關心陳元君,和見陳元君的到來,而喜悅的樣子,陳元君有些抵觸張鶴,平日裏,他很少來張鶴這裏,可以說一年也來不了一次,除非有特別重要的事,他才會來這裏。


  陳元君開口道:“張長老不必客氣,弟子站著就行。”


  張鶴假裝不悅道:“你這是什麽話,你一年來不了我這裏一次,這次既然來了,我們師侄好好說說話,站著怎麽能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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