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泣血往昔
雲天玄道:“師傅哪裏話，什麽謝不謝的，我是你徒弟，陪伴你很正常的。”
言若道:“我現在告訴你我的過去，和為什麽要說是我殺了你的雙親。”
雲天玄道:“弟子洗耳恭聽。”
言若看著山洞口眼神突然有些迷離和回憶地緩緩說道:“我本是王朝一戶大戶人家的女兒，生來便衣食無憂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過著很多人羨慕的生活。可是有一天，我陪父母去南曙之地遊玩的時候碰到了一夥強盜，我的父母被殺我差點也遭了他們毒手，最後，我隻能跳進一條河裏麵，躲過了他們的毒手我本以為必死無疑，可是蒼天有眼，我竟然活了下來。”
言若調整了一下心態，微微笑了笑，看著靜靜聽她說話的雲天玄繼續道:“我為了報仇，來到玄劍門，拜師張鶴學習功法，而張鶴看我天資聰穎很是寵我。”
說到這裏言若突然眼神狠厲起來，聲音也變得有些微微顫抖。
“那一年我才十九歲，幽都突然攻打王朝一處邊關要塞，張鶴突然找到我，跟我說幽都攻打王朝，王朝請求玄劍門和純陽宮以及百花堂支援，讓我和其他十幾名弟子一起去純陽宮商議支援事宜。”
說道這裏言若再次平靜了下心情，而雲天玄則走到她跟前柔聲道:“師父，是不是那時候你個卓其華師傅認識了？”
言若點了點頭繼續道:“可是張鶴告訴我，純陽宮有一本仙法秘籍，隻要我將那本秘籍拿到手，他就教我玄劍門最厲害的法術，讓我報仇雪恨。我當時被仇恨蒙蔽雙眼，就答應了他。”
雲天玄道:“你已經到玄劍門學習功法了，對付幾個強盜應該不難啊，為什麽還要答應他呢？”
言若是道:“我偷偷找過那幾個強盜，當時我才知道，他們是南曙之地最大的勢力，可謂無惡不作，而且他們個個身懷絕技，有些還是各大門派出去的弟子，都很厲害，我差一點就被他們抓住了，回去後我也意識到自己的不足，所以無奈答應了張鶴。”
雲天玄聽她說的輕巧，但想來當時是何等的危險和驚心動魄。
言若繼續道:“我到了純陽宮，打聽到了那本功法的所在，我當時用美色迷惑了看守藏書閣的卓其華，從他那裏拿到了功法後，我便沒去支援王朝，而是回到了玄劍門。”
言若低下了頭愧疚道:“可是哪個傻男人居然真的愛上了我，而且不惜被廢除劍丹，當時我也架不住他的追求，給了他一個法寶，說想我的時候可以念出法訣就能看到我，可是……”
言若說到這裏，突然玉手緊緊握住，眼裏充滿淚花。雲天玄起身走到後麵，故作調皮道:“師傅，我給你捏捏肩膀，你放鬆一下。”
言若目光溫柔地拉住了起身的雲天玄道:“你不必如此，聽我說完。”
雲天玄隻得點點頭。而言若繼續道:“我返回師門後見到了張鶴，將功法給了他，後來過了三天，他以傳授功法為名找到了我，還告訴我，說我拿到的純陽宮功法就是最厲害
的功法，隻要男女雙修就能天下無敵，他是我師傅啊。”
言若目眥欲裂道:“我當時知道了他的目的，想也不想就跑，可是他太強大了，最終沒能逃出他的魔掌。正在那時候，卓其華突然念動了法訣，他看到了……了……嗚嗚嗚嗚”
言若失聲痛哭起來，雲天玄將她摟到了懷裏，言若好像找到了靠山和宣泄口，趴在雲天玄懷裏哭個不停，雲天玄又心疼又可憐言若師傅，並且在心裏牢牢記住了張鶴這個名字。
雲天玄恨聲道:“師傅你放心，我一定將張鶴抽魂練魄，千刀萬剮。我雲天玄對天發誓。”
言若抬起頭來，離開雲天玄道:“可是你知道嗎？哪個傻男人居然還是死心不改地愛著我，處處幫我，為了見我不怕魂飛魄散。”
雲天玄道:“師傅你也愛著卓其華師傅對嗎？”
言若輕拭淚痕點頭道:“或許以前隻是感激和感動，現在我才知道，我有多麽愛他。”
雲天玄微笑道:“既然愛，那為何一直躲？還不如去找他一輩子長相廝守多好？”
言若道:“我配不上他，我不能找他，我也對不起他。”
雲天玄卻道:“不，你不去找他才是對不起他，而且我感覺他在乎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過去，還有，沒有配不配得上，隻有願意不願意。”
言若搖頭道:“至少現在不是時候，這一切還要看你。”
雲天玄疑惑道:“看我？”
言若和雲天玄說了些話情緒穩定了些道:“是的”
不等雲天玄說話言若繼續道:“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說我是你的仇人麽？”
雲天玄道“為什麽？”
“因為，一個人隻有在仇恨中才能快速成長，但你不能像我一樣被仇恨蒙蔽雙眼，不然適得其反。還有一件事，其實殺你父母的就是南曙之地最大的強盜烈屠的手下。也就是說你的仇人和我的仇人都是同一個人，不過殺我父母的那幾個烈屠手下已經被我殺了，而殺你父母的是烈屠本人，我當時都不是他的對手，隻能抱著你匆匆逃跑。”
雲天玄這時才明白了“也就是說，你當時出現在岐山西麓，就是為了去殺那些強盜？”
言若點頭。
雲天玄繼續道:“你為了讓我快速成長說我父母是你所殺目的就是為了殺烈屠還有張鶴！”
言若搖了搖頭道:“你錯了，我是看不慣這個世界的汙濁，你要做的是平定幽都和王朝的戰鬥，救天下於水火，當然，那些強盜和張鶴老賊必須得死。”
雲天玄這時才知道這個師傅的偉大和一顆從未變過的善良的心。
言若繼續道:“我知道你想問我為什麽不自己去做這一切，而是你對吧？”
雲天玄點了點頭表示承認，言若卻有些疲憊地道:“我已經厭倦了，而且我已經殺夠了那些欺男霸女，四處為禍的各門派蛀蟲。現在我隻想和卓其華一起過完下半輩子，至於什麽得道飛升之類
的，我不想也不想去做。”
雲天玄道:“那你為什麽認定我一定能？”
言若微微一笑道:“將來你就明白了，你肯定能。”
雲天玄突然有些意興闌珊:“我被蕭凝雪背叛了，我現在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她，而且我現在隻想著報仇，而不是什麽平定天下。”
言若皺眉道:“卓其華身邊哪個小丫頭？”
雲天玄點了點頭，言若卻似笑非笑道:“哪個小姑娘不錯，你不要辜負她，女人是感性的，你下次見到了說些好話就行了。”
雲天玄卻想到了什麽問道:“師傅你為什麽在幽都？”
言若歎氣道:“為了你，為了讓你變強我來這裏取幽冥水，不過現在看來幽冥水和神陽光對你的作用不大。”
言若可惜道，雲天玄心裏卻是感動無比，為了自己，她居然來這麽危險的地方，自己還一直誤會她！
“師傅，謝謝你。”
言若搖頭道:“哪有什麽謝不謝的，我也是有私心的，你不恨我才好。”
雲天玄道:“師傅你不僅救了我，而且還授我武藝，又為了我來這幽都，我……”
言若打斷他道:“變強大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雲天玄隻能點頭，他現在不敢拒絕言若，也無法拒絕。
言若道:“跟師傅說說你最近的經曆吧。”
雲天玄從離開雲夢山遇見李道然，再到找到卓其華進入劍池，拿到上邪，大戰幽篁和來到這裏詳細地說了一遍。
言若是又高興又擔心，高興他解了自己愚蠢地給他種下的那些毒，和得到神兵利器，還習得無上劍訣，擔心的是幽篁會找他報複。
雲天玄這時問言若道:“你對幽都知道多少？還有那個離心和你怎麽看起來很親切？”
言若道:“幽都地廣魔稀，雖說魔稀但也比王朝將士多很多，而且有個現象很有趣。”
雲天玄好奇問“什麽現象？”
言若若有所思道:“距這裏兩千裏外有一個幽都冥府，據說所有人死後都會去哪裏，但哪裏有大道結禁就連幽都魔君帝淵都進不去，按理說都是幽都，可為什麽又是兩個世界呢？”
雲天玄也覺得好奇，不過他在乎的不是那些，而是繼續問道:“哪個離心不會對你不利吧？”
言若突然有些感激道:“她很多次救我於危難之中，而且我和他經曆有些相同，要不是她帝淵早就對我下手了。”
雲天玄道:“這個帝淵可真是歹毒，居然用他們自己的人來儲存魔氣，而且不知道他多強大。再說了，他吸取離心的魔氣，可是離心的魔氣又是從哪裏來的？”
言若是道:“他多強大我不知道，可是我聽說就連昆侖真人都有些忌憚他，至於言若的魔氣都是來自我剛才說的冥府附近的各種怨氣和幽都本身就產生的魔氣，至於帝淵這樣做可能是為了變得更加強大才從手下身上吸取魔氣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