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歲月流轉見真障,塵心住世知真我。
三年不見,坎源山又生變化。
或許是朱焱手下的小妖都是些窩慫懶智的家夥,不喜歡惹事生非。
熊力士和狼統領招的那些凶殘小妖每日被謝仙鶯拉著訓練,沒時間惹事生非,坎源山裏相對平和。
別處妖魔吃妖吃人,山外人類也常常除妖,許多性格軟弱的小妖為了生活,搬到水髒洞附近定居。
畫靈女子整日無所事事,興致來了教給這些小妖亂七八糟的事情。
也不知道誰,下山綁了一些人類,讓小妖學些人類技藝,那些性格柔軟溫順的妖怪,學會了縫補織網,打鐵耕地。
朱焱走在坎源山的妖族村落裏,大部分都是些溫順的妖族,不好鬥,膽子小,朱焱走過都能讓他們戰戰兢兢。
坎源山不用朱焱費心,他手下的小妖雖然慫,可也都是些妖才。四頭豬加一隻羊,把妖族村落管理的井井有條。
練妖兵更不用朱焱,謝仙鶯非常喜歡排兵布陣,每日製定訓練計劃,樂此不彼,隻是苦了這些小妖。
本來朱焱不覺得,這些妖兵有多大用處,隻是助個威,做個排麵,省的叫別家妖魔看輕了坎源山,來搶地盤是個麻煩。
花果山的妖兵也要訓練,三年無人管束,他們變得懈怠,猿猴本就頑劣多動不受規則,沒了孫悟空的管束,這些猴兒那還去訓練。
朱焱每日派個紙人法身前去監管他們訓練。
幾日之後,朱焱發現一個事情。
這些小妖不修心,直接修煉功法,卻沒有被力量侵染,徹底變成妖魔。
以前朱焱沒有注意,此時看來,似乎另有道理。
朱焱關注花果山小妖訓練,平常也為他們將解功法,時日愈久,朱焱終於明白這些猴子為什麽沒有徹底淪為妖魔。
原來這些猴子每天訓練任務頗重,聞鼓而進,鳴金後退,看旗幟,聽指揮,所有心思都被迫轉移到訓練上,那還有時間心猿意馬。
石猴這是把眾心煉成一心,摒棄妖猴們的亂心思。
朱焱沉思,這是石猴有意,還是巧合?無人能為朱焱解答。
朱焱多加用心猴群訓練,每日關注,嚴格按照石猴製定的方針,同時他也在研究這套訓練下,每個小妖的變化。
花果山的事都是法身去做,朱焱本尊打坐水髒洞,梳理哪吒世界所獲。
修為境界,朱焱達到穿越的要求,成仙或者入魔。
不過朱焱也不知道自己是成了仙還是入了魔。
他肉身被魔丸改造成了魔體,體內六陽指玄經修煉的金丹大道道果也保留下來,在氣海中凝聚仙胎。
仙胎魔體,再加上三娃的金剛不壞,朱焱自信,他現在的跟腳絕對不差於孫悟空。
神通法術,驅物化神朱焱已經用的得心應手。朱焱到了仙人境界,真正做到了驅物成神,以假亂真。
天罡道法朱焱多數已經領悟,少數幾個達到精通,隻有排在前麵幾個大神通摸不著頭腦。
天罡道法之外,魔丸帶給朱焱一個三頭六臂的天賦神通。
成為仙胎魔體之後,他本源深厚,七心丹的吞水吐火,隱身術,千裏眼順風耳,金剛不壞神通也變成本能。
法寶方麵,朱焱得了一支神筆,就是操控山河社稷圖那支,可惜山河社稷圖被錘跑了。
作為一支能控製先天靈寶的神筆,這支筆自有神通,和朱焱的驅物化神差不多,畫什麽有什麽,隻不過失去法力支撐後,所畫的東西就會消散。
寶物是個好寶物,就是讓朱焱使用,有點雞肋。
朱焱還搶奪了太乙真人的七色仙蓮,這朵仙蓮在雷劫中和葫蘆娃世界的七色蓮融到一起。
朱焱取下頭上的蓮花觀托在掌心。
兩個七色仙蓮本源相近,受天劫壓迫,合為一體,化作一個七色七層的寶蓮,每一層皆有七葉蓮瓣,每一瓣都生七色,非常玄奧,多了許多神奇變化,其中蓮瓣化甲就是其中之一,更多功能還需要多加實驗。
最後就是紫葫蘆了,此刻已經不能叫紫葫蘆了,準確的說,應該是紫雷葫蘆。
紫葫蘆用朱焱的血脈灌溉,屬於朱焱的伴生法寶,算是朱焱的一部分。
它吸收的大量雷靈力是經過朱焱和敖丙合體後,混元珠轉化的能量,這種雷靈力不在狂暴,被收在紫葫蘆裏。
龐大的雷霆力量在紫葫蘆裏,紫葫蘆上纏滿一道道雷紋,雖然不對紫葫蘆照成破壞,卻也讓這件法寶暫時無法運用。除非把裏麵的雷靈力釋放掉。
朱焱整理所得,外力先不說,他此行最大的收獲就是仙胎魔體。
“胖墩,快停下,道長在裏麵修煉,會打人的!”少女焦急的喊道,前麵一個黑白相間道猛獸在奔跑,速度飛快。
朱焱盤在在大殿裏的蒲團上,突然感覺胳膊被人抱住,他睜開眼,看著抱著他的家夥,一雙黑眼圈,萌萌的小眼睛搖晃朱焱的胳膊。
滾滾!
朱焱抽出胳膊,推開滾滾,踏雲飛天,卻感覺到腿上沉重,怎麽甩也甩不掉。
泥妹……
朱焱無奈的落地,他被滾滾抱住了腿,不肯鬆開。
“道主,胖墩跑的可快了,我都追不上,等我再幫你訓練幾年,等它成了大妖就能當坐騎了!”畫靈少女非常認真的對朱焱說,她怕朱焱煩了,一掌拍死胖墩。
“你想養著玩,就把它關緊點,我不想看見它!”滾滾粘人還不至於讓朱焱動怒,隻是這混蛋真的太粘人了。
朱焱隻不過給它一個不錯的靈果,這個混蛋天天跑來找朱焱要吃的。
“胖墩我們走,姐姐給你找好吃的!”少女聞言,連忙來拉胖墩。隻是任少女怎麽哄說,熊貓胖墩抱著朱焱的腿就是不鬆手。
朱焱查看過,這頭滾滾確實有異獸血脈,而且血脈非凡,隻要被它抱住就別想掙脫,除非用強大的法力強行把它震開。
朱焱取出一個靈果,滾滾的眼爆出精光,看著朱焱手中的靈果,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它萌萌的眼神祈求的朱焱。
朱焱把靈果扔給少女,滾滾立即棄了朱焱,去追少女,就這誰敢騎它出門。
朱焱棄了洞府,在水髒洞外修行。
時間匆匆十幾年,坎源山四季變化卻不大,隻是比花果山上的四季明顯一些。
朱焱成仙,打坐清心多了,居然消磨情.趣,他可不是修得太上忘情道,朱焱偶爾在山上逛逛,解解心思,戀戀紅塵。
“拜見道主。”謫月似乎也在遊覽坎源山,與朱焱碰道一起。
“不用多禮”朱焱說道:“妖怪無甚禮儀,山中更無他人,尋常相遇不用太拘束!”
“多謝道主慈悲。”謫月拜禮答謝,而後道:“禮,履也,我等為人,所言所行,皆應有禮法規範,以定尊卑,明白自己的位置,也明了自己的存在。
若今後在道主麵前無禮,不分尊卑貴賤,歲月流逝,恐會迷失自我。”
朱焱聞言一愣,用禮來定下尊卑,定下自己的位置,以至於不在時間中迷失自我!
那麽我呢?如何在時間定下自己,不至於被道同化,泯滅自我。
似乎每個人都有對自我的認知,在尋找自己與世界的聯係。
一時想不明白,朱焱收心,過後再細細體悟,他看著謫月,欣賞其才華,問道:“你生前真的隻是個宮女嗎?”
謫月嫣然一笑唱到:
百花爭向君容,怨春風,吹開宮牆綠柳催桃紅。
花枝碎,殘紅退,宮樓重,空教桃紅柳綠對西風。
朱焱眼睛迷朦,什麽意思?他正在沉思,一個金絲猴架著雲頭飛過來。
“見過二大王,大大王回來了,讓我叫你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