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北冥擁吻姬菱霄
“姐姐,”一句試探,悄然在梵音信卡中展開,梵音的整個神經都繃緊了,耳朵向後背去。“請問,你在軍政部嗎?我剛才問了冥哥哥,他果然忘了拿訂婚的禮服,傻瓜……”話出一半,停了片刻,後又喜不自勝道,“姐姐若在,不知方不方便幫哥哥送來。哥哥害羞,不願回去再取一趟。可菱霄卻想早些看看哥哥穿上禮服的樣子,一定,一定,帥氣極了……”“不,不,我的意思是,萬一到時有什麽紕漏就不好了,還是準備齊全了好。”“姐姐,你在嗎?不知是否方便……”
梵音木訥地看著信卡上一句又一句的話,好像不是在對自己說的。
“禮服在哪?”梵音指尖一捏,聲如沉鍾。
“太好了!姐姐你可算回我了!我以為姐姐不在呢!禮服就在冥哥哥的房間。應該就在他床上,他今早本來說收拾好的。我叮囑他不要忘,結果還是忘了。笨哥哥還總說我嘮叨……沒嫁人就像個婆婆嘴了……”姬菱霄不停的說著,信卡上出現一排排的字,一遍遍的顯示著,好像在和梵音家常,不知停歇。
梵音收起了信卡,一絲理智讓她沒有捏碎它。她心落腔底,往軍政部趕去。
梵音繃著臉麵返回軍政部,守衛的士兵與她敬禮她亦是沒回應,瞬步來到北冥房前。她有他房門的鑰匙,然而此刻她沒那個“耐性”了。梵音一腳踹開了北冥的房門,門鎖斷的幹淨利索,走廊盡頭的守衛探頭過來,又轉了過去。
梵音疾步來到北冥臥室,一套嶄新的黑色禮服整齊的疊放在北冥床頭,散出淡淡幽香,女孩子的味道。袖口的金邊是姬菱霄親自繡的。梵音看著這禮服,傻了一樣,麵無表情。片響,梵音一個寸步抓起北冥的禮服衝出門外。
少時,梵音來到國正廳大殿外,守衛前去通傳。一會兒工夫,梵音被許入內。就在她準備踏入國正廳大殿時,步足懸空,一陣酥麻竄過她臉龐,令她無法動彈。下一秒,緩了過來。梵音心下一橫,“衝”了進去。越過大殿,直向國正廳國主宅邸奔去。就在她想穿過後花園時,嘎然停住。花園遼闊,花海錦簇,枝丫怒放,幽香滿園,好似仙境,令人如癡如醉。國正廳花了大工夫重新布置了。此時,兩個人親密地站在蔥鬱的花園中央,目無旁人,正是北冥和姬菱霄。
梵音一個側身,藏在了花園的廊住後,稍稍探了出去觀望。隻見他二人一個手握盈盈纖腰,一個玉臂攬頸,好不親熱。忽兒,姬菱霄尖足一踮,柔麵與北冥貼近,親昵摩挲。隻看她寬唇輕啟,含羞笑道:“哥哥,真笨……跳了幾遍還是錯的……真到那天可怎麽好呢……”
“我踩到你腳了嗎?疼不疼?快讓我看看?”北冥急道。
“不疼。”姬菱霄笑語。忽兒,腰間一歪,向北冥懷裏靠去。北冥立馬環住她,她難為情道:“就是跟哥哥練了這麽久,有點累了,對不起。”說罷,她欲站起。北冥一個揚手,把姬菱霄抱了起來,“都怪我,這些時日太忙了,一直沒空見你,讓你一人空等。是我不好。”北冥內就道。
姬菱霄含情脈脈地望著北冥,唇如嬌瑰,“冥哥哥,菱霄既然和你在一起,就知道會是這樣。哥哥常年忙於軍務,為了不使哥哥分心,為了不讓軍中戰友過多關注哥哥的私事,菱霄甘願在哥哥身後默默陪伴。隻一點,若是冥哥哥累了乏了,一定要讓菱霄知道,好讓菱霄多做寬慰。菱霄雖不能日日陪伴哥哥左右,可我隻要哥哥知道,菱霄心裏無時無刻都惦念著哥哥。哥哥若想我,何時傳信給我,菱霄都會第一時間感到哥哥身旁。哥哥和父親這些日子都為了東菱忙……”姬菱霄話語未落,北冥一口含住了她的嘴唇。姬菱霄在北冥懷中顫動。
廊柱之後,梵音心髒驟凝,雙手一鬆,調頭飛速逃離原地,衝出國正廳,衣服掉落在了後花園中。
莫小白霍地站了起來,臉色慘白,嚇得對麵教官一個趔趄。她怒然轉身往訓練場地外走去。此時的崖雅見狀,在止靈大陸上身為張一凡的她跟著衝了出去,卻被教官喝止。教官跑著,在莫小白身後喊著她的名字。而身為莫小白的梵音此刻早已目中無物,快步離開。當她走過男生訓練方陣時,恰巧路過了站在第一排的淩野和天闊。可她急速走過,天闊也未來的及喊住她,更不知發生了何事。淩野亦向梵音看去,在她身後蹙起了眉頭。
此時此刻,身在止靈大陸上的梵音、崖雅、天闊三人已完全覺醒,奈何梵音從時空隧道中穿越而來時受傷頗重,對於彌天大陸的記憶一時無法完全恢複。三人入學報到完畢後,正在參加學前軍訓。原本還處於記憶薄弱期的梵音就在剛剛,大腦中猛烈閃回,彌天大陸中的片段層出不窮,暴漲不斷,一時間讓她身體難以負荷。
梵音衝出操場,來到長條水池旁,打開水龍頭,一頭紮了下去。冰涼的水花砸下,多時,鎮的她青筋直跳的大腦得以緩解,沒那麽要命的疼了。剛剛是怎麽回事……姬菱霄和北冥……
“嗚!”又是一陣急痛,梵音抱頭蹲下,昏天暗地。
夜晚,五十人的大房間,上下鋪,軍訓一天疲憊不堪,女孩子們也發出了輕鼾。梵音躺在下鋪,雙手抱頭,身子攢縮在了一起。她盡量保持自己不發出異響,但身體上劇烈的疼痛讓她難以招架。靈力異樣的竄長在她骨縫肌肉間刺痛,好像被刀割一樣。這時,哢嚓一聲巨響!窗外天邊打出一道巨大的落雷,偌大的房間被點亮了!梵音無心理會,已經連續三天了,多雨時節,每到夜晚就雷聲不斷。
一個小心翼翼的身影從梵音上鋪爬了下來,梵音猛提一口氣,壓住身上疼痛,低頭往床邊看去。
崖雅輕手輕腳的來到梵音床邊,隻聽一聲低語:“怎麽了?崖雅?”梵音道。崖雅怔了一下,她本不想擾醒她,隻是想看看梵音怎麽樣了,今日白天的狀況讓她很憂心。
“我吵醒你了嗎小音?”崖雅有些自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