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不,你不要記恨我
想到這裏,我迅速的找了個借口:“你想多了,我不是覺得很奇怪,隻是現在天太冷了,我並不是那麽很願意而已。”
薄璽安也相信了我這個搪塞的說辭,附和著點了點頭:“說的在理,天冷了美美的婚紗都不能穿,不如等過完年,春暖花開的時候我們再來完成它。”
我們在醫院裏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打完針,護士給我量過體溫後,告訴我可以出院了。
薄璽安親自去幫我辦手續,我收拾了行李,我在這裏才住了三天沒什麽行李,除了貼身衣物,別的我什麽都不想要。
收完行李坐在床沿發呆的時候我還有些恍然,想想昨晚看星星的時候,他跟我說了很多漂亮的情話,他想親我,但被我拒絕了。
那一刻他是失落的,他嚴肅的問我是不是他解釋得不夠清楚,是不是還在為那些事情生氣,我搖了搖頭,我說自己現在自己頭暈腦脹的還沒完全好,而且還感冒,傳染了也不好。
薄璽安當然說他不介意感冒,可我堅持說我介意啊,見我如此堅決,他也不好說什麽了。
想到這兒我就有點暈乎,我現在在醫院的時候還能避開他,那麽等回去呢?等住到一起之後,他總要跟我親近的,難道我要在孩子麵前扮作恩愛夫妻,別的時候就躲避他麽?
正想著,薄璽安已經辦好手續回來了,他問我行李收拾好了沒,他將自己的左手伸向我,我略微遲疑了一下,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向外走的時候他似乎在說著什麽,然而我專心想著自己的事,他這樣神神叨叨模模糊糊的我聽得並不太清,我一開始還在思考著該怎麽辦,然而一轉眼,卻被他帶進電梯裏。
等我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停車場,到了薄璽安的車前,我趕忙上了車扣好安全帶,薄璽安卻沒有立刻出發,而是轉過身來目光灼灼的盯著我,篤定的說:“慕遙,你心中有事!”
我楞了一下,我搖搖頭剛想說我沒事,他卻根本不信,他上半身傾過來覆住了我,一雙手撐在我身後的靠背上,炙熱的視線緊鎖著我,一針見血的問:“實話告訴我,還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在生我的氣嗎?”
他問得這麽直接,我楞了一下,我真的很害怕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我下意識的就想逃避,結果他卻握住了我的手。
他扼住我的手腕將我的手帶著撐在靠背上,他的臉在暗沉的停車場傾了下來,鼻尖對著我的鼻尖,他舌尖輕輕的舔了舔我幹澀的唇,啞著嗓子喃喃地說:“老婆,我承認我吃醋,一想到那個男人碰過你我就吃醋,可是.……”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稍稍舒了一口氣,又說:“你這麽好,我隻想你獨屬於我一個人,所以一想到別人不顧你的意願碰過你,我就難受,我就吃醋,這種吃醋就是男人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褻瀆的那種憤怒的吃醋,就跟林子懿中意你,表哥也對你念念不忘的感覺是一樣的,而不僅僅是針對於他,如果你還為我脫口而出的那句話生氣,那我可以老老實實的告訴你,我真的很後悔對你講過那樣的話傷害了你又切割了我自己的心,如果時間能重來,就算在氣頭上我也會斟酌著說話。所以,真的是我錯了,是我的自負自我傷害了你,你難過的時候我也在煎熬,你原諒我,原諒我行不行?”
他言辭懇切,焦急時候眼裏的紅血絲是做不得假的,我也不想過度折騰他,我搖了搖頭,淡淡的說:“你想多了,他沒有碰過我,他與我最親近的,就是臨死前的吻,其他時候他沒碰過我,包括將我關在島上的時候,他雖然在作為上不是個好人,但他對我也勉強還算君子,並沒有不顧我意願強上我。”
我的語氣非常的平靜就像在說著一件波瀾不驚的事情一樣,薄璽安愣了,他的臉色變了幾變,最終沉澱在了慘白色。
“老婆……我.……對不起”他聲調顫抖的說道,忽然用力的擁住了我,他抱我抱得那麽緊,就好像要把我嵌入骨頭中一樣。
我忽然有了傾訴的欲.望,我麵色未變,緊接著又說:“他雖然對你,對別人,對這個世界可能都做盡了壞事,但他對我,我不得不坦白說他並沒有真的傷害過我,甚至還救過我幾次,所以我雖然也恨他,可他跳下海去救我的時候,我的情緒也有些複雜,不過你不要想太多,我自然是隻愛過你一個人的,但他到底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我現在或許與你都已經天人永隔了,所以.……”
我腦袋低低的沉了沉,聲音越發的輕了:“所以,對於他因我而死的這件事,我也會介懷,畢竟這是一條生命,就算他該死,那也是背在我身上的一條命,所以,我才會將他的屍體帶上來,才會合上他的眼皮,才會想要給他找一處墓安葬。”
說到最後,我忽然又開始心酸哽咽了,我控製不住的哽咽,我的眼淚落了下來,止也止不住。
薄璽安也緊跟著聲音顫抖,“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說著,他就又擁住我。
我沒有理會他的擁抱,我就想一個人哭會兒,說我不好也罷,說我為別的男人哭泣也罷,我就想在正式回家之前,一個人再靜靜的梳理這些天以來的心情。
薄璽安溫柔的指腹擦幹淨了我的眼淚,他試圖來吻我,試圖用吻來解決所有問題,但被我推開了。
他懊惱的給我紙巾,我默不作聲的接在手上,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停止住了哭泣。
“回去吧!”我擦幹眼淚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穩了穩情緒說。
“你真的……”薄璽安還想說話,但被我急切的打斷了:“好了,我說,可以回去了。”
我臉色不是很好,薄璽安雖然也還有一些別樣的想法,但也沒說什麽就放開了我。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閉著眼睛在假寐,我心裏明白,雖然我們各自都裝作不在意,都說已經原諒了,可是心裏的那個疙瘩,總也需要時間來解決的。
一路疾馳,直到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我才睜開眼來。
我開門就下車,可是下車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不對勁,這不是我們以前長住的那套別墅啊,這.……
“既然你感冒了,我就陪你先在外麵住著,好了再回去吧!”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薄璽安緊跟著說。
我沒說什麽,等被他帶到了樓上的房間,他一邊脫外套一邊向我走過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進入了狼窩,已經為時晚矣,我想跑,然而他卻搶先一步摟住我。
“我們都已經是夫妻了,有什麽事情都不能說清楚的,我不能容許壞心情隔夜。”冬日的天氣裏,他穿了一件襯衫,他緊緊的摟著我,隔著襯衫我甚至能感觸到他結實的肌肉。
“不,我不要,我需要時間,你要給我點時間。”我隻覺得自己越來越有無語的感覺,我們倆就跟打架一樣,我竭力的想要把他推開,他卻摩挲著將我摟得更緊。
他越是這樣子我越是下意識的就想逃避,我滿腦子的都想著他不管我的生命,他沒有那麽在乎我,他愛麵子比愛我更多,當我什麽都沒有的時候,我多麽希望,他能尊重我,能保留我的尊嚴。可是,他沒有。
“不,你不要記恨我,我不許,我要你的心裏隻有我。”他將我一攬,他的胸膛擠著我的,他的臉埋在我胸前的柔軟上,手往下探……
我身子一麻,想要甩開他,他卻捉住了我的手,把我壓在身下,抵在牆上。
“我這輩子絕對不可能放開你的手。”他緊捉著我的手腕,臉上是我看不懂的神色。“慕遙,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
“不,放開我,麻煩你放開我。”我尖叫著想要掙脫,可我的尖叫卻被封緘在他的吻裏。
這一次,他不再溫柔,也沒有給我緩存的餘地,他的吻裏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他的手按住我的,他的腳抵住我的,他的唇貼在我耳朵上,他滾燙的舌在我麵頰上徘徊,緩緩下移到更為敏感的胸口,輕咬或者來回舔舐。他經過的地方,帶起一大片的濕熱,和難耐的情感。
觸電般的熱流劃過我全身,我隻覺得自己全身僵硬,開始更激烈的掙紮起來。
“別動,動了會傷害你的。”他卻沙啞著製住我,他火熱的僵硬,已經抵住了我。
“為什麽,為什麽一定要這樣?”我哭了,眼淚蔓延了整張臉。“我們都已經結婚了,我又不會去哪裏,我都已經年老色衰了也沒有男人看得上我,你給我點自由行嗎?你對我耐心點行嗎?求你放過我,讓我安生行嗎?”
“誰說你年老色衰了?”薄璽安的手從我的底褲邊緣探進去,喘息著道。“老婆,我想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可是我現在不想啊!”我在心裏狂想,他卻趁機捉住了我,狠狠的扣了進去,親昵道:“你等下會想的,你會愛上那個滋味的,我們從前有多快樂你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