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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過往

  機場。


  路紋帶著軒軒一起送陸雪,看到一旁停靠的飛機,軒軒的表情逐漸變得害怕和緊張,死死地拉住陸雪的衣角往後撤。


  察覺到軒軒的不對勁,路紋蹲下身子詢問他發生了什麽。


  軒軒猛搖頭,說道:“姥姥別坐飛機,軒軒不想姥姥和老姨一樣坐飛機出事!”


  陸雪想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路紋瞬間愣住,出事?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陸雪,震驚地問道:“小姨她不是在療養院嗎?怎麽會出事?”


  陸雪微微歎了口氣,反正這件事早晚路紋都要知道,倒不如自己告訴她。


  “你小姨的確坐飛機的時候失事了,隻是一個意外。”


  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路紋眼眶立馬通紅,難掩內心的悲痛抽泣起來,還是不敢相信:“這…怎麽會,我為什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路紋一直以為陸雲安然無恙地待在療養院,她還準備到時候回國找醫生替陸雲醫治,可他們告訴自己,小姨去世了?

  陸雪不忍心看著路紋要再次經曆一次傷痛,感到心疼。但起碼這次她不會讓路紋再活在仇恨之中,就讓她以為隻是意外好了。


  便抱著路紋安慰她說道:“可能你受得刺激太大,就選擇性地模糊了這一段記憶,你小姨肯定希望你不要沉浸她去世的悲傷中。”


  路紋想到曾經和小姨種種美好的記憶,眼淚決堤,無聲地從眼眶中不停流下,想念和愧疚湧上心頭,哽咽地說道:“我想再去看看小姨生活過的地方。”


  陸雪滿眼心疼地看著路紋,點點頭,輕聲說道:“那你跟著媽媽一起回H市散心好嗎,那裏是你小姨最後生活的地方。”


  H市,陸雪要去那裏找陸衛國算這一賬。


  路紋傷心地靠在陸雪懷裏,有些記憶任憑她如何回憶都一片模糊空白,這種感覺折磨著她,讓她覺得所有事情都不再是連貫完整的直線,而是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斷點。


  跟著陸雪一起,路紋踏上了回國的飛機。降落在H市天色已晚,周圍明亮的燈光照射著景色,坐在車上快速後退的道路兩側,使得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湧上路紋心頭。


  回到曾經的家裏,路紋準備先睡覺,可縈繞在心頭的種種擾得她無法安心,對陸雲的意外她怎麽會毫無印象?路紋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就想在家裏四處轉轉,看能不能找到那段記憶的蛛絲馬跡。


  在一個角落的櫃子裏,路紋發現了一本微微泛黃的日記本,指尖瞬間凝滯,正是那本楚子晞的日記。


  路紋一頁頁地翻看著,從那些娟秀的筆跡中見證了一個花季少女的消亡以及豪門的黑暗和壓迫,對於楚子晞的遭遇十分同情。聯想到了和宮白亦政治婚姻的危害性,要是繼續下去的話恐怕也會和這一樣可怕。


  在翻看完日記,路紋眼底滿是心疼,不由得認為天下豪門都是一般黑,對宮白亦的印象也是直線下滑。


  第二天。


  陸雪醒來後看到沙發上抱著日記睡著的路紋,臉上還有依稀可見的淚痕,心疼地給她蓋上被子,輕輕地閉上了門。


  “誰啊?”


  聽到敲門聲,陸衛國不耐煩地去開門,在看到來人的一瞬間表情凝固,擦了好幾遍眼睛才確認無誤:“我就說我上次在路家門口沒有認錯人!你…你怎麽找來的。”


  陸雪摘下墨鏡,冷淡地看向陸衛國,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是來和你算賬的。你間接害死妹妹,還對紋紋和軒軒下手,你怎麽忍心的?要不是你的話,這些意外都不會發生。”


  陸衛國知道陸雪招惹不起,強撐著解釋道:“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害死你妹妹的,純屬意外。”


  看到陸衛國毫無愧疚,隻想著撇清關係的醜惡嘴臉,陸雪隻覺得諷刺。有這樣的父親倒不如沒有。


  陸衛國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陸雪從上到下的名貴首飾和衣服,前一秒還惶恐的眼神瞬間變得貪婪起來,開始試探陸雪這些年的情況。


  陸雪看著陸衛國落魄至此,對他毫無同情,現在的境遇對他來說一點都不為過。


  陸衛國在她麵前故意裝作年老體衰,用滄桑憔悴的神情述說著他生活的不易。


  聽著陸衛國編瞎話,陸雪一概不信。依舊冷漠地看著他,沒有絲毫地心軟。隻要想到陸雲的死,她幾乎恨不得要讓陸衛國來償命。陸雲和路紋因為他所遭受的傷害讓陸雪已經徹底地失望,不可能原諒。


  “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去糾纏路紋,她現在有路家護著。陸雲死亡的經過絕對不能再和她說起,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


  聽著陸雪毫無感情的威脅,陸衛國現在身無分文,相比起其他的,他更害怕沒錢。


  那雙貪婪的眼睛冒著精光,暗示陸雪:“再怎麽說你也是我女兒,消失了這麽多年連贍養費都沒有出過一分,按理來說我是可以去法庭上告你的,但爸爸相信你不會六親不認的。”


  陸雪隻覺得好笑,看到陸衛國這幅貪婪精明的模樣,感到悲哀。給他扔下一張卡,眼底最後的情感也隨之消失殆盡:“這筆錢足夠你吃喝不愁地活完這一輩子了,這是我作為女兒對你最後的本分,以後我們就老死不相往來吧。”


  陸衛國對陸雪的話並沒多大的感覺,忙撿起那張卡害怕她會反悔。


  陸雪自嘲地笑了,她本還以為陸衛國有所反應,但在他眼裏隻剩下錢。


  “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不然路家不會放過你的,會新賬舊賬一起算。”


  說完,陸雪就踏著高跟鞋離開,回頭最後望了一眼這陸衛國灰暗落敗的容身之地,讓她想起了當時她們母女三人相依為命的艱苦歲月,眼底有淚光閃過。


  他落得這般下場,可能恰恰印證了命運是公平的,反而給了陸雪最後一絲慰藉。


  另一邊。


  宮白亦花了心思,接手了路玟曾經設計過的風景項目。


  再次看這份設計,其中的許多地方都很巧妙,能看出設計者的靈感和天賦。宮白亦甚至都能夠想象出路紋用畫筆描繪這一切時候恬靜安然的神情。


  他托人找到了路紋最早生活的地方,是一片已經搖搖欲墜的老房區,宮白亦想把這裏拆除,在這基礎上擴建新的景區。


  宮白亦將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在這上麵,第一次去實地勘察的時候,才發現路紋以前的生活環境比他想象得還要惡劣許多。


  破舊的房屋滿滿都是歲月的痕跡,脫落的牆皮,狹小擁擠的房間,讓人不禁懷疑這裏是否真的能夠居住。宮白亦用手拂過屋裏已經落灰的擺設,想要通過觸碰再感受到路紋留下的痕跡。


  看到這樣困苦的條件,宮白亦先是心疼,隨即自嘲地想著,他哪有什麽資格乞求路紋的原諒?他的確把她從這裏拉了出來,但卻讓她陷入了另一個魔窟,將她折磨得連笑容都徹底不見。


  無盡的愧疚湧上宮白亦的心頭,他選擇在這裏重建項目,並不是想要借此感動路紋,將她挽回。隻是想按著她的設想驅散那些灰暗的記憶,建造一個她心目中的家。


  他沒辦法讓陸雲重生,這是他所能想到唯一能為路紋做的事情。


  ……


  路紋在咖啡館坐著等陸雪,一陣悠長婉轉的鋼琴聲響起,忽急忽緩,在纖長的手指下無比流暢地彈奏出完美無缺的樂章,對月曲的把握程度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沒有一丁點失誤。讓不懂音樂的人聽著都是一種享受。


  路紋有些吃驚地尋找彈琴的身影,這樣的技術不應該埋沒在咖啡店裏彈奏。令她更沒想到的,彈奏的人是一位年輕的姑娘。


  女生紮著高高的馬尾,有一雙很好看清澈的眸子,纖長的睫毛微微卷曲著,從側麵看去,有陽光灑在她身上勾勒出美好到不真切的光影,沒有意識到別人的目光早就凝聚在她身上,隻專心致誌地彈奏,全然不知自己美得像是一幅畫。


  路紋覺得這清朗優美的鋼琴聲洗滌了她的心靈,目光落在女生身上,發現她衣著有些落魄,衣服不合身還有針線補過的痕跡,但卻很幹淨。她不想這個女生的才華被埋沒,就主動上前找她。


  在女生彈奏完一曲後說道。


  “你願意去我家裏做專職的琴師嗎?我能給你開很高的薪水。”


  女生額頭微微出汗,眼睛亮晶晶的,見到路紋眼底的期待十分欣喜能得到認可,對路紋表達了感激。但拒絕了這份高薪的職位,甚至都沒有猶豫。


  “我的夢想是做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鋼琴家,我的技術還遠遠不夠呢,需要更多的時間練習才可以,所以很抱歉。”


  路紋見到女生說這話時候眼底滿是堅定的光,被這份執著和堅持所打動。她有種直覺,這個女生或許真的能達成夢想,站到更高處去看這個世界的風景。


  “沒什麽抱歉的,我相信你能夠做到。等你開音樂會的時候我一定會去捧場的。”


  女孩笑著點點頭。


  路紋臨走之際和她交換了電話,說會很期待她實現夢想後打來的電話。


  ……


  宮博遠覺得宮白亦每天都埋在工作上,以此來自我麻痹不是長久之計。


  在宮白亦難得回家的時候,叫住他:“我已經幫你停下了現在手頭上所有的工作,你最近好好休假,什麽都不要想了。”


  這段時間宮白亦神情裏掩不住的疲憊和憔悴,宮博遠其實都看在眼裏也很心疼,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表示他的關心。


  宮白亦無奈地說道:“爸…我沒事的。”


  宮老太太也在一旁勸他:“不行,這樣下去身體給熬壞了怎麽辦,聽你爸的,就借此機會給自己放個假。”


  迫不得已宮白亦隻能接受休假,就在景區內找了一處離路紋家最近的地方住了下來,嚐試著放鬆下來。


  另一邊。


  準備啟程陸雪聽聞原來的住處要進行拆遷,做新的項目,不舍得老家消失。


  就擱置了回去的計劃,想要找項目的負責人把景區的項目買下來,好保存自己的家。


  看到旁邊的路紋,陸雪轉念一想,正好可以借這個小項目幫助路紋曆練試水,就和路紋說要她嚐試著去打頭陣,自己則會在後麵給她殿後。


  路紋欣然地答應了幫陸雪完成這次談判,卻在調查資料的時候,發現負責這個項目的公司竟然是帝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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