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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遺忘

  蘇玟全部的身份證件都改名成了路紋,路家夫婦坐在她對麵,經過深思熟慮後開口:“紋紋,你看不如把軒軒也改姓路吧,反正軒軒的撫養權也在你手上,和宮家最好別有什麽牽連。”


  還沒等路紋說話,反倒是軒軒聽到抱著路紋大哭起來,猛搖頭:“我不要改姓,爸爸會傷心的。”


  路紋摸摸軒軒的頭,見他哭得泣不成聲,決定尊重孩子的想法。婉拒了他們提出的建議:“軒軒畢竟始終都流著宮家的血脈,也沒有改的必要。”


  她雖然對宮白亦的印象很模糊,但也不想鬧得太僵硬,傷了孩子的心。


  見路紋堅持,路家夫婦也隻能妥協。


  陸雪歎氣,滿眼都是對路紋的擔憂和疼愛,拿出剛燉好的補品給她喝。


  感慨地說道:“等你調整好情緒,養好身子,媽媽給你介紹幾個相親對象,我們紋紋肯定能找到適合的歸宿。”


  路紋接過碗,陸雪每天都給她做這些名貴的滋補品,把她無微不至地照顧著。


  既感激又無奈地對陸雪說:“不用每天給我做的,我身體精神各方麵都挺好的。而且,我已經經曆過一段失敗的婚姻了,不需要再找別的男人,我也有能力撫養軒軒長大。”


  陸雪還企圖再勸說她,但路紋拉著她的胳膊撒嬌道:“媽,我好不容易才和你和爸爸團聚,我才不舍得再離開你們呢!”


  陸雪被哄得沒辦法,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


  國外有一場慈善晚會舉辦。


  路紋代表路家參加,許多人都對路紋投來好奇的目光,路紋很容易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俞熙柔看到路紋忍不住驚訝,這些年未見,路紋和以前相比似乎變化了不少。


  她走過去和路紋打招呼。可路紋的記憶裏卻沒有俞熙柔的存在。


  路紋冥思苦想了一會,隨即歉疚地笑開,說道:“實在抱歉,我不太記得你。”


  俞熙柔隻以為是過去時間太久導致記憶模糊了,並不在意,但她對那段記憶可是印象深刻,還是蘇玟和宮白亦最後救了她呢。惋惜地對路紋說道:“我聽說你和宮白亦離婚的消息了,真可惜啊,你們之前感情那麽好,我還以為誰也不可能拆散你們呢。你也別太難過了。”


  蘇玟聽到愣了一下,疑惑湧上心頭,感情好嗎?她怎麽對此毫無印象。她和宮白亦不就是互相利用的政治婚姻嗎?

  俞熙柔並未看出蘇玟的不對勁,從包裏拿出一張請帖遞給蘇玟,笑容裏帶著甜蜜,說道:“我下個月結婚,你一定要來觀禮哦。我家那位是個醫生,幸虧我當時沒和宮白亦聯姻,不然就遇不上他了,多虧了你們。”


  那段模糊的記憶就像一麵難以擦亮的鏡子,蘇玟無論怎麽靠近都看不真切那段記憶,聽到別人提起隻有陌生。


  路紋看著俞熙柔發自內心綻放的笑意,對她的好感倍增。


  “祝福你啊,我一定會到的。”


  又疑惑地感慨:“宮白亦當時沒看上你真是有眼無珠啊。”


  俞熙柔聽完,才注意到路紋在談起宮白亦時眼底並不是冷漠而是陌生和空白,路紋對宮白亦愛意有多深她是真切感受過的,剛才被壓下的疑惑再次翻湧起來。


  俞熙柔忍不住為宮白亦說話:“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宮白亦為你也做了很多…”


  剛說到一半,就被在旁邊一直冷眼旁觀的陸雪客氣地帶到一旁說話。


  陸雪輕歎了一聲,對俞熙柔解釋了路紋現在的情況。


  “路紋已經夠苦了,隻有把這段記憶刪去她才能活下來,阿姨拜托你不要再把不好的回憶帶給她了。”


  俞熙柔聽完,從震驚漸漸轉為對路紋的同情和心疼,或許遺忘真的是現在唯一的選擇吧,應允了陸雪不會和路紋透露之前的事情。


  另一邊。


  在路家的暗中運作下,暫時就職於國外的警署,順帶著進修心理學。


  每周都會按時去給路紋問診。


  路紋見到沈嘉慶,笑容燦爛地接待他,配合他回答那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沈嘉慶能感受到路紋現在的笑容是真心實意的,自從離開C市之後她的狀態是眼見的越來越好,這讓他對自己私自做主掩埋了陸雲身死的愧疚也見減少了許多。


  看著路紋眼底重新染上的光亮,沈嘉慶也跟著她一起笑了起來。


  路程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在診療結束之後叫住了沈嘉慶。


  “嘉慶啊,你算是紋紋的救命恩人,我們路家都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你了。”


  路程一邊說一邊打量著沈嘉慶,眼神裏都是滿意。


  “伯父您客氣了,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我不可能讓她出事的。”


  路程拍了拍沈嘉慶的肩膀,忍不住試探道:“你覺得紋紋怎麽樣?”


  沈嘉慶明白路程的意圖是想要撮合他和路紋,雖然他對路紋有過心動和好感,但現在並不是合適的時機,不想要趁人之危。


  委婉地說道:“很好啊,我一直當路紋是朋友。”


  路程聽懂沈嘉慶的意思,也不好強求,畢竟這種事還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在送走沈嘉慶之後,路程一轉頭,卻在大門外見到一位不速之客。


  路語堂戴著墨鏡,不耐煩地看著眼前的路家,在路程的默許下抬腳邁進家門,滿臉都寫著強烈的抗拒和嫌棄。


  要不是聽說路家不打一聲招呼就出國,他才不會後腳跟上來到這裏。


  路程像是預料到路語堂會來,並未感到吃驚,請他在書房坐下喝茶。


  路語堂滿眼戒備地看著路程,一接近這個地方他就渾身不舒服,那些塵封的,痛苦的回憶都湧了上來。


  嘲諷地說道:“我來就是想要告訴你,我才不需要你們的施舍和退讓,我會堂堂正正的打敗路家,來證明你當年沒有選擇我母親是一件多麽錯誤的事情!”


  路程隻是平淡地說道:“就算你向我證明了你比路浩言厲害千萬倍,我也不會為我做過的事情感到後悔,我和你媽媽的政治婚姻沒有任何愛情,我並不認為在離婚之後追求自由有什麽錯誤。”


  路語堂一聽,心裏的怒火翻湧上來,路程越平靜越能激起他心中的不甘和怨恨。他想不通為什麽路程能夠這麽心安理得。


  質問他:“那你有沒有想過我!”


  路程看向路語堂,沉聲說道:“我的確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我也盡所能彌補你了。我也想問你,如果給你娶一個並不喜歡的人為妻,你能夠立即接受並且放棄所愛嗎?”


  路語堂眼底有火光微微晃動著,卻發泄不出來,因為他清楚當自己麵對同樣的抉擇時可能會和路程所做的選擇如出一轍。


  見路語堂沉默,路程聲音染著滄桑和無奈:“至少我對每一段婚姻都能夠問心無愧,沒有在婚姻裏做對不起對方的事情。”


  這一番話熄滅了路語堂的怒氣,讓他第一次對自己長久以來的報仇產生懷疑。要是路程沒有錯的話,那錯的是誰?


  路語堂甩開路程的手,沒有再辯駁什麽,失神地走出路家。


  外麵的天氣陰沉沉的,空氣裏有彌漫的雨腥味,在路語堂走出路家那一刻,大雨傾盆而下,不留情地砸在地上激起水花,轟隆隆的雷聲和閃電交雜著,像是上天在咆哮著宣泄不滿。


  路語堂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雨水不留情地打濕了他全身,浸泡在冰冷的雨水中的寒冷也抵不過內心的冷意。


  突然一道聲音從後麵傳來,大聲地喊道。


  “路語堂!”


  見路語堂沒有反應,路紋隻好衝上去,撐開雨傘打在他頭上,不顧自己被濕透了的半邊身體,在路語堂的抗拒下仍舊執拗地給他打傘。


  路語堂這才看了一眼路紋,嘴唇已經凍得微微顫抖,變得發青。皺了皺眉頭,語氣不善地推開路紋的手:“不用你管!”


  路紋比他更沒好氣,衝著他嘴硬地說道:“你以為我想管你啊,你在這裏淋雨生病到時候不還得找路家算賬。”


  路語堂聽了嘴邊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眼中濃烈的陰霾也在慢慢地消散。雖然路紋對他板著個臉,卻讓從來都沒有感受過來自親人細致處關心的他感受到一絲極其珍貴的溫暖。


  雨說停就停,甚至不一會從天邊劃出一道彩虹,路語堂怔怔地看著手中的雨傘,還能體會到剛才路紋把傘強塞到自己手裏時從她指尖傳達而來的冰冷。


  “真傻…”


  一個月後。


  路紋去參加了俞熙柔的婚禮。


  因為路家的地位和俞熙柔的請求,軒軒擔當了花童的職責。


  看著軒軒一臉興奮地炫耀自己帥氣的打扮,路紋微微有些出神。似乎她還答應過誰,要讓軒軒在他們的婚禮上擔任花童的,可她卻觸碰不到更深層次的記憶,令她感到一陣陣無力。


  應邀參加師弟蕭明誠婚禮的冷天逸和步文耀吃驚地在婚禮上看到了軒軒。


  軒軒見到熟悉的人激動地拉著他們去見路紋。


  “媽媽!你看幹爸和步叔叔也在這裏!”


  路紋回頭,頭發隨意地散落在肩上,烏黑的頭發襯托膚若凝脂,清澈的眼底徹底驅散了悲傷,看不出一點煩惱,隻剩下燦爛如星辰般的笑意,看到來人眼睛立馬彎成月牙的弧度。


  冷天逸和步文耀看得都有些出神,這樣的路紋他們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了。這些年的路紋眼底總是或多或少的含著一層悲傷,他們都差點忘記從前的她有多天真活潑。


  步文耀首先開口:“恭喜你啊,以後要惹了麻煩就有家人能給你撐腰了,不再是無所依靠了。”


  冷天逸看著日漸活潑的路紋也特別欣慰,或許她本就不該遇到宮白亦。


  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就試探地問道。


  “宮白亦沒有再找你嗎?”


  路紋神情間的疑慮被冷天逸看在眼裏。


  毫不在意地說道:“沒有啊,他幹嘛要來找我。”


  “那你對你們之前相處過的印象還有多少?”


  路紋想了想說對宮白亦的印象隻剩下他和自己有過政治婚姻的,但最後不歡而散。


  冷天逸在交流中有意無意地反複提及宮白亦,可路紋的反應無一例外地都是毫無感覺,看到冷天逸這樣緊張地觀察著她的反應,路紋覺得有些好笑。


  就開玩笑對他們說道:“宮白亦以前一定是個負心漢吧,不然我怎麽會找人幫我徹底忘掉這些事情,這樣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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