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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水落石出

  永安帝瞪向獨孤軒澤,獨孤軒澤背後開始冒冷汗,但卻還是盡力維持出一幅淡然的樣子,眼中甚至還有些委屈,好像獨孤軒塵是在冤枉他一樣。


  獨孤軒塵看著獨孤軒澤樣子隻覺得好笑,真是會裝啊,看看到最後你還要怎麽裝。


  “父皇,淩瑞航雖是北靖四皇子,手握兵權,但此人有龍陽之好,在戰場上竟對六哥有了非分之想。”


  眾位大臣又開始竊竊私語,這應該可以算得上是一樁皇家秘聞吧,堂堂天聖王爺,竟在戰場上被敵方有龍陽之好的主帥給看上了,連屍首都搶了過去,當真是一出大戲啊。


  獨孤軒塵接著說道,“六哥替太子哥哥擋了一箭落於馬下,當時淩瑞航離六哥很近,順勢便將六哥帶回了北靖營中。那一箭並不足以致死,也就是說當時六哥還活著,而太子哥哥和所有人找不到六哥就都認為六哥中箭身亡。”


  永安帝睜大了眼睛,“軒塵,你,你的意思是軒琅他還活著?他沒有死?”永安帝似乎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那他現在在哪裏,還在北靖?”


  “父皇,您先冷靜一下,聽兒臣把話說完。就根據信上的內容來說當時六哥的確還活著,而現在……”獨孤軒塵頓了頓,“兒臣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馬上就會有結論。”


  永安帝歎了口氣,“盡快去查。”他明白就算查出來結果可能也不會有什麽改變,獨孤軒琅性子烈,淩瑞航這般羞辱與他,他又豈會忍辱偷生?罷了罷了。


  趁著永安帝情緒還未緩和,獨孤軒塵緊接著說道,“父皇,當時六哥還活著這事除了淩瑞航知道外,還有旁人知道。”


  “旁人?”永安帝陰森森地說道,“此人是誰?”


  獨孤軒塵指著身旁的獨孤軒澤說道,“那人正是四哥,澤王!”獨孤軒澤渾身僵住了一般,沒有任何反應,內心有個聲音一直在說,完了完了。


  “軒澤!”永安帝的怒喝聲將獨孤軒澤喚醒,獨孤軒澤渾身一個激靈,“是,父皇。”


  看著獨孤軒澤不同尋常的反應,永安帝心中已有些懷疑,“軒塵說你早就知道軒琅是活著被帶走,你為何不說?”


  獨孤軒澤趕緊跪在地下痛聲說道,“父皇明鑒,兒臣當時遠在京城,對前線之事根本無法知曉。一定是有人存心要栽贓陷害,父皇要為兒臣做主啊!”


  獨孤軒塵冷笑一聲說道,“四哥裝得可真像啊,都到這個時候了四哥還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嗎?”


  獨孤軒澤分外委屈地看著獨孤軒塵說道,“軒塵,你為何要如此誣蔑我,也不知四哥那裏得罪了你,你竟要如此血口噴人。”


  “哼,我血口噴人?四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了什麽事你自己心裏明鏡兒似的,臣弟不過是將實話說出。”獨孤軒塵毫不留情地反擊回去,獨孤軒澤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軒塵,你可有證據來證明軒澤早已知曉此事?”


  “父皇應該了解兒臣,若無證據兒臣斷然不會這樣指控四哥。”獨孤軒塵立刻說道,“四哥和淩瑞航做了一筆交易,四哥答應淩瑞航不把六哥還活著的這件事說出去,而條件就是淩瑞航要讓太子哥哥到不了京城。”


  “你胡說!本王怎會對二哥、六弟下次毒手。父皇,父皇您不能信啊,您若是信了就正好中了他們的圈套,萬萬不可啊。”獨孤軒澤痛哭流涕,一副軟弱好欺負的樣子。


  獨孤軒翼打心眼裏看不起獨孤軒澤,做了就做了,又何必這樣惺惺作態,連一點尊嚴都沒有。


  永安帝並不理會獨孤軒澤,皺著眉頭,神色極為複雜。看著跪在下麵的獨孤軒澤,心中感慨萬千。當初為了皇位,他也下過狠手,隻是沒想到獨孤軒澤竟比他還要狠,一次直接解決了兩個皇子,做的幾乎是滴水不漏,心腸太過狠毒了。


  見永安帝不說話,獨孤軒澤以為是永安帝不相信獨孤軒塵所說,心中稍微安寧了一些,轉頭就對獨孤軒塵說道,“八弟,你若看不慣四哥,你可以直接告訴四哥,真的犯不上用這種招數來誣蔑四哥。”


  周圍的大臣都看傻了眼,先是已經辦過葬禮的琅親王可能還活著;然後又是澤王和北靖淩瑞航串通好,不僅擄走了琅親王還將忠懿太子給弄死了;現在澤王又說是塵王為了對付他才如此誣蔑陷害。當真是比一出戲文還要生動精彩,不過到底誰說得才是真的,眾人心中都沒有個底。


  獨孤軒塵冷眼看了獨孤軒澤一眼,從袖中掏出一封信說道,“父皇,這是四哥與淩瑞航互通的書信,信上寫得很清楚,父皇一看便知。”


  安總管走下來接過信將它呈給了永安帝,直到現在獨孤軒澤還是不願意相信那封信就是他寫給淩瑞航的那封。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永安帝手中的信,隻見永安帝看著信的表情越來越嚴肅,到後來甚至整個臉上根本看不到一絲表情,獨孤軒澤不明所以,為什麽永安帝會沒有任何表情?

  獨孤軒塵卻是早已注意到了永安帝拿著信的手越握越緊,甚至隱約有些在發抖。


  血淋淋的事實就這樣揭露在永安帝麵前,縱使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一時間也難以接受。他一直都知道兒子們之間的明爭暗鬥,但是他需要他們的這種爭鬥來相互製衡,好讓自己的權勢更加穩固,但是他從未想過他們會痛下殺手,像除去仇人一般除去自己的親兄弟。


  永安帝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指著獨孤軒澤怒罵道,“孽子,朕從未想過你竟是這般無情,那可是你的親兄弟們,你怎忍心痛下殺手?午夜夢回難道你不怕他們來找你索命嗎?原是朕看錯了你。”


  獨孤軒澤眼中滿是掩藏不住的慌亂,“父皇,父皇兒臣是被冤枉的,兒臣絕不會做那種大逆不道的事,父皇明鑒啊。”


  “大逆不道?你還知道那是大逆不道的事!”永安帝一把將手中的信紙扔了下去,幾頁信紙在空中打著旋落在獨孤軒澤的腳邊。目光觸及到信紙的那一瞬間,獨孤軒澤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了,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這封信了,他甚至還記得信中寫了些什麽。


  永安帝看著呆若木雞的獨孤軒澤厲聲說道,“你還敢跟朕說冤枉,你自己看看那是不是你的筆跡?”


  獨孤軒澤還是不肯承認,他想拚死再試一次,“父皇,筆跡也是可以偽造的,難道您忘了上次軒塵被誣陷的那件事了嗎?父皇!”


  永安帝冷哼一聲,“筆跡可以偽造,難道你的私印還能被偽造出來嗎?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承認,軒澤,你真的太讓朕失望了。”


  大殿內又陷入了沉默,大臣們都麵麵相覷,誰都不敢開口說話。獨孤軒澤看著高高在上的永安帝,一臉怒容地瞪著自己,如同仇人一般。


  獨孤軒澤似被抽光了力氣一般,癱軟在地。一直高昂的頭顱垂在胸前,他費盡心力籌劃了這麽年,如今全部都要毀於一旦,那個至高無上的寶座他再也沒有機會觸碰了。


  沉默了許久,獨孤軒澤的聲音終於傳了出來,“是我做的。”獨孤軒澤嘶啞著嗓子說道,“是我和淩瑞航合作弄死了二哥,哈哈哈哈。”獨孤軒澤瘋了一般地笑了出來。


  “要怪就怪父皇為什麽讓二哥當了太子,二哥文治武功樣樣不如我,憑什麽他能當太子,而我就隻能是個小小的王爺。難道就憑他是母後所生嗎?我不甘心,不甘心!”


  永安帝眼神複雜地看著獨孤軒澤,“你因為這個想要置軒諾於死地,那軒琅呢,軒琅究竟做了什麽讓你這樣恨之入骨。”


  “嗬嗬。”獨孤軒澤邪笑道,“六弟沒做什麽,誰讓他生得一副好相貌,能被淩瑞航看上也是他的福氣。再說了,少一個是一個,我可沒有那麽多功夫一個一個去處理。”


  “你瘋了,你瘋了!”永安帝被氣得渾身發抖,“咳咳咳。”


  “皇上息怒,當心龍體。”安總管趕緊上前給永安帝順著氣。永安帝一把撇開安總管,撫著心口,氣息不穩地說道,“他們可是你的親兄弟啊!你怎能如此狠心?”


  “我狠心?”獨孤軒澤抬起頭挑眉反問道,“不狠心死的人就是我,沒有人會比父皇更清楚我為何要狠心,父皇你應該懂得,畢竟你也是這樣過來的不是嗎?”


  “四哥,事到如今你為何還不知錯?”獨孤軒塵站在獨孤軒澤身邊平靜地說道,“你若知錯,父皇興許會寬恕你。”


  獨孤軒澤看著獨孤軒塵冷笑道,“不用你假惺惺,什麽知錯不知錯,我從來沒有為我做過的事後悔過,再來一次我還是同樣的選擇。”


  永安帝怒吼道,“住口!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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