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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鬼神之談

  “此話怎講?”永安帝皺著眉麵露疑難之色,對於赫真說的話他還是有些懷疑,赫真一介布衣卻能被獨孤軒澤選中引見給自己,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赫真並不在意永安帝的懷疑,依舊一臉平靜地解釋道,“回皇上,宮中太醫杏林高手,各種疑難雜症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在話下。隻是太醫的醫術再高終究也隻是肉眼凡胎,有些病他們能治而有些病他們就束手無策。


  就像皇上此番得病,太醫從脈象來看並無不妥,隻能是開些滋補的方子,這樣雖對龍體並無大礙,但這病倒是拖下了。草民與太醫們不同,可能醫術比不上他們,但草民能看到他們看不到的東西,自然也就知道皇上為何得病。”


  永安帝來了興趣,追問道,“朕是如何得病的?”


  赫真笑道,“不知皇上可信鬼神之說?”看到永安帝陰晴不定的表情赫真繼續說道,“世人常說鬼神之事信則有,不信則無。其實不論信與不信它都在那裏,這是不可置否的,就像皇上此番得病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永安帝被嚇了一跳,強忍住內心的震驚,還是保持著表麵上的平靜說道,“依照你的意思,朕是遇到了你所說的鬼神才會如此精神不振?”


  赫真搖搖頭說道,“並非如此,皇上乃是真龍天子,陽氣過人鬼怪之物不敢輕易靠近,否則會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那是為何?”


  “回皇上,是有人命裏帶煞,鬼怪附身於此人身上,這才能將煞氣傳給皇上,皇上才會如此。若此人長期在皇上身邊,必定會對龍體有所損傷,除此之外還會給天聖無盡的災禍,還望皇上早做打算。”赫真這番話說得分外誠懇,一字一句都似發自肺腑,真心為永安帝好似的。


  也許永安帝剛開始還有所懷疑,但是現在看到赫真一臉嚴肅地同自己談論這個問題,永安帝也有點開始相信了,猶豫著說道,“按你所說,那個在朕身邊的人到底是誰?”


  赫真摸著下巴,似在思索,過了一會兒說道,“要想把煞氣傳給皇上,這人必須是能經常在皇上身邊的人。這經常能見到皇上的除了內監和侍女,就剩下皇室宗親了。”


  永安帝聽後皺起了眉頭,皇室宗親?這麽說危險一直就在他身邊,而他根本就沒有發現。永安帝越想越毛骨悚然,他要立刻知道這個人是誰,“告訴朕,他是誰?”


  赫真麵露難色,“皇上恕罪,草民這是第一次進宮麵聖,對於皇上身邊的皇室宗親們並不熟悉,眼下草民還判斷不出究竟是誰。”


  永安帝臉色黑了黑,厲聲說道,“朕會給你時日,你務必要把這人給朕抓出來。”凡是威脅到他,威脅到天生的人都必須死,必須死。


  “草民遵旨。”赫真在永安帝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抹奸笑,沒想到這老皇帝竟這麽好騙。


  赫真出宮後並沒有直接去獨孤軒澤府上,他是個十分謹慎的人,雖然永安帝對他剛才說的話深信不疑,但他還是沒有把握永安帝是對自己完全放了心,所以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赫真來到之前同獨孤軒澤約定好的茶樓,獨孤軒澤已經到了,正著急地等著他。“草民參見澤王殿下。”


  獨孤軒澤趕緊伸手扶起赫真說道,“先生快快請起,今日先生前去麵見父皇,情況如何?”


  赫真坐到一旁笑道,“王爺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皇上已經相信草民所說,已經開始懷疑身邊的人了,皇上下旨讓草民找出這個不祥之人。”


  獨孤軒澤聽後眼中一亮,大喜道,“如此甚好,先生果然厲害。不知先生接下來如何打算?”


  赫真喝了口茶說道,“王爺,這事不能著急,若是立刻去向皇上指出這人是塵王妃,隻怕會讓皇上起疑心,咱們還需等待時機。”


  獨孤軒澤點點頭,赫真說得有理,再等等更有把握一些,反正獨孤軒塵現在遠在永林,一時半會兒根本回不來,京裏的獨孤軒翼又是個病秧子,蘇千羽這回是跑不掉了。


  霖王府的密室裏,獨孤軒霖臉色陰沉的聽完下方黑衣人的稟報,冷著聲音說道,“你是說父皇的病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江湖郎中給治好了?這人還是四弟引見給父皇的?”


  “回主子的話,正是。那郎中還說皇上這病同以往的不同,是碰到了不幹淨的東西。還說是有鬼怪附身在別人身上,將煞氣傳給了皇上,皇上才會如此。”


  “一派胡言。”獨孤軒霖將手裏的茶杯扔了出去,“哐”砸在石門上,“這種鬼話,父皇也能相信?四弟果真是長本事了,八弟剛走不久就坐不住了,哼。你先下去,密切關注著。還有塵王府派人保護起來,小心點別讓他們發現了。”


  黑衣人愣了愣,他不明白獨孤軒霖為什麽要保護塵王府,在他看來此時獨孤軒霖不上去踩塵王府一腳已經不錯了,怎麽現在反倒保護起來了,“王爺這……”他剛準備開口就被獨孤軒霖打斷。


  “怎麽,你對本王的決定由異議?”獨孤軒霖冷眼盯著他,平日裏溫文爾雅的樣子蕩然無存,現在他冰冷的讓人害怕,讓人想離開。


  黑衣人“噗通”一下跪到地下說道,“屬下該死,請主子責罰。”獨孤軒澤冷哼一聲道,“行了,若辦不好此事,自己去領罰吧。”說完擺擺手讓他退下。


  獨孤軒霖靠在椅子裏,閉著眼睛思索著。獨孤軒澤此次找來赫真明擺著圖麽不軌,這赫真又在永安帝麵前說了這麽一番話,明顯告訴永安帝他周圍就有這不祥之人。


  這次獨孤軒澤想對付誰,自己又或是獨孤軒翼,還是遠在永林的獨孤軒塵?獨孤軒霖眸中暗了暗,他倒要看看就憑獨孤軒澤的那個腦子,能做出什麽事來。


  獨孤軒澤和赫真商量好,並不急著將這不祥之人告訴永安帝。永安帝問起,獨孤軒澤隻是說皇室宗親人數不少,身份貴重,赫真查起來有些麻煩,請永安帝再等等。永安帝不再說什麽隻能等著,京城裏看似風平浪靜,可是誰知道風浪一旦湧起會造成多大的震蕩。


  “王爺,王爺!”獨孤軒塵正和眾人在議事堂商議軍情,他的隨身侍從青義從外麵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獨孤軒塵一向不喜歡屬下如此失禮,微微皺起了眉。白子揚輕聲道,“青義一向有分寸,想必是有什麽要緊事,才會如此慌亂。”


  獨孤軒塵的臉色略有緩和,聲音卻還是非常嚴厲,“青義,什麽事竟如此慌張。”


  青義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說道,“回王爺,京城來的書信。”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青義手中的書信上,青義被看得心裏有些發毛。


  藍夜有種想哭的感覺,王妃,你總算來信了。再這麽下去,王爺就要失心瘋了。


  獨孤軒塵從來到永林就玩命拉著他們幾個做事,又是加固城防,又是帶兵出去偷襲淩瑞航,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跟瘋了一樣。沒辦法,隻有忙起來他才能不去想念蘇千羽,才不去擔心她在京中的處境。


  聽到是京城來的信,獨孤軒塵就知道是蘇千羽寫給他的。獨孤軒塵的眼睛亮了亮,“快,快把信給本王。”


  冷維一副見鬼了的樣子看著風清,我沒看錯吧,王爺剛才居然笑了,會不會出什麽事兒啊?


  風清瞥了他一眼,暗中搖搖頭,放心吧應該是王妃的信,咱們應該能稍微休息休息了。


  冷維好奇的看向獨孤軒塵手中的那封信,卻被獨孤軒塵一個淩厲的眼神給殺了回去,“冷將軍,本王方才說的快些下去準備,不得耽誤。”


  冷維縮了縮脖子趕緊回答道,“是,末將這就去辦。”說完趕緊走了。獨孤軒塵又掃了一眼旁邊的風清,風清趕緊說道,“末將還想找郭將軍商量一下伏擊之事,先行告退。”說完趕緊拉著還在發懵的郭啟峰跑了。


  “怎麽,你們倆還不出去?”獨孤軒塵挑眉看了看伸長脖子的藍夜咬牙切齒的說道。


  藍夜嘿嘿一笑,“王爺,咱們都是兄弟,王妃想必在心中也會提起我們,讓我們也看一眼,就一眼。是吧,子揚。”


  白子揚有種想殺了藍夜衝動,想死大可不必這麽著急吧。白子揚抓過藍夜笑道,“王爺,您先忙。方才藍夜說要和我切磋切磋,我們先去校場了。”說完不顧藍夜的掙紮,拖著他就走了出去。


  房間內安靜下來,獨孤軒塵拿起信,信封上是蘇千羽娟秀的字體,如她的人一般,清秀婉約。


  獨孤軒塵甚至覺得自己拿信的手在顫抖,麵對無端的誣陷他沒有抖過,上陣殺敵他沒有怕過。可是現在,手中一封薄薄的信,竟讓他方寸大亂。獨孤軒塵無奈地笑了笑,蘇千羽,你真是我一生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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