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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梁太傅入牢

  永安帝坐在龍椅上環視著下方他的臣子們,看到獨孤軒塵時,永安帝停住了目光,獨孤軒塵微微抬起頭,正好對上永安帝的眼神。永安帝有一瞬的慌亂,但很快轉向一邊掩飾了過去。


  眾人都睡著眼瞼,並沒有看到這一幕。獨孤軒塵麵上雖沒什麽表示,但心中卻是疑惑不已。


  他要是沒看錯的話方才從永安帝眼中他看到了愧疚,沒錯,就是愧疚。可是永安帝為何要對自己愧疚呢?獨孤軒塵覺得不可思議,還沒等他再仔細想想,有人已經要開始對他發難了。


  永安帝端坐在龍椅上十分威嚴地說道,“五日之期已到,忠親王,朕命你所查之事可有結論?”


  忠親王站出來說道,“回皇上,臣確實有查到一些線索。”


  “哦?”永安帝看似來了興趣,“什麽線索,說來聽聽。”


  忠親王剛想開口卻被梁太傅打斷,“啟稟皇上,微臣這五日內也找到了些線索,隻是時間匆忙未來得及交給忠親王,還望陛下恕罪。”


  永安帝大手一揮說道,“梁愛卿何罪之有,既然愛卿也有線索,不妨愛卿先說來聽聽。”


  梁太傅拜了拜,從懷中又掏出一封書信說道,“啟稟陛下,那日下朝之後微臣又派人前去魏府搜查,竟在那魏副將魏源書房暗格內又發現一封書信。


  微臣仔細查看過,這書信上的的確確蓋著塵王的私印,至於這書信的內容微臣實在不願講,還望皇上明鑒。”


  梁太傅這番話話音剛落,永安帝瞬間就黑了臉,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梁太傅,梁太傅甚至都有些站不穩了。


  “你……說得可都屬實。”永安帝對梁太傅還是有些懷疑。


  梁太傅直接跪倒在地說道,“回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屬實,書信就在這裏。”說著還舉起了手中的書信。


  永安帝眯著眼看了眼梁太傅手中的書信,揮了揮手。安總管會意,下去從梁太傅手中接過了那封書信呈給了永安帝。


  永安帝打開書信從頭開始看起,梁太傅心中暗自一笑。獨孤軒澤也有些按捺不住,麵露喜色。


  再看獨孤軒塵,好像此事與他無關一樣,依舊風輕雲淡,無所畏懼。


  永安帝看著書信臉色越來越黑,甚至手都有些發抖。但是在他看到最後一頁時,他愣了一下,隨即又仔細的看了看。


  “大膽。”永安帝怒氣衝衝地將書信摔在地上。


  梁太傅趕緊磕頭說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塵王年紀還小,不懂分寸,想來是無心之失,還請皇上從輕發落。”


  眾人都驚訝不已,那封信上究竟寫了什麽,塵王難道還做了多麽罪大惡極的事?

  “從輕發落?”永安帝怒極反笑,梁太傅心中暗自得意,可是緊接著永安帝的話卻令他再也無法得意起來。


  “梁愛卿所說的從輕發落是指誰?是塵王嗎?”永安帝似笑非笑地斜著眼看著梁太傅。


  梁太傅心中一驚,目光也有些飄忽不定,卻還是強撐著說道,“正是,皇上塵王年紀還小,與南越的靈羽郡主成婚也不過數月。


  兩人繾倦情深實為正常,塵王為討王妃歡心送王妃禮物這也無可厚非,塵王因此收受賄賂還望皇上能夠體諒,念在塵王在禮部的功績從輕發落。”


  梁太傅這番話說完可謂是在朝堂上一石激起了千層浪,眾位大臣紛紛竊竊私語,甚至看向獨孤軒塵的目光中都透露著點鄙夷的神色。


  獨孤軒塵聽完梁太傅的一番肺腑之言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沒想到梁太傅竟給自己安了這麽個罪名,隻是令獨孤軒塵不悅的是梁太傅居然還牽扯到了蘇千羽,看來他是真的活夠了。


  獨孤軒翼急忙站了出來,因為著急他原本蒼白的臉上染了些許紅暈,獨孤軒翼啞著嗓子說道,“父皇明鑒,咳咳,八弟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這其中定有誤會。”


  獨孤軒澤瞥了一眼獨孤軒翼,不慌不忙站出來朗聲說道,“五弟,此言差矣,梁太傅方才已經將證據呈了上去,這八弟是有罪還是無罪自有父皇定奪。”


  永安帝沒有說話,臉色越發陰沉。梁太傅心中莫名的一驚,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隻能是低頭在地下跪著。


  永安帝大怒,將書信直接摔了出去,厲聲道,“梁海,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欺君罔上、誣蔑皇室子孫。”


  梁太傅先是一驚,趕緊磕頭說道,“皇……皇上,微臣不敢,微臣不過是實話實說,這信上還有塵王的私印,皇上明鑒啊。”


  不提私印還好,梁太傅一提起私印一事永安帝更加的怒火中燒,直接拍案而起厲聲說道,“你還敢跟朕提起私印,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偽造塵王的私印?”


  永安帝的一句話嚇得梁太傅直接癱倒在地,他想不通,明明這印章是連芝從獨孤軒塵的書房裏偷出來的,連獨孤軒澤都說是真的,怎麽到永安帝這裏確實這番說法。


  獨孤軒澤也大吃一驚,雖然他沒有見過獨孤軒塵的私印,但是連芝給他的印章和他自己的那枚材質、大小都一樣,他怎麽也不會想到那會是假的。


  獨孤軒澤微微側頭看向獨孤軒塵,隻見獨孤軒塵也在看著他,甚至衝他微笑。獨孤軒澤心中突然明白過來了,這是獨孤軒塵給自己設下的陷阱。


  難道說獨孤軒塵已經知道這些事他是幕後主使,而且連芝在塵王府早就被查出來了?獨孤軒澤現在沒時間去想這些,當務之急是他不能讓梁太傅把自己供出來。


  正在獨孤軒澤暗自思索之際,永安帝又開口道,“朕的幾位皇子自出生之後就各自擁有一枚私印,這印是朕親自請高人雕刻的,各有特點。梁海,你是覺得朕已老眼昏花認不清楚字跡了?”


  梁太傅聽後徹底癱軟在地,完了,這回是真的完了。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是獨孤軒塵算計了他。想他縱橫朝堂幾十載,竟栽在一小兒手裏,他怎會甘心。


  梁太傅突然抬起頭,淚流滿麵高聲喊冤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微臣為天聖勤勤懇懇幾十載,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是澤……”


  獨孤軒澤一看情況不對,趕緊出言打斷道,“父皇,梁太傅此人居心甚毒,竟私自偽造八弟私印汙蔑八弟,企圖離間父皇與八弟,此人不除必將禍亂朝堂,釀成大禍。”


  梁太傅臉色大變,他沒想到獨孤軒澤竟會如此對他,梁太傅伸出手指顫巍巍地指著獨孤軒澤說道,“澤王你……你竟如此對我,若不是你……”


  “閉嘴。”永安帝厲聲嗬斥道,“梁海你竟還想繼續誣陷澤王?”


  “皇上,微臣沒有,微臣冤枉啊皇上……皇上明鑒。”


  永安帝並不理會梁太傅的喊冤說道,“軒澤說得有理,像你這種人若不除去必將禍亂朝廷。梁海,欺君罔上,誣陷塵王。即日起革除太傅一職,打入天牢。”


  梁太傅猶如五雷轟頂一般,打入天牢就意味著他再無活路,他沒想到,他為了獨孤軒澤默默籌劃了這麽多年,最後竟是他一語將自己置於死地。


  殿外外的禦林軍進殿將梁海拖了出去,梁海沒有繼續喊冤,他知道就算他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什麽改變,在經過獨孤軒澤身邊時梁海直勾勾地盯著獨孤軒澤無聲說道,澤王,這也會是你的下場。


  獨孤軒澤扭過頭並不理會,還好自己出言及時,否則今日的後果將不堪設想。


  獨孤軒塵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沒有為自己求過一句請,任憑梁太傅誣蔑自己,永安帝看向獨孤軒塵的眼神中更多了幾分關切。


  梁太傅被拖出去以後,永安帝又重拾剛才的話題說道,“忠親王,將你這幾日查到的說來聽聽,一定要如實稟報。”永安帝特意加了一句。


  忠親王沒來由的渾身一顫,趕緊說道,“是,臣遵旨。這五日之內臣確實查到了些東西,已整理成卷宗請皇上過目。”


  永安帝略有些不耐煩,“你直接告訴朕。”忠親王吞吞吐吐的說道,“回皇上,這……這事同之前梁海所說大相徑庭,塵王與軍餉一事並無瓜葛。”


  眾人齊齊一愣,之前梁太傅如此言之鑿鑿說就是塵王所貪,現在卻查出來不是塵王,那會是誰。


  忠親王仔細觀察著永安帝的神色,並沒有什麽異樣,剛剛暗自舒了口氣卻又聽到永安帝聲音低沉地問道,“不是塵王?那又是誰如此膽大包天?說!”


  忠親王有些為難,眾位大臣也都是有些不解,為何忠親王查出來卻不直接對永安帝說明。


  忠親王躊躇了一會兒才說道,“回皇上,是……是忠懿太子自己貪汙那五百萬兩的軍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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