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澤王中計
蘇千羽看著空了的盒子說道,“也好,請表哥們過來一趟我們正好可以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辦。”
獨孤軒塵起身擁住蘇千羽說道,“今日很晚了千羽去睡吧,一切有我呢,王府暗衛的實力你也知道,他們會查出來的,放心吧。”
蘇千羽自是知道塵王府的暗衛是一等一的好,她根本就不擔心他們會被連芝發現或是甩開,折騰這一晚她也確實很是疲累了,微微一笑說道,“好,那你呢,還不睡嗎?”
獨孤軒塵親親蘇千羽的額頭說道,“暗衛們回來還要找我稟報事情,我處理完之後再去休息。你快回房吧,身子本來就弱還鬧著要跟我一起來,當心身子吃不消。”
本來獨孤軒塵是不打算帶蘇千羽一起來,但是蘇千羽一定要來。蘇千羽平日裏都是溫婉如水,但是倔脾氣一上來獨孤軒塵是真的拿她沒辦法,隻得答應她帶一起來。
蘇千羽臉色有些紅,她明白今日她有些任性了,可是若要讓她待在房內靜靜地等消息,她是萬萬不願意的。她想要陪在獨孤軒塵的身邊,經曆他所經曆的,煩惱他所煩惱的,這樣他就不會孤獨了吧。
蘇千羽紅著臉說道,“我知道了,那我先回房了,你處理完了之後也早點睡吧。”
看著蘇千羽這幅模樣,獨孤軒塵低頭在蘇千羽唇上輕輕一咬,低聲說道,“真想現在就把你辦了。”
蘇千羽嗔怒地瞪了獨孤軒塵一眼,獨孤軒塵受了蘇千羽的一記白眼,哈哈一笑說道,“好了,不逗你了,我送你回房吧。”
蘇千羽沒再說什麽,任由獨孤軒塵送她回到臥房。
再說連芝,她拿到“印章”後趁王府外的禦林軍交換接班的時候偷偷溜出了塵王府,往之前他們碰麵的地方跑去。
連芝感覺有些不對勁,她知道塵王府是有暗衛的,但是今日她並沒有受到暗衛的阻攔,反而進行呃呃比她想象中的要順利多了。
連芝雖然在塵王府裏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她所能了解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獨孤軒塵用人異常小心,她根本沒有能夠待在內院的機會。
對於暗衛,她也隻是知道塵王府有這麽一群人罷了,並不清楚他們的實力。
連芝心裏想著,要麽她已經獨孤軒塵發現了,這是獨孤軒塵設下的圈套,所以它才會這般順利;要麽就是塵王府的暗衛是真的不怎麽樣,根本就沒有發現。
深夜的京城早就沒有了白日裏的熱鬧繁華,被籠罩在黑暗之下,顯得格外靜謐,連芝一個人在黑暗中快速走著,她穿著夜行服,完美的同黑暗融為一體,若不仔細看很難能發現她。
但是在連芝的後方有兩個黑影在跟著她,他們和連芝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既能保證不被發現,又能不把人給跟丟。
這兩人便是塵王府的暗衛統領孤鷹和副統領孤狼,為了確保不被發現順利完成計劃,獨孤軒塵特地派了他二人前去跟蹤。
因為練武,連芝的警覺性比一般人要高一些,她總覺得有人在跟著她。連芝一個閃身躲進一條小巷,連芝緊貼著牆壁,慢慢探出頭向後方看去,街上空無一人,偶爾有幾聲狗叫。
連芝鬆了口氣,從小巷出來繼續向前走去,原本心存的最後一絲疑慮也被打消了。
塵王府的暗衛也不過如此,恐怕連禦林軍都比他們強,連芝心中暗暗嘲笑著。她太過驕傲,太過輕敵,總以為別人都比不上她。
不遠處的房頂上,孤鷹和孤狼有些好笑地看著前麵的女子,孤狼笑道,“她該不會以為咱們暗衛沒有一個人發現她吧。”
孤鷹癱著一張俊臉說道,“看上去是這樣,不過她的功夫倒是不錯。”
孤狼冷笑道,“功夫是不錯,隻是這腦子有點不行。這澤王看著也挺聰明的,怎麽就找了這麽個人來當細作。”
孤鷹依舊麵無表情,在一旁冷冷說道,“因為她夠傻。”
孤狼被大哥這句話嗆了一口,愣了半響才說道,“她要走遠了,咱們快跟上,看樣子她是要去梁府。”
孤狼點點頭說道,“沒錯,梁太傅是澤王的人,她把東西送到梁太傅手裏也是合情合理的,或許澤王現在也在梁府。”
說著二人飛身跟了上去,果然連芝直奔梁府,隻是她沒有從前門進去,她繞到了後門。
後門處掛著一盞燈籠,連芝上前小心翼翼地將燈籠內的蠟燭吹滅,不一會兒門便開了,連芝向後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跟著她便閃身進了梁府。
孤鷹和孤狼相視一笑,一同飛進了梁府。梁府內雖有侍衛,但是那些人顯然不是孤鷹和孤狼的對手,他們根本就沒發現有外人進了梁府。
他倆很順利地跟著連芝來到了梁太傅的書房,他倆趴在房頂,輕輕取下瓦片,透過縫隙觀察著下方的情況。和孤鷹所料不錯,獨孤軒澤果然在這裏。
連芝跪在獨孤軒澤腳下,低著頭說道,“啟稟澤王,屬下不辱使命,拿到了塵王的私印。”說著將印章拿了出來。
梁太傅趕緊接過印章呈給獨孤軒澤,獨孤軒澤拿著印章翻來覆去地看了看,皺眉道,“你能確定這就是塵王的私印嗎?”
連芝趕緊說道,“屬下可以確定這就是塵王的私印,塵王拿著這枚印章告訴塵王妃說這是他的私印,塵王如此寵愛塵王妃,是斷然不會騙她的。”
獨孤軒澤點點頭,這枚印章同他的私印是同種材料所製,而且雕刻手法頗為相似,再加上連芝的話,獨孤軒澤相信這就是獨孤軒塵的私印。
梁太傅大喜道,“恭喜王爺,有了這枚印章咱們班事就成了,這下看塵王如何翻身。”
獨孤軒澤也是滿麵喜色說道,“嗯,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麽?”
梁太傅笑道,“回王爺,臣都已經準備好了,隻要蓋上印章就行了。”
獨孤軒澤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嗯,不錯。辛苦梁太傅了,事成之後本王定當重賞。”
“謝王爺。”梁太傅連聲應下,獨孤軒澤這才把目光放到還跪在地上的連芝身上。
獨孤軒澤故作懊惱地說道,“呦,你怎麽還跪著呢,趕緊起來。這次你立了大功,本王定當好好賞你。”
連芝站起身聽到獨孤軒澤的話,驚喜的抬起頭,癡癡地看著獨孤軒澤,眼中滿是愛戀。紅唇微微勾起,柔聲說道,“能為王爺辦事是屬下的福分,屬下哪裏還敢要什麽賞賜。”
獨孤軒澤滿意地看著連芝眼裏的癡迷,輕輕挑起連芝的下巴,挑眉邪邪一笑說道,“連芝這般聽話,倒真讓本王愛不釋手呢。”
連芝渾身如同觸電了一般輕輕戰栗著,聽了獨孤軒澤的話一雙美目笑成了彎彎的月牙,身子也柔若無骨般的向獨孤軒澤靠攏過去,像條蛇一般攀附在獨孤軒澤身上。
連芝也不管梁太傅還在一旁,直接附在獨孤軒澤耳畔吐氣如蘭道,“王爺,連芝想要什麽您還不知道嗎?”
獨孤軒澤長臂一伸,按住連芝的纖腰,讓她更貼近自己,連芝麵上紅輕笑著嚶嚀了一聲,嬌嗔著,“王爺。”
獨孤軒澤在她腰上掐了一把,邪笑道,“你的心意本王怎會不知,你這麽乖,又立下如此大功,本王答應你的自然是作數的。等過些日子,你便隨本王回澤王府吧。”
“謝王爺。”連芝驚喜不已,她等了這麽久,忍辱負重這麽久,終於等來了這一天,她甚至有種想要哭出來的感覺。
獨孤軒澤推開她,柔聲說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先下去休息吧,有些事咱們來日方長。”獨孤軒澤聲音溫柔到令人無法拒絕。
連芝嬌羞一笑道,“是,王爺,屬下先告退了。”說罷,連芝轉身走了出去。
連芝剛關上書房的門,獨孤軒澤瞬間變了臉色,一臉陰鬱甚至還帶著點惡心,仿佛剛才還在連芝耳畔吳儂軟語的人不是他一樣。獨孤軒澤拿出隨身帶著的帕子,使勁擦自己的手,好像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似的。
梁太傅躊躇了一會兒問道,“王爺是打算如何處置連芝?是要準備納入府裏嗎?”
獨孤軒澤冷哼一聲道,“就憑她?她也配?她不過是一個孤女,本王可憐她賞她口飯吃,她能為本王做事那是她的榮幸,還妄想進澤王府,澤王府豈是什麽人都能進的?”
“那王爺準備怎麽辦?”梁太傅小心翼翼地問道。
獨孤軒澤笑道,“這有什麽難的,找人把她解決了就是了。這事兒太傅你看著辦,本王就先走了。”
獨孤軒澤走向密道,梁太傅趕緊應下,“恭送王爺,臣一定會辦好此事。”
獨孤軒澤走後,梁太傅看著扔在地下的錦帕,暗暗歎了一口氣,不知自己何時也會成為這方錦帕,也被獨孤軒澤扔在地下。
“來人。”梁太傅喚道。
“大人。”侍衛進來說道。梁太傅擺擺手,吩咐道,“你去把連芝處理了,拉到亂葬崗埋了去。”
“是,大人。”侍衛麵無表情,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