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無功而回(月票滿三十 此章加更)
密林中,飛星劍宗的弟子循著方休留下的血跡一步步靠近。
柳木生跟柳慕青走在最中間,注意著周圍的變化。
“柳執事,柳師姐,前麵有一個破廟!”
很快,有飛星劍宗的弟子回稟。
這些跟隨來的,都是普通弟子,比不得柳慕青精英弟子的身份,更比不得柳木生執事的尊貴,說話的態度很是恭敬。
“在哪裏?”
“過去!”
柳慕青急忙問道。
而柳木生則是冷靜的下令。
一行十數人,來到了破廟之中。
入眼,是地上殘留的血跡,跟一些活動的痕跡。
隻是眼前,除了一個山神像外,空無一物,別說是人了,連隻老鼠都沒有。
很快,又有飛星劍宗弟子過來回稟說道“周圍沒有發現過多的血跡,似乎在這裏就斷掉了!”
“哼,他逃了!”
柳木生麵色陰沉如水。
到了現在,他哪裏還不明白,方休早就已經逃了。
沒有了血跡,證明對方開始隱藏自己的行蹤,肯定不會待在原地等死。
這個山神廟,就是對方最後存在過的痕跡。
柳慕青心中抑鬱,俏臉也是難看至極,說道“爹,我們現在怎麽辦?”
殺不了方休,她心中的這口氣怎麽也下不去。
想到蘇子煜死不瞑目的樣子,柳慕青就是殺意翻騰。
“還能怎麽辦,先回開陽城,然後調遣其他江湖人士前來搜尋,他是重傷之身,跑也跑不掉,就再給他多掙紮幾天。”
柳木生也有所不甘,可是沒有辦法。
這茫茫的密林,就靠他們十數個人,就算是一天一夜都不能搜尋遍。
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還不如先回轉開陽城。
到時候以飛星劍宗的威勢,調動那些江湖人士一同出手,加上後天武學懸賞的誘惑,對方插翅也難逃。
柳木生倒是沒有說假話。
在他看來,方休那麽嚴重的傷勢,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就算跑了,又能掀起什麽風浪,遲早都要落在他的手中。
至於說他為什麽知道方休的傷勢嚴重。
因為這是黃山告訴他的。
黃山從方休重創他後,連動手都不敢就直接遁逃,就可以猜出對方的傷勢肯定不比他輕。
連他都要服用丹藥吊命才勉強保住一條老命,方休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正是因為黃山的話,柳木生現在才有這樣的底氣。
……
對於飛星劍宗的人追尋自己,方休並不清楚。
不過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會在意。
現在的方休,已經遠離了廟宇的範圍。
而他去的方向,赫然是開陽城。
方休不是挨打不還手的那種人,不是誰都可以對他落井下石的。
這一次重創了一個黃山,武功也大進,他自然不會這麽簡單的善罷甘休。
開陽城是廣陽府的首城,每天都不缺乏江湖人士的出現。
渾身血跡,胸前衣衫還破開一道口子的方休,走在大道之上,還是頗為引人注目的。
此刻的方休,沒有隱藏樣子。
隻是臉上的血汙,使得他的麵容有些模糊不清。
所有看到方休樣子的人,都是嫌棄的側開了目光,同時也拉開了一些跟方休的距離。
“這年頭,乞丐還真是多,哪裏都能遇到!”
“哈哈,難道你不知道,就是因為這樣,才有丐幫的存在嗎?”
“嗤,丐幫,一群乞丐組成的不入流勢力,也敢妄稱幫派,真是不自量力。”
“腰間還別著劍,真以為帶把劍就不是乞丐了,還不知道是哪裏撿的,一個乞丐也配用劍?”
路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臉上可以明確的看出嘲笑之意,話語中不無諷刺的談論。
方休頓住了腳步,看向其中一人,說道“乞丐為什麽不能用劍?”
“一個乞丐,又有什麽資格用劍!”
聽到方休的話,原先說話的人一愣,旋即臉色漲紅,硬氣的說道。
在他看來,方休誰都不問,隻是問他,擺明了是看不起他。
想到連一個乞丐都敢看不起他,這人怒氣也是上湧。
“那你會用劍?”
“怎麽,你想試試?”
那人瞬間抽出了長劍,明亮的劍身映出方休半邊臉孔。
看到這人的動作,周圍的人都是頓住了腳步,饒有興致的看向了這裏。
江湖人士不嫌熱鬧。
“陳兄,何必跟一個乞丐一般見識,算了算了,乞丐裏麵就沒幾個腦子正常的,我們還是快些走吧,再晚的話,開陽城就該關城門了!”
隨行的人裏麵,有一人拉住了拔劍男子,勸說道。
“哼,這指不定是個高手呢,容我試他一試!”
陳姓男子本來準備住手,可是看到方休平靜無波的眼神,怒氣再度暴漲,一劍刺了出去,直取方休胸口。
嘴上說些試探之意,招式之間確實要取人性命。
“完了,看來這乞丐是沒命了。”
“一個乞丐也跟高手較勁,不是不知死活是什麽?”
圍觀的人搖了搖頭,卻沒有絲毫憐憫之意。
從陳姓男子出手的刹那,他們就知道,這是一個不弱的高手。
而方休在他們眼中,絲毫看不出深淺,誤以為是個不通武功的普通乞丐。
這樣的人,又如何能在這一劍中活下來。
不過隻是一個呼吸間,所有人的麵色都是變了變。
隻見那速度極快的一劍刺出之時,方休反手護在胸口,拇指跟中指輕輕一撚,恰好撚住了劍尖,長劍的攻勢為之一止。
“什麽!”
陳姓男子大驚失色,沒想到自己一劍竟然被人用手指撚住。
臉色漲紅的抽回長劍,卻紋絲不動。
到了這時候,他哪裏還不知道自己踢了鐵板,遇到了真正的高手。
“前,前輩,晚輩陳宏有眼無珠,冒犯了前輩,還希望前輩恕罪!”
雖然方休年輕看著不大,可是陳宏還是口稱前輩,告饒說道。
可以這麽輕描淡寫的撚住劍尖,對方的武功遠在他之上,該服軟的時候,還是得服軟。
圍觀的人都是閉上了嘴巴。
他們同樣看走眼了。
這哪裏是乞丐,分明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
這時候哪裏還敢說話,為了避免惹禍上身,都是紛紛散去。
原地,隻剩下陳姓男子一人,就連他的幾個朋友,都是悄悄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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