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自取滅亡
通過莫小魚的辨認,公安局鎖定了那個瘸腿的人,於是調集了各個路口的攝像頭,一路跟著瘸子出了城,但是到了城外,就消失了。
但是想要離開唐州,不搭乘交通工具是不可能的,他一個瘸子能走多快,而且即便是從發現他到離開唐州,隻要是搭乘交通工具,勢必會留下蛛絲馬跡,這樣就可以追查到他的去處。
但是事實相反,這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無論是車站還是路長途運輸的人,警方投入了大量的人力,依然是毫無所獲,這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
在醫院裏隻住了一天,梅芸芸就呆不住了,她沒病,隻是心病而已,要傷心,在哪裏都會傷心,她父親不在了,但是店裏的事還得管,在她住院的這一天,店裏電話一個接一個,實在是難得安靜。
莫小魚陪著她一起回到了飯店,但是所有店員都看到了老板的臉色不好,所以做事都異常的小心,誰也不想觸這個黴頭。
“我看,你還是休息一陣子吧,伯父那邊的事我來處理”。莫小魚和梅芸芸進了辦公室,梅芸芸看到這裏熟悉的一切,就不由得想起她父親在這裏時的種種,所以禁不住睹物思人,又開始淚水連連了。
莫小魚無奈,隻能是又一番勸慰。
此時莫小魚的手機響了,摸出來一看是姬可馨打來的,看看梅芸芸,出去接電話了。
“喂,你死哪去了,就把我扔在醫院不管了?你可真夠狠心的”。電話一接通,姬可馨就開始數落莫小魚,不滿中帶著嬌嗔,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呢。
“我這邊有點事,我讓姬聖傑過去照顧你吧”。莫小魚說道。
“他會什麽,我和你是啥關係,他來伺候我不方便”。姬可馨知道莫小魚肯定又生氣了,所以賴著莫小魚不放。
“我這邊真的有事”。
“你還在生氣?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張床嘛,扔了就是了,我再買一張大的,家裏那張床呢,就送給你的小情人了,我不像杜曼雪那麽小氣,你隻要不在我的床上……”
麵對姬可馨的喋喋不休,莫小魚不得不打斷了她,小聲說道:“我在梅家菜呢,梅老爺子被人殺了,我陪著梅芸芸呢”。
“啊?什麽時候,這,這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嘛,怎麽可能……”
“確實是這樣,所以,我怕她想不開,正在勸她,我這就讓姬聖傑去你那裏”。莫小魚說道。
“好好,我知道了,你不用打電話了,我自己打吧,唉,你早告訴我嘛……”姬可馨還沒說完,莫小魚就掛了電話,因為此時他看到辦公室的門開了,梅芸芸好像正在找他。
莫小魚又回到了辦公室,看向梅芸芸。
“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梅芸芸也看向莫小魚,說道。
“沒事,我這幾天唯一的事情就是陪著你”。莫小魚說著,上前扶住梅芸芸,將她按在了沙發上,然後給她倒了杯水遞給她。
但是在接觸她的手時,發現她的手冰涼,不但是身體,估計心裏也是冰涼一片。
“你的手這麽涼,沒事吧?”莫小魚將水杯放到了一邊,雙手握住了梅芸芸的手,不停地摩挲著,希望能給她帶來點熱量。
梅芸芸還從沒被男人這麽抓著手這麽撫摸過,所以一時間臉色羞得通紅,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卻渾身無力,或者是自己根本不想抽回來吧。
“你覺得你真的能把梅家菜撐下去嗎?”莫小魚問道。
“嗯,我一定不會放棄梅家菜,這是我父親的心血,我不能不管不問了”。梅芸芸說道。
“那就好,我會時常過來看你,你雖然不同意,但是伯父確實是讓我照顧你,所以……”
“不同意什麽?”梅芸芸聽出了莫小魚的意思,於是截住了莫小魚的話頭,問道。
這下等於是將了莫小魚一軍,莫小魚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於是也坐到了沙發上,這本是一個單人沙發,擠進了兩個人,自然是擁擠的很,雖然梅芸芸一再的往旁邊讓,但是能讓到哪裏去?
雖然很擠,兩人並排而坐,莫小魚艱難的想掉轉身體,不得已,伸手搬起梅芸芸的雙腿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哎呀,你幹什麽?”梅芸芸嬌嗔道,臉色紅的厲害,這一刻才是真的她,暫時使她忘記了失去父親的痛苦。
這樣幾乎可以麵對麵了,莫小魚拉開自己上衣的拉鏈,拉住梅芸芸的雙手,將它們放在了自己的腋窩下,那裏很溫暖,這時梅芸芸才明白了莫小魚的用意。
一想到自己剛剛的想法,不由羞澀的低下了頭。
“梅姐,給我一個機會”。莫小魚看看辦公室的門關的好好的,而且要是有人來,可以從上樓的聲音裏覺察到。
“什麽?”梅芸芸抬起頭,看向莫小魚。
“讓我照顧你一輩子,保護你,愛你,疼你”。莫小魚直盯盯的看著梅芸芸的眼睛,說道。
梅芸芸從莫小魚火辣辣的眼睛裏看到了什麽,她自己的心裏很明白,從第一次在梅家小院裏看到他,一直到現在,他的每一次出現都像是楊柳青的印模一樣,色彩越來越重,越來越厚實,在她這裏的痕跡也越來越清晰。
“可以嗎?”莫小魚見梅芸芸久久沒有回答,不由得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我害怕”。梅芸芸比莫小魚大不少歲,但是她在男女關係上卻一片空白,莫小魚的這番表白,而且是麵對麵,自己幾乎就和他摟在一起了,這樣的場合,實在是讓人難以拒絕。
她知道莫小魚和姬可馨,還有那個杜曼雪什麽關係,她很想問他,自己在他這裏到底是算什麽,可是女人都有自己的自信,自信自己比其他女人要強的多。
這是一種盲目的自信,即便是自己真的比不上對方,也會找出一個理由:我比她們都愛你。
梅芸芸此時怎麽想的,莫小魚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因為一個男人要想知道女人所想的一切,那無異於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