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孤注一擲
“師姐,謝謝了,改天我請你吃飯”。莫小魚看到龍幼萱走過來,上前說道。
“不是說請我去西藏嗎?”龍幼萱皺眉道。
“吃飯是額外的,你什麽時候去,和我說一下,我幫你安排”。莫小魚真誠的說道。
“會的,我先走了”。龍幼萱今天無疑是很不高興的一天,肯定是因為杜曼雪,但是莫小魚裝作不知道,這樣的事,還是少攙和為好。
莫小魚本想著讓文家昌帶人收拾一下,等會大家一起去吃大餐,聚一下呢,沒想到還有個人沒走,而且看樣子是等了很久才過來的。
“莫老板,我們能談談嗎?”楊燕妮雖然是在邀請莫小魚,但是話裏話外的硬度依然是杠杠的。
“楊局長?你找我?”莫小魚故作驚訝的問道。
“沒錯,我想和你談談,有時間嗎?”
莫小魚看看其他正在忙碌的人,點點頭,一伸手,向禮堂外指了指,於是倆個人一起出了禮堂,這一幕董子墨也看到了,他以為楊燕妮是在為那天雷鳴山帶人砸店的事做個解釋,也沒在意,繼續和其他人忙碌著收拾畫作裝箱運回去。
出了禮堂就是校園了,所以倆個人其實是在校園裏閑逛,走到一個人跡罕至的花園一角,楊燕妮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了莫小魚。
“楊局長,有什麽指示?你不會是在這裏把我斃了吧?”莫小魚開玩笑道。
“莫小魚,你什麽時候能不這麽嬉皮笑臉的?那我們才好談一談正經事”。楊燕妮皺眉問道。
“楊局長的意思是我一直都不是在談正經事?”
“我記得我們在咖啡館見麵時,你說過我們可以合作,不知道現在你還有這個意思嗎?”楊燕妮單刀直入,沒理會莫小魚的無禮,而是直接拋出了這麽一個問題。
莫小魚有點吃驚了,他的腦子在高速的運轉,他在想,是什麽事讓楊燕妮的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呢,他沒吱聲,隻是看著楊燕妮,楊燕妮說完後也在看著他,等待著他的答複。
“怎麽不說話?”楊燕妮問道。
“我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莫小魚說道。
“為什麽,這裏隻有你我,可不可以,一句話的事”。楊燕妮說道。
“不,那可不一定,這是我的手機,曾經被人植入了病毒,對我的行蹤一清二楚,說不定在我們談話時,就有人通過這個設備在偷聽我們的談話呢”。莫小魚在敲打楊燕妮。
“那我們怎麽才可以談呢?”楊燕妮饒有興趣的問道。
莫小魚沒說話,打開手機邊緣的蓋子,將自己的電話卡取出來,一揚手,將自己的手機扔進了不遠處的小池塘裏。
楊燕妮臉色變了一下,伸手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和莫小魚一樣,手裏隻剩下一張手機卡了。
“現在呢,可以談了?”楊燕妮問道。
莫小魚看向楊燕妮的衣服,說了一句:“楊局長,我今天還有事,改天我會約你,我們找個合適的地方談吧”。
說完,莫小魚轉身走了,楊燕妮一看莫小魚這態度,氣的差點拿起磚頭拍他的板磚,但是忍了忍,還是咽下了這口惡氣,回到禮堂前,上了自己的車,從內衣裏拿出來另外一部手機,關掉了錄音,心想,這個莫小魚簡直是太狡猾了。
如果說之前的楊燕妮為了自己的家庭,為了自己的名聲,可以逆來順受,可以醉生夢死,可以任由慕英澤對自己的一次次蹂躪,但是現在有了孩子,雖然還不知道孩子是誰的,可是母性使然。
毫無疑問,雖然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可是無疑這又給了慕英澤一個控製她的理由,那就是孩子。
這無疑是最可怕的,對於任何一個母親來講,你可以摳出她的眼珠子,但是絕不能動她的孩子分毫,這就是母性的霸道。
孩子的來臨,讓她更加的勇敢,但是這種勇敢不是盲目的,而是有計劃有目的的。
對於她來說,莫小魚和慕英澤都一樣,沒一個是好東西,都是王八蛋,既然如此,就讓這兩個王八蛋同歸於盡不是更好?
她不知道單位裏還有誰是慕英澤的人,這很難說,所以,雖然自己握著公權力,可是這種公權力卻絲毫不能給她提供保護,由此她想到了莫小魚,而之所以想到莫小魚,也不是來之前,而就是在這個禮堂裏做出的決定。
因為莫小魚曾經這樣提議過,但是自己沒理會,因為對慕英澤的恐懼,二來他今天確實是看到了莫小魚背後的力量,杜曼雪就不說了,自從得罪了她之後,今天連一句話都不肯和自己說了,這可是十幾年的老朋友了,所以杜曼雪是莫小魚身後的人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楊燕妮沒想到的是董子墨也參合進來了,居然和莫小魚一起做生意了,這會是一般的關係嗎?不,絕不會這麽簡單,尤其是董天明的秘書親自來這件事,讓楊燕妮看到,無論怎麽說,莫小魚的背後已經有了董家的影子。
聯想到這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的董子墨給慕家大少爺戴綠帽子一事,楊燕妮推斷道,董家很可能快要反擊了,要不然,以董天明好麵子的脾氣,不把董子墨打斷腿,也不會讓他再出來招搖過市,這或許是一種默許。
最關鍵的是,市裏的人事格局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新書記上任,肯定會重新洗牌各派政治勢力,龍家作為慕家的政治代言人,到底還能撈到多少好處,不可預知,但是董天明已經在經濟上開始發力了,市裏召開了國土部門的專項研討會,目的隻有一個,就是針對房地產市場,目標不言而喻,那就是慕家。
所以,正是基於這些原因,楊燕妮決定孤注一擲,她想為自己的命運搏一搏,為自己孩子的命運放手一搏。
莫小魚回到禮堂後,一直都在考慮楊燕妮的話,這娘們到底怎麽了,態度變化之快讓人有點猝不及防,但是很明顯,她對自己的警惕心還是很高的,要不然也不會一麵想取信他,一麵又在防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