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中大發脾氣的景墨煙一把將桌子上的茶水打倒在地,碎了個精光。
一旁伺候的丫鬟們誰都不敢上前勸說,生怕一不小心就會牽連到自己的身上,到時候就怕自己也難逃責罰。
“夫人,莫要動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一個小丫鬟勸說道。
“閉嘴!那個賤人!”景墨煙罵了幾句,又是摔了好些東西。
過了一會後,景墨煙才慢慢的安靜了下來,情緒也慢慢的平複了下來。
她覺得若果自己再不出手,到時候就怕整個將軍府都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而且那個狐媚子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
能夠把魏國將軍那樣的人迷的團團轉,實在是不得不說她很有手段。
而且,現在自己最為主要的是,不是因為褚縱冽晉楚遺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是眼前的這個大隱患,一定要盡早的除掉她這個禍患。
她慢慢的坐在了唯一一張完好的椅子上,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抹冷笑,眼中也具是冷意,嘴角輕啟道:“給我重新上一壺好茶。”
丫鬟聞言便趕忙下去重新準備著。
第二天,魏國將軍外出應酬,酒喝多了便被景墨煙接回了自己的房中歇息,還讓人看好了她,不許她踏進將軍與自己的院子半步。
姚蓮無法,隻好默默的回到自己的院子歇下。
可是睡到半夜,門外便有了些動靜,好似有許多人的腳步聲,不久便停在了她的房屋外。
門外的人影閃了一閃,便見窗戶那處有個什麽東西穿了過來,不久便有一陣煙從那東西裏頭飄了出來。
正在熟睡中的姚蓮自然是什麽都不知道,好似聞了那煙睡的更加沉了。
門外的動靜小了些,過了一會兒便聽見門口處傳來了些許撬動木頭的聲響。隻見一個刀子正伸在門縫處,一點一點的挪動著門栓,試圖從外頭打開這扇門。
裏屋的姚蓮沉沉的睡著,沒有一點察覺。
門已經打開了,隻見三個人輕手輕腳的走到姚蓮的床前,仔細的看了看她又沒有徹底熟睡過去。
見她一動不動的,便知曉已經暈了過去,於是便兩人直接將她抬了出去。
後門已經準備好了馬車,一見到有人出來了,他們就將姚蓮抬上了馬車。
不久後,馬車便停在了此地最為繁華的青樓酒館的後門口。
門口早有了接應的人,那人看了看姚蓮的模樣,又看了看她的身材,嘴中不停的說著,“是個極好的模樣,隻不過是個開了苞的,有些可惜了。”
另外一人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說道:“剛剛開了苞,還是一戶大戶人家的妾,這個價錢賣給你們還挑三揀四的,愛要不要。”說完便裝作要離開的樣子。
那人急忙拉住他的衣服笑著說道:“誰說不要的,我就多嘴說兩句就要走,又沒說不要。”
“廢話少說,要的話就趕緊給錢。”說完便伸出手要錢。
那人笑了一笑,爽快的掏出了錢給了他,便用眼神示意自己的手下將姚蓮抬進去。
第二天一早,魏國將軍便醒了過來,醒來的同時還伴隨著心痛。一大早的便胸口痛,這讓他感到十分奇怪,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他起來喝了口熱茶,便又回道床上休息去了,可是誰知道非但沒有好受些,反而越來越疼,就好像是有什麽東西不見了,消失了,讓他想抓都抓不住。
這樣的感覺很是糟糕,讓他的心越來越亂,還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姚蓮,好似如果見不到她,他的心便會疼死過去。
這種感受太痛苦了,於是他便披上衣服走到後院去找姚蓮。
來到她的房門口,卻發現她的房門開著,向裏頭走去也沒有發現一個人,隻見她的被褥一團亂,好似經曆過什麽擾亂一般。
他心中有些擔心,怕姚蓮會出什麽意外。
沒有見到姚蓮,魏國將軍的心中更加不安了,同時也越來越痛苦。
他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院子,見到一個下人便拉住他厲聲問道:“姚蓮呢?她人去哪兒了?”
那人從沒看到過魏國將軍如此模樣,一瞬間有些被嚇的失了神,再看到他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的蒼白,更加慌了神,於是喏了喏,說道:“姚蓮夫人昨個晚上被夫人帶走了。”
一聽見是被景墨煙帶走的,他的心立刻被提了起來,急切的問道:“帶去哪兒了?快說!”
那下人被嚇傻了,過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顫著嗓子說道:“小人不知啊,小人真的不知啊。”
此刻正在氣頭上的魏國將軍,什麽也聽不進去,隻是一個勁的說著那個下人,“廢物!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那人沒見過魏國將軍發過如此大的脾氣,隻是呆呆的立在一旁,連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魏國將軍知道景墨煙不待見姚蓮,而且也不止一次的向自己抱怨過姚蓮。於是立刻便猜到了她會對姚蓮不利,立馬放開了抓著那人的手,快步趕去了前廳。
一到前廳,便看到景墨煙正在用早膳,他快步走近,急急的出聲問道:“夫人?姚蓮現在在何處?”
景墨煙看了一眼此刻急急忙忙的魏國將軍,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手中舀著粥的手卻是沒停下來,隻是淡淡的說道:“夫君這麽著急的找姚蓮可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魏國將軍看見景墨煙如此氣定神閑的模樣,便知道姚蓮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他忍不住著急的問道:“夫人可是將姚蓮送走了?”
景墨煙看著他如此著急忙慌的樣子,隻是看著他冷笑,不說話,最後從腰間掏出一個沉甸甸的袋子,“啪!”的一聲扔到了桌子上。
魏國將軍眼睛直直的盯著拿個袋子看,眼中帶著濃濃的不可思議,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驚聲說道:“你!你把她賣了?”
看著他如此吃驚的模樣,景墨煙心中很是舒坦,感覺原本積壓在自己心頭的東西一下子便都輕飄飄的散開了,最後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