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顯得明亮鮮豔,活力四射,襯托著婚禮的熱鬧與喜慶。
接著新娘上了花轎,很快就來到拜堂的地方。
毒王施恩一身喜慶的裝扮,理好胡須,笑著不斷點頭。
看著晉楚遺和赫連慎一齊走來,更是樂嗬。
站在一旁的喜婆高呼。
一拜天地。
赫連慎和晉楚遺一人一手拿著紅綢,彎了彎身子。
看不到晉楚遺蓋頭裏的模樣,但赫連慎也知道肯定是極美的。
二拜高堂。
大堂上最受矚目兩人轉了轉身子,換了個方向,彎了彎身子。
夫妻對拜。
兩人同時轉身,麵對麵,眼看就要行禮了,卻聽見有人大喊“晉楚遺”,“姐姐”,眾人都移開視線。
褚縱冽渾身是血,手中還拿著一把沾著血的長劍,坐在一匹深褐色大馬上,兩條腿耷拉著,衣服頭發都亂了。
身邊的安陽也是一副慘樣,衣衫不整,臉上都沾著點點血漬,站在大堂中央,看著晉楚遺露出久違的笑。
這是經過一場激戰才來到這裏,還好及時製止了這場婚禮。
赫連慎就怕褚縱冽找來在結婚之時找來,就早早安排好人馬埋伏在四周,防止意外發生,也就是攔截褚縱冽等人。
早在有人喊的時候,晉楚遺就掀開了蓋頭,眾人一邊看著美麗無比的新娘,一邊看著血淋淋的褚縱冽、安陽等人。
聽到那聲姐姐,晉楚遺的眼角留下了眼淚,伸手擦拭,不知為何,隻覺得這些人是那麽的熟悉。
腦袋又開始痛了起來,每次見到這人都會有莫名其妙的畫麵閃現在腦海中,心口也不斷的發痛。
漸漸的晉楚遺的視線開始模糊,看不清走進的那人。
赫連慎怎會容忍褚縱冽的阻擋,立馬提起劍向前衝去,褚縱冽眼裏都是晉楚遺。
他這次是真的看到了,那個精致美豔的女人就是晉楚遺,他終於再次見到她了,那個帶給她快樂與苦恨的女人。
就在一步之遙追影趕來“王爺,小心。”
一下把褚縱冽拉回現實,連忙一檔,肩上中了一劍,還好未傷及性命。
後麵的悍將衛拿來輪椅扶褚縱冽下馬。
看到晉楚遺暈了過去,所有人都緊張起來,齊齊想晉楚遺看去。
毒王抱著“女兒”從旁邊的暗道離開了,赫連慎的人與褚縱冽的人打在一起,畫麵慘烈。
毒王帶著晉楚遺來到一個山洞,雖是山洞但一點也不簡陋。
毒王把晉楚遺放到床上,拿出銀針,在晉楚遺的頭上紮了幾針。
晉楚遺悶哼一聲,慢慢的睜開雙眼。
所有的記憶全部湧來,晉楚遺捂著腦袋,閉著眼不斷發出叫聲。
那些痛苦的回憶一遍一遍的打擊著晉楚遺,她的孩子沒了,丈夫拋棄他了,安陽,懷柔等人都離開她了。
她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哭得令人心痛不已。毒王看著晉楚遺很是不忍,把她抱到懷裏,“哭出來吧,哭出來就好了,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晉楚遺恨透了褚縱冽,都是他。
“我把愛給了他,給他生了孩子,事事為他著想,可他呢?他居然聽信景墨煙的話而不相信我。”
“哈哈哈,我真是太傻了,居然愛上這樣的男人,褚縱冽,我恨你,我要你為死去的人償命。”
想起一張張的臉,既熟悉又模糊,忽然想到好像剛才看到安陽了。
“不,一定是眼花了,安陽已經死了,是啊,都死了,可褚縱冽還活著,你們等著,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
“小傑,你要等著娘親,娘親很快就去下麵陪你,安陽,懷柔,你們等著,我很快就來找你們了。”
聽著這些話,毒王真擔心晉楚遺會做什麽不利的事。
“楚遺,安陽沒死,他還活著。”毒王隻希望這能給晉楚遺希望。
晉楚遺看著毒王說:“爹,你說什麽,安陽沒死,安陽還活著?”
盡管恢複記憶的晉楚遺知道毒王不是他親爹,但這些年她和毒王待在一起,叫了多年的爹,早就把這個人當成親爹了。
聽到晉楚遺這麽叫他,毒王更加愛惜這個女兒了,“是呀,剛在大堂的人就是安陽,你沒看錯,安陽還活著。”
“安陽沒死,安陽還活著。”晉楚遺的心像是久在黑暗中剛破土而出的小樹苗照到一絲陽光。
“我要去找安陽。”晉楚遺說。
“不行,現在還不能去。”毒王無情的拒絕。
晉楚遺也知道現在根本就不是見麵的機會,“那我何時可以出去。”
毒王想了想說:“先把你的傷治好,本來你恢複記憶最少也得三年時間,如今才兩年多,你強行恢複記憶,腦袋會時常眩暈,等爹治好你,你想幹啥爹都支持你。”
聽到毒王處處為她著想,晉楚遺答應暫時不會離開。
赫連慎與褚縱冽大戰數回合。
赫連慎雖被刺中幾劍,鮮血染在喜服上,人挺直站在風中,看不出傷勢。
褚縱冽被赫連慎砍斷輪椅倒在地上,那身白色的直襟長袍染上武術鮮血,像是開滿了血紅的罌粟。
令人害怕。
追影帶著悍將衛擺脫千機閣的人,來到褚縱冽身邊“王爺。”
“無礙”,褚縱冽強撐著身子忍著疼痛。
“王妃找到沒?”心心念念晉楚遺。
“王妃被毒王帶走了,屬下沒追到,請王爺治罪”,追影低著頭說。
他知道王爺多麽想要見到王妃,可他還是沒有追上。
“算了,楚遺不會有事,先解決赫連慎的人。”褚縱冽咳嗽著說。
他的身子實在是到了極點,這幾日為了盡快找到晉楚遺,一直快馬趕路,吃喝都是隨便應付的。
中的九陰針的毒還沒有完全解,雙腿也不方便,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追影帶著悍將衛與千機閣的人再次打到一起。
這場仗足足打了一天一夜,雙方傷亡慘重。
褚縱冽也終於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隨行軍醫連忙診治,一盆一盆的血從屋裏被端出來。
終於脫離生命危險,昏睡了三天三夜,褚縱冽微微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