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爺,青兒的確是王府裏的丫鬟,可是之前因為她做錯了事情兒臣就把她調離了兒臣的身邊,之後都沒有在兒臣的身邊伺候過。”晉楚遺將這件事情都給皇上說了一遍,為了保證皇上可以相信,還補了一句,“皇爺爺若是不信,可以問王爺,或者是王府裏的任何一個下人。”
“回皇上的話,奴婢是因為發現了王妃的事情才被王妃用借口調離了她的身邊。”青兒轉身對著晉楚遺就是扣了一個頭,“娘娘,捫心自問,奴婢一直盡心盡力伺候娘娘,那段時間,奴婢非常感謝娘娘的知遇之恩,所以奴婢用盡心思照顧娘娘,可是……娘娘,原諒奴婢現在必須實話實說。”
“你雖然是在王府裏做事,可是同在天子腳下,效忠的自然是皇上,若是我說不讓你實話實說,豈不是將你陷入了不忠不孝的地步?”晉楚遺瞪著青兒,並且說道,“你有膽子發誓你說的話是實話實說的嗎?”
“奴婢當然願意。”青兒咽了一下口水,接著直起身子,舉起手指放在耳邊發誓,“奴婢若是沒有實話實話,就讓奴婢萬箭穿心致死。”
“好。”晉楚遺看著地上的青兒,而後跟皇上說道,“皇爺爺,兒臣是無辜的,還請皇爺爺為兒臣做主。”
“皇上明鑒,奴婢在譽王府呆了兩月有餘,起先因為工作得當,便被王妃提攜成為身邊的二等丫鬟貼身伺候,可是後來奴婢發現了娘娘和她身邊的奴婢朱紅一起密謀要將去救災的太子害死,還傳信給了魏國。”
“你胡說!”晉楚遺怒道,“皇爺爺,兒臣沒有這麽做,這個青兒之前我們懷疑她來曆不明,再加上有所心機,所以兒臣才沒有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晉楚遺剛說完,褚縱冽接著接了進去回答:“回皇爺爺,此事兒臣可以作證,青兒到了楚遺身邊伺候的時候,兒臣就調查過了她的身份,她的身份實屬可疑,所以兒臣認為,她說的話是不可信的。”
青兒聽到這裏,渾身嚇得一激靈,趕緊叩頭求饒:“皇上饒命,奴婢不是有心要隱瞞過去的啊,這是因為奴婢為了安葬自己的父親走過一段時間的彎路,還請皇上明察啊。”
“果然,這樣奴才的話,不可信!”皇上也覺得這樣人品的人,是不可相信的。
可是青兒還是在最後一條線上掙紮著:“皇上,奴婢沒有說謊啊,奴婢句句都是屬實的,皇上,你要相信奴婢,奴婢是真真實實看到了娘娘跟朱紅那個奴婢在院中密謀此事,還跟魏國通風報信的啊。”
“這樣的奴婢死到臨頭了,還在胡亂說著話,看來定是要拔了這個奴婢的舌頭才是。”從門後款款走來一個女子,此人正是皇後娘娘,可是卻沒有人相信,這樣一句陰險毒辣的話居然從這樣溫柔可人的女子嘴裏說出來。
“兒臣給娘娘請安。”眾人都給皇後娘娘行禮。
皇後娘娘走到皇上身邊,就著那個位置坐下,靠在皇上身邊,說道:“今天這皇宮裏都在說皇上這裏熱鬧,臣妾看來,確實不假,您看看,這麽多人呢,可比臣妾的翊坤宮熱鬧多了。”
“皇後怎麽有空過來了?”皇上對於這樣嬌滴滴的皇後,還是難以克製,聲音也瞬間溫柔了下來。
皇後娘娘看了下底下跪著的眾人,一下子就看到了青兒,詢問道:“皇上,臣妾在門口可都是聽見了,這個小奴婢說話真的是大膽!這走過彎路的人啊,想來心術也是正不到哪裏去,若不是背後有人指使的啊,這一個丫鬟還弄不出這樣大的事情。”
聽到這裏,太子妃的後背滲出了冷汗,當時都說了這個計劃是萬無一失的啊,怎麽現在這個青兒身上有這麽多事情呢,現在看來,還是自保為妙。
於是太子妃開始說話:“父皇,請恕兒臣處理事情不當,都怪兒臣心係太子,錯信了這個丫鬟的話,以為她會實話實說,但卻不曾想隻是為了邀功而來,是兒臣的不好。”
“嗯,既然是這樣,朕也念在你一片心上,饒了你,但是這個丫鬟,該死!這個奴婢就拖下去,拔了舌頭吧。”皇上似乎聽進去了皇後的話,就給青兒直接吩咐下去拔了舌頭。
“皇上饒命啊,皇後娘娘饒命啊,太子妃救救奴婢吧!”可是朝堂上的人沒有一個人在意青兒的哭喊聲,都沒有再看她一眼。
晉楚遺靠近褚縱冽,低聲在他耳邊說道:“看來這次是我有負安陽所托了。”
“這個女人想要害你,若是安陽知道了,也定是不會放過她的,所以你無須自責。”褚縱冽用大手緊緊握住晉楚遺的手,給她一個安慰。
但是太子妃並沒有這樣善罷甘休,二是接著說道:“父皇,雖然這個丫鬟說的話虛假,可是這件事情是真實的啊,都還是有物證的,還請皇上過目。”
太子妃從案板上拿出一個放在信鴿上的紙條,說道:“皇上,這景副將軍雖然去了魏國,但是心還是我們離國的,一心一意想著要為離國效力,所以這是景副將軍在魏國攔截下來的,上麵的字跡,我想譽王應該比我清楚吧。”
褚縱冽拿起那個紙條,看到上麵赫然寫著:殺太子,事竟成。這個字跡他最熟悉不過,神色一變,但也馬上恢複正常,將紙條扔在地上,說道:“本王不認識這個字跡。”
晉楚遺也知道那上麵的自己定是跟自己是有關的,但是褚縱冽卻選擇了隱瞞,是要相信自己嗎?
晉楚遺看向褚縱冽,褚縱冽也朝著晉楚遺投來一個目光,晉楚遺慌忙地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做過。
“王爺是真的不認識這個字跡還是……故意想要包庇某人呢?”太子妃笑得有點陰冷。
“你這句話什麽意思?”褚縱冽冷冷看著太子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