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楚遺沒有看沈璧君的神情,但是從言語中也是聽出了一些端倪,晉楚遺並沒有說什麽,隻是還是用著雲淡風輕的語氣說道:“沒什麽,就是隨便問問。之前給你看病的時候,聽知畫說,你那個晚上出去過才導致了你的病情加重,所以,我也就是隨便問問。”
沈璧君瞪了一眼多話的知畫,知畫也知道這件事情好像不應該說,也非常羞愧地低下了頭,但是沈璧君抬頭,快步追到了晉楚遺的麵前,說道:“楚遺,你要相信我,我定是不會害你的,我這麽做也是有我的道理的。”
晉楚遺畢竟現在還是沒有什麽證據,所以就笑道:“你再說什麽啊,我隻不過是擔心你的身體啊,誰說你會害我了,還是說……你那天見了什麽不該見的人嗎?”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晉楚遺的臉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而沈璧君就好像是做錯事情了一樣,感覺非常心虛,眼睛都在不由自主地轉動著。
“我……我沒有見什麽人,沒有!”沈璧君有點像此地無銀的解釋,倒是讓晉楚遺的心裏的懷疑更加確定了幾分,沒有想到,原來沈璧君的心思也是有的。
晉楚遺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徑直地離開了宰相府,但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晉楚遺在離開的時候還是不忘叮囑了一句:“日後,你在宰相府定是要小心你的大娘,她害人的手段可不止這些。”
也沒等沈璧君說話,晉楚遺就上了馬車,朱紅全程陪著晉楚遺,這個過程她沒有說任何話,可是她可以感覺地出來,晉楚遺的心裏現在很冷,一個非常好的朋友疑似背叛了自己,換做誰身上,都是不好受的。
所以一路上,朱紅並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陪在晉楚遺身邊。
快放王府門口的時候,晉楚遺終於開口說話了,她眼睛看著馬車的窗外,人流不息的景象讓她更是覺得落寞:“朱紅,你說沈璧君她真的背叛我了嗎,她是那個要害我的人嗎?”
“娘娘這是何苦呢,這沈家大小姐的性格您比奴婢要清楚太多了,這樣的女子若是想要背叛你,她有什麽利可圖呢?”朱紅在一旁安慰著。
晉楚遺會想到了當時初見沈璧君的時候,那時候的她也是因為性格談話之間兩人臭味相投才結成了朋友,可是現如今卻是這樣的景象,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朱紅將手上的湯婆子給晉楚遺,但是晉楚遺卻沒有收下,朱紅心疼現在這樣落寞的晉楚遺,於是說道:“娘娘,還是要以身體為重啊,且不說這個沈小姐是否是青兒的幕後老板,我們現在也並沒有找到證據啊,。並不能作數的啊。娘娘還是得放寬心才是啊。”
“你說的也是,如果真的這麽說的話,璧君那天晚上出去也許隻是為了散散心的,是很剛好的巧合,對吧。”為了讓那個自己的內心可以輕鬆一點,晉楚遺隻能這樣安慰著自己。
朱紅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夠輕輕點頭,表示同意晉楚遺的話。
晉楚遺之後就再也沒有說話,自己沉默地看著窗外,朱紅也就不好打擾了。
回到府裏,剛一進房間,晉楚遺的眼睛就瞪大了,這個房間裏麵的陳設跟自己的房間完全不同,若不是後退一步看了下門口寫著的院落名字,晉楚遺都覺得自己是走錯了地方。
朱紅也是被嚇得有些害怕,趕緊上前,問正在打掃的奴才們,說道:“這裏麵的陳設怎麽都變了?未經王妃娘娘的允許,你們也敢亂動?”
“回朱紅姐姐的話,是青兒姑娘讓奴才們整理的,說是想要王妃回來可以有個耳目一新的感覺。”一個奴才壯著膽子回答道。
朱紅看著晉楚遺有些難看的臉色,心裏也是莫名地惱火,大聲嗬斥道:“怎麽?這個府裏以後就是青兒當家了是嗎?你們一個個都聽她的,都巴結她的?”
剛說到這裏,青兒就從內屋笑臉展開地走了出來,說道:“王妃娘娘和朱紅姑娘回來了啊,快快進來吧。”
“青兒,你好大的膽子,見到王妃居然不下跪?”朱紅被青兒這樣主子的身份態度氣得牙癢癢,要不是是因為安陽少爺吩咐的,她才不會去理會這個女人呢。
青兒一聽說要行禮,臉色也不好起來,敷衍地給晉楚遺行了禮,說道:“青兒給娘娘請安。”
“嗬,本宮竟然不知道,這王府裏,本宮的院子裏居然出了一個比本宮還派頭的奴才!”晉楚遺看到青兒這個樣子,氣都不順了,“為什麽要改了本宮房裏的陳設?”
“奴婢隻是覺得,王妃娘娘這房間裏的陳設太過老氣,於是奴婢就自行做主幫娘娘您給改了,娘娘您看,可還滿意?”青兒說的句句都好像是在為晉楚遺著想的一樣。
晉楚遺冷笑:“我竟然都不知道,原來我的房間陳設太過老氣,青兒你可別太過了,當初我喜歡你,是因為你有著天賦異稟的搭配本領,現在可不是用來給你這麽做的。”
可是青兒也沒有去理會晉楚遺的態度,而是接著說道:“娘娘,你可別忘了,我能來您身邊伺候是安陽少爺吩咐的,他可是說了,您得好好照顧我。”
“喲!我就想了,這一個低賤的丫鬟怎麽就這般硬氣了,原來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朱紅不屑,嘲諷了青兒一句。
可誰知青兒卻根本不理會朱紅的話,反而接著說道:“哼!我能找到大樹,是我的本事,你一個奴婢也想跟我說?”
“你!”朱紅在王府裏就是這管家都看在她是王妃的貼身丫環的麵子上,都不敢這麽對她說話,但是就這樣的一個奴婢居然也能夠這麽說話,真是反了天了。
氣得朱紅都想衝上前去扇她一個巴掌,但是卻被晉楚遺給攔住了,晉楚遺深吸一口氣,也不想跟她說什麽了,就直接說:“安陽讓我好好照顧你,我定會做到,看你這個性子,若是留你在我身邊做個丫環,你也是不能了。”
“王妃娘娘也算是個明白人,就這麽說吧,既然安陽吩咐的娘娘辦事,那娘娘可得辦得體體麵麵的,我的身上可不能少一塊肉,多個疤,奴婢想來娘娘都是不好交代的,倒不如奴婢什麽都不用做,那不是省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