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縱冽,我沒有!”他怎麽可以這麽懷疑自己呢,自己明明是過去勸說魏國大軍離開的啊。
她想解釋,可是腹痛感越來越明顯,她甚至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有?晉楚遺,有的時候我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究竟你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說完,褚縱冽用力甩開她,晉楚遺一時間沒站穩,狠狠摔在地上。
“啊!”
晉楚遺的一聲尖叫惹來了在外麵守著的朱紅,趕緊跑過來,扶起晉楚遺詢問道:“娘娘,您怎麽樣?”
感覺到下身一陣濕潤,朱紅也感覺到了不妥,看向地麵,驚呼道:“啊!血,是血!娘娘見紅了。”
褚縱冽心裏也是一陣肉跳,但是一想到她所做的種種,心裏仍舊是放不下:“這樣的野種,沒了也是活該!”
晉楚遺聽到這句話,眼睛不自覺瞪大,她不敢相信,自己愛著的男人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肚子依舊疼著,晉楚遺皺著眉頭,咬著下嘴唇,朱紅終於是看不下去了,爬著跪在褚縱冽麵前,磕頭道:“王爺,我求你了,娘娘要生了,臉色都煞白了,不管要說什麽,等王妃將孩子生下來再問責吧。”
終究是於心不忍,褚縱冽走了出去,在帳篷外停住腳步,對著時弈說道:“趕緊去找來軍醫,就說王妃要生了。就近看看有沒有穩婆,趕緊尋一個來。”
“是!屬下立刻就去。”時弈聽到這般,也是心慌意亂,王妃,你可不要出了什麽事啊。
而景墨煙那邊,在敞篷裏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走出去拉了一個小兵詢問:“這是怎麽了,外麵怎麽亂糟糟的?”
小兵見到是景墨煙,想要行禮,卻被景墨煙攔住,一臉不耐煩:“別弄這些有的沒的了,快說,發生了什麽事?”
“回景副將的話,也不知道是為什麽,王爺的帳篷裏說是一個女人在生產,據說是譽王妃,現在所有的軍醫都被叫了過去。”
小兵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一五一十地都告知了景墨煙。
“譽王妃?她不是應該在魏國軍營嗎?怎麽就跑到這裏來了?”景墨煙有些懷疑。
“聽說是時弈副將給帶回來的,現在王爺那邊的帳篷已經是一團亂了,景副將還是早些休息吧。”
早點休息?怎麽可能呢?這樣的好戲她怎麽能不去呢?
說完也不顧小兵的阻攔,跨步朝著那個人仰馬翻的帳篷走去。
時弈的速度也挺快,沒過多久就帶
時弈在一旁囑咐道:“穩婆,這是身份尊貴的譽王妃,生下來的也是個貴子,定要保他們母子平安。”
“是……是。”穩婆趕緊走了進去,就看到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子躺在床上,汗水已經浸濕了她的衣衫,頭發也濕漉漉地黏在一起。
穩婆也算得上是個經驗老到的老人家,摸了摸肚子,眉頭一皺:“不好,這孩子都還未足月,而最近這夫人心情不好,更是有了難產的征兆啊。”
朱紅聽完後,更是崩潰地嚎啕大哭:“穩婆,你要救救我家娘娘啊!”
“這一胎有些難啊,這夫人現在都沒有什麽力氣生產,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朱紅看著晉楚遺氣若遊絲的樣子,眼淚更是止不住了,哭道:“娘娘,您一定要撐住啊!娘娘!”
“不行!不行!快去叫人準備著些人參給夫人吊著精神。”穩婆趕緊吩咐著,朱紅趕緊跑了出去。
在門口碰到了時弈,時弈也上前詢問:“情況如何了?”
朱紅搖搖頭,哭著上氣不接下氣的。
“穩婆說,娘娘這是不行了,現在要拿著人參吊著精神。”
“那還不快去?”
“那些軍醫一個個都沒遇到過這樣的事,也在那邊束手無策。”朱紅忽然間想到了什麽,拉住時弈的袖子,說道,“我們在城郊的樹林裏見過一次安陽,若是安陽來的話,應該能救得了王妃娘娘。”
“我去吧!”時弈剛要邁步離開,就被一人叫下。
“等等!”兩人回頭一看,竟然又是景墨煙,“這是軍營,不是別處,誰都能帶進來,你們是將軍規置於何地?”
“景副將,現在是要救人性命,景副將為何不通融一下呢?”時弈知道景墨煙是存心刁難,但麵上還是對她恭敬有加。
“軍裏有的是軍醫,他們都可以治療,若是治不好了,那便是他的命數,與旁人無關。”
景墨煙笑得猖狂,晉楚遺今日一死,自己的仇恨也就報了。
“時弈,本王命令你,現在即可去將安陽給帶過來。”褚縱冽從另一個帳篷裏出來,一本正經吩咐道,“若是一柱香的時間裏還不回來,那你也別回來了。”
“王爺,這裏可是軍營,外人不得入內的軍事要地,這安陽怎麽可能,也怎麽可以進來?”景墨煙極力阻止著。
“景副將口口聲聲說著軍規,那本王說的話算軍規嗎?”褚縱冽冷漠地看著景墨煙,嚇得景墨煙不敢再說話。
時弈領命後,腳步迅速地離開了。而朱紅也被褚縱冽叫住,說道:“好生照顧王妃,也告訴穩婆,本王要保大,也要保小。”
“是,奴婢遵命。”朱紅趕緊跑了進去貼身伺候著晉楚遺,不一會兒裏麵就傳來朱紅的聲音,“娘娘,用力啊!”
穩婆沒過多久才發現,暗叫不好:“娘娘這真的要難產啊,孩子胎位不正,都沒有辦法出來啊。”
朱紅看了看下麵一片鮮紅,哭著在晉楚遺身邊哀求道:“娘娘,您一定要撐住啊,娘娘,娘娘,撐住啊!”
“啊……”晉楚遺因為下身撕裂般的疼痛感,又被痛得醒了過來。
朱紅喜出望外,看著眼睛睜開的晉楚遺,給她擦了額頭的汗珠,說道:“娘娘,一定要堅持住啊,安陽就快來了,娘娘一定要堅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