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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兩個爺們的三年之約

  宇宙浩瀚,這一方蒼茫,萬千生靈誰主生死?這一方天下,梟雄幾個?商賈可通天下?百家學問已傳幾世?碌碌者眾仰望何方?虔誠時將期許寄托於何神何仙何聖賢?落寞寥落時,可有江南卷簾燕紅柳綠?點綴河山的,可是沃野千裏?這天下,可四季明朗有春若燦爛夏日灼熱秋高氣爽,以及白雪茫茫?可有高塔供奉佛龕?可有河流匯聚向海?

  一切,待卷展開。


  傲風大陸,極北,霜雪為國,凶殘勇武,一切,用拳頭或武器解決的事情,絕不口吐一字,除非戰敗下意識喊痛或你得勝歡呼!荒蠻之地,冰封千萬裏,存活者,必是這殘酷環境下的倔強者。世代以來,霜雪野蠻人,都有一個夢想,待得整兵百萬,南下怒河,取拿大好河山,到那時,避極寒,享溫熱,肥沃土地上,種植他們還不熟知的莊稼,喝上好的烈酒,大聲調侃彼此家的異國女人,粗野,而豪爽,且毫無所懼貽笑大方。


  齊雲國,善養駿馬,騎射,砍殺,群起而攻,所向披靡。喜掠奪,好強搶。以武立國,也以武養國。蝸居之地,怎能苟且?熱血男兒,當騎風馳鐵甲駿馬,手握長槍弓弩,耀武天下,征戰沙場,歸來傷疤,才是豪傑亂世的傳說佳話。鐵一般的意誌,鐵一般的騎士團,陷陣之誌,九死一生,有何所懼?齊雲境內,戰事早安,那麽,就將我們的鐵騎,跨越山河,踏足更遼闊的天下吧!

  臨海國,近海域,靠沃土,人傑地靈,魚米豐盛,一片繁華聖地,船舶往來,商賈穿梭,車馬奔走,盛世,是禍亂滋生的溫床,海慶龍,臨海國國王,坐擁著這盛世太平,時刻警惕著來自內部的權欲爭奪,他始終告誡自己,他,才是臨海之王。任何的阻擋,都將是帝王之術的階下血腥,化作塵土。而他的王座之上,始終安坐的,是身穿象征王權的高貴龍袍,張牙舞爪,聲勢逼天!


  丹陽國,無為而治之邦,崇尚自由之民,百家學問,匯聚於此,千百年的沉澱,厚重得,像這片土地的多姿多彩,爭奇鬥豔。而昭名大陸的太極學院,就位於丹陽國樞要之地,可談白俗,可唱清歌,可酌冷酒,可看風花。


  而我們的故事主角,降生在一個遙遠的海邊漁村。準確說,他怎麽來到這個世上,僅有兩三人知情,而這兩三人,隱沒塵世間,尋常人不得知。他母親何家閨女?父親何方才俊?無人得知。


  一個壯碩的中年人,千裏奔赴披星戴月一般來到這個偏遠的漁村,就此安居,撫養這個幼小脆弱的生命。這個漁村,可憐得,名字就叫漁村。穿衣,沐浴,喂食,哄睡,曆時兩年,寒暑更迭,這中年人不知道操碎了多少心。孩子哭了,孩子笑了,孩子會爬了,孩子會呀呀學舌,孩子會顛顛倒倒走路了。


  孩子的第一次清晰可辨的喊他:魚!魚!


  中年人又是哭又是想笑。站在那個晨曦的小石屋院前,傻傻呆了好久好久。


  中年人開始給這孩子喂酒,吃藥,甚至,取代了正常的米糧飲食。


  他是要拿這孩子養嬰兒蠱?不不不,他隻是要將自己的一身本事開始教給這個宿命中必須承擔責任的孩子。


  又一年。孩子沒死。不得不說,這要是尋常人家見了,絕對得原地呆若木雞醒悟後唾沫橫飛大罵帶娃的人狼心狗肺毫無人性!

  甚至變得很健康,聰明。


  孩子三歲了。三年時光,就此消度。一個中年男人,一個脆弱生命陪伴著,彼此折磨,彼此度過無數個相互不得安寧的夜晚。白天,這個中年人背著孩子去打魚,完全融入本地人的一切生活方式。晚上,抱著孩子無數次欲哭無淚。他麵臨過不計其數從未有過的麻煩,比如,他沒奶,因為他沒胸。比如,他一個大老粗,哼哼唱唱催眠曲什麽的哪裏曾學?他試過在孩子哭得震天響的時刻舞了一個時辰刀劍,沒用。耍了幾套拳法,孩子哭得更凶了。念了幾段清心寡欲的他曾經頭痛無比的經文,孩子直接揮舞著小手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他還是聰明的,後來,他掌握了一個帶娃絕技。


  隻要孩子哭,直接喂藥。保證不哭不鬧,安全一整天。屢試不爽,直到,這催眠的毒藥,已經被孩子產生了抗性。


  於是,他加大了藥量。第一次,孩子直接睡死了三天兩夜。他都差點懷疑孩子是不是給自己毒死掉了。


  第二次,孩子渾渾噩噩口吐白沫。忙碌半天解毒以後,孩子麵色蠟黃無比,好歹,總算是沒哭,沒鬧。


  第三次,第四次.……這孩子,和他,都在生命崩潰的邊緣瘋狂試探。


  卡著時間一般,三年期滿,來了另外一個中年人,稍顯瘦弱,接班照顧著這個孩子。而在這裏呆了三年的中年人,收拾行囊,似要遠行!


  “你踏馬就不能早來一年?”這是第一個中年人在發泄著這三年承受的非人折磨。一邊,將早已經準備好的一堆藥材藥丸丟給來接班的中年人。


  “誠實守信,向來是我眾人皆知的美德。”來人笑笑,絲毫不怒。一手接過各種藥材藥丸,簡單查看一番後,抱進石屋內放好。也正好看到了被一堆漁網圍成的小窩裏,一個臉色紅潤的孩子正趴著舔自己的腳丫子。


  “就這麽走了?”第二個中年人出屋來,看著已經要走到小院門口的第一個中年人道。


  “不然呢?親親抱抱舉高高?”第一個中年人惡心道。隻是這話語,明顯是帶娃後遺症落下的了。


  “素馬,你少惡心老子。信不信老子三年後不去臨海支援你了?”第二個中年人鄙夷道。


  “搞言,你他媽也少跟老子嘰嘰歪歪,愛來不來。”名叫素馬的中年人丟下一句狠話,直接走人。


  “喂!這孩子總該有個名字吧?”名叫搞言的中年人朝已經走遠的素馬大喊道。


  “搞小言!”遠遠傳來素馬的回應。


  “搞小言?嗬,那咱們算是非親非故的父子了,搞小言,嗬嗬,有意思。”搞言念叨著,回屋。


  素馬去臨海做什麽?搞言又會教孩子什麽怪東西?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孩子還得天天吃藥。


  又是一個三年之期啊,再三年期滿,又會是誰來接班帶娃?這吃藥長大的孩子,又會是怎麽一番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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