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熟悉的身影
第401章:熟悉的身影
吃了兩口,孫筱筱突然就沒了興趣。看著那些小情侶們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她心裏突然不可遏製的難過起來。以前她總覺得自己身邊會一直在的那個男人,現在是真盆的失去了。
深吸了一下鼻子,她把手裏排了半天隊才買到的小丸子扔進了垃圾桶。如果你發現手裏的東西已經不是你想要的了,那麽不管你為了它付出了多少代價,都隻能扔掉。
在走過一個人行道的時候,因為路口突然轉了紅燈,孫筱筱卻還在失神的往前走。突然,她被一個力道拉了回去。“紅燈你看不見嗎?!”背後的人生氣的斥責著她。
“對不起對不起……”她有些尷尬的道歉。似乎那個男人的事情就像是空氣一樣無孔不入,孫筱筱不管在幹什麽,腦海裏總能浮現出那篇新聞報道。
在等綠燈的時候,孫筱筱百無聊賴的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百貨樓上的巨大電子顯示屏。這塊電子顯示屏每天都在播報一些時下的新聞,當然多以娛樂新聞為主。
今天的新聞也不免俗,播報的是今天晚上的發布會。穿著正裝的女人拿著話筒,嘴巴對著鏡頭一張一合。但是孫筱筱卻全然聽不見這個女人說了些什麽,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那個男人身上。
穿著正裝出席的葉澤成帥氣依舊,在暗沉的燈光下他似乎自帶光源一樣,讓人忍不住移開目光。孫筱筱有些忍不住眼眶裏幾乎要翻湧而出了淚水了,這個男人是她朝思夜想的葉澤成啊!
看著大屏幕裏那張熟悉的臉,她知道,自己忘不了他。因為那個男人的每一個棱角她看起來都是如此的熟悉,就像是她曾經用目光撫摸過無數遍一樣。
他還是那麽耀眼,還是那麽美好,還是難麽冷的不可方物。孫筱筱也沒變,她還是那麽普通,還是那麽怯弱。但是他們卻不是他們了,時間過去以後,他們就隻能是兩個再不相關的陌生人。
一想到這裏,孫筱筱的心就像被人用刀生生的剜走了一塊,血肉模糊卻疼痛不已。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從她的眼眶裏啪嗒啪嗒的掉下來,砸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綠燈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亮了起來,孫筱筱被身後的人 流推著往前走。她似乎是在離那個大屏幕上的男人越來越近了,但卻又感覺越來越遠。
今天正趕著去發布會的趙方令此時也被堵在了這個路口。他的車正要開過去的時候,綠燈卻突然亮了起來。司機隻好把車停下來,等行人先過。
坐在車裏的趙方令隻是隨意一瞥,突然在人群裏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似乎看見了孫筱筱,那個纖細的讓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他曾經無數次的在後麵默默的注視著孫筱筱,然後再心裏想,那是他的女兒啊。他遲早有一天會認會這個女兒,給自己亡妻一個交代。但是還沒等到他認會女兒,女兒就已經不辭而別了。
此時視線裏的那個身影慢慢走進,雖然隔的不算近,但是趙方令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自己女兒的臉。那就是他的女兒!他激動起來,然後立刻就想打開車門衝下去。
看見趙方令怪異的舉動,司機立刻急了起來。“趙總,怎麽了?”他緊張的問道。
但是趙方令並不理會他,隻是忙著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他現在隻想立刻就衝下去,拉住那個女人,然後就再也不鬆手了。
人往往是越急的時候就越亂,所以越在乎他也就越有可能錯過。正當他在手忙腳亂的解開安全帶的時候,視線裏的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人 流裏了。
“你剛剛有沒有看見一個女孩?”他突然緊張的問一旁的司機。
司機環視一圈,正在人行道上走過的女孩子起碼有幾百個,他怎麽知道趙方令說的到底是誰?他有些懵逼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趙方令歎了口氣,然後準備打開車門自己下去找。司機忙一把攔住了他說道:“趙總,這裏不能隨意下車!”他提醒道。
這是紅綠燈路口,在這裏下車太危險了。隻要紅燈一亮,車子都不管不顧的往前開。所以在這裏下車太危險了,他怎麽可能讓趙方令冒這個險。
紅燈適時的亮了起來,聽著後麵車子的鳴笛聲,趙方令有些絕望。他歎了口氣,然後揮揮手讓司機繼續開。“開到前麵可以停車的地方就停下來。”他囑咐道。
“趙總,我們不去發布會了嗎?”司機有些疑惑的問道。剛剛不知道一晃而過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竟然能讓總裁連這麽重要的會都不去了。
趙方令擺擺手。“不去了。”他答道。“對葉澤成那邊就說我身體不適,讓黃經理去吧。”他安排到道。
不論如何,他一定要去找孫筱筱。他十分確定,剛剛看見的那個女人就是孫筱筱。沒想到他一直苦苦尋找的女兒竟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而他竟然還沒發現!
孫筱筱有過人行道之後,電子顯示屏上卻又換了一個視角。發布會上的記者,服裝什麽的出現了,而葉澤成卻在她眼前消失了。
隻要那個人一消失,孫筱筱的大腦便很快的清醒起來。她這是在幹什麽,隻是看見了熟悉的臉而已,有必要生出那麽多多感慨嗎?
她在心裏責怪著自己,但是她知道,這隻是在用另外一種方法提醒自己。兩人已經隻是過去熟識的故人了,卻再也不是彼此故事裏的人了。晚風吹的孫筱筱有些涼了,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然後抱著手臂往酒店走去。
原路返回的趙方令像瘋了一樣在這條路上找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但是不管他怎麽找,卻怎麽都找不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襲來,讓趙方令險些跌坐在地上。
現在他自己不是那個趙氏國際企業裏呼風喚雨的總裁了,他隻是一個弄丟了女兒的父親。風吹著他的頭發,讓他本來梳理好的頭發又蓬亂起來。鬢角的白發露出來,似乎是在嘲笑著他的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