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紫袍青年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哪有剛才的淡然自若。
他隻想現在把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人大卸八塊,挽回自己的顏麵。
紫衣青年抬手甩了一道劍氣,還把劍背過去擺了個自以為很帥的poss。
辛苦就在站在那一動不動,臉上毫無表情。
但在外人看來這就好像認命了一般,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劍氣劃過辛苦如微風一樣吹過,吹動了辛苦的衣袖和發絲,僅此而已。
大部分人都以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台上的辛苦。
辛苦放鬆了下身子。
“你這劍氣如果是在夏天還能有點用,還能給小爺我吹吹風涼快涼快。”
紫袍青年感覺受到了極大侮辱,不顧自己的風度開始用上了全力。
他出劍了,速度極快。至少在場的人大多數的人看不到他什麽時候出的劍。
辛苦還是站著,以不變應萬變。
紫袍青年看著辛苦依然不躲,心想這回辛苦必死,辛苦也會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
嘴角已經揚起了反派獨有的微笑。
劍刺中辛苦的眉心,劍從劍尖開始隨著紫袍青年的深入一寸一寸斷裂,最後隻剩一個劍柄抵在辛苦的眉心。
“你們都喜歡刺人眉心嗎?”
辛苦有些不解。
辛苦一幀一幀欣賞著紫袍青年表情的變化,原諒辛苦不厚道的笑了。
但是笑歸笑該揍你還揍你。
辛苦想趕快結束這場鬧劇,一個後撤步身子弓起來開啟了戰鬥姿態。
加速一拳直奔喉嚨,出圈的瞬間他想到這拳如果打到他的喉嚨那就是必死,雖然隻跟江玨認識一天,但是江玨對辛苦還是很不錯的。
真殺了對自己到時沒什麽影響,但誰又知眼前的人是不是一個誘餌呢。
辛苦快速調整,降低了速度把拳改為手肘,但是辛苦力量基礎在這呢。
這一下還是把他打飛出去了。
俗話說的好,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虧。
是辛苦想了想,他要殺我我就這一下子是不是太虧了,說時遲那時快,紫袍青年已經倒飛出去了,辛苦一個箭步配合著風靈的被動,跳起來來抓住在空中還沒落地的紫袍青年的雙肩來了記空中膝頂。
小甜看呆了,沒想到這個大豬蹄子宿主打架這麽帥。
這一幕也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驚這劍氣襲來一笑了之的淡定,驚這劍刺眉心不動如山的自信,驚這出手迅速斬草除根的狠辣。
眼前的男人讓所有人都感到神秘。
紫袍青年倒飛了出去,吐了一大口血。
紫衣青年摸了摸自己的丹田,喃喃自語。
“我的丹田碎了,我的仙途沒了,什麽都沒了。”
真是要多落寞有多落寞,比他剛才打傷的白衣青年還慘。
辛苦很納悶,我就一個膝頂把丹田震碎了?
但就算震碎了又能怎樣,那也是他自找的。
辛苦冷酷的看著他說道。
“當你決定給別人當狗的時候,有些東西你就已經沒有了。”
“我能有什麽辦法?如果不是走投無路誰願意去當狗呢?”
“所以你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辛苦把紫袍青年懟的啞口無言。
辛苦說的沒錯,可能當狗是迫不得已,那仗勢欺人就說明他已經享受當狗的快樂了。
辛苦跟這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也沒什麽好說的。
辛苦清了清嗓子說道。
“今天這個人能活純粹是為了不給我的新朋友惹麻煩,也是給某些大人物提個醒,自己家的狗拴好了。我不管是故意放的還是鏈子沒拴住。既然麻煩找到我了我不介意解決麻煩,但如果太過分,那就別怪我解決製造麻煩的人。”
辛苦把年輕人的年輕氣盛表現的淋漓盡致。
他的話同樣也震懾了很多人。
紫袍青年跳出來的包廂裏。一個手握酒杯的大人物捏碎了手中價值不菲的酒杯。
顯然很生氣。
“把他給我解決,辦的利落點。不要在這動手。”
”不過他說的對,狗就是狗,死了一條還有很多條。去叫幾個人把他抬回來。這有損我的臉麵。”
另一個包廂。
一身雍容華貴的美婦人開口了。
“林管家這個人是不是練了什麽橫練功夫,身體怎麽這麽硬?”
“回夫人,他沒有練過煉體的功法,這一點我敢肯定。老奴覺得有可能是特殊體質。”
美婦人聽到特殊體質時極為激動,身體都有些發抖。
“特殊體質?一定要查的仔細,這可能關乎我龍兒的生死、如果真是特殊體質的話用盡辦法也要把他請回府上。”
“遵命,夫人。”
那頹廢的紫袍青年,被包廂飛身而下的兩個人抬了回去。
此時的台上也隻剩下辛苦一人,辛苦此時也準備撤了。
“這人也打廢了,你們該論論你們的,我這就不打擾各位了。”
拿著放在旁邊的糕點正欲撤退。
被一個空靈的聲音叫住。
是江瑾。辛苦尋思這是看他見義勇為要表揚他,顯然辛苦想多了。
之間江瑾操著一副要算賬的語氣說。
“少俠,上了論道台不論道。豈不是太隨便了,難道我們憐香樓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辛苦真想說一句,我蒙多想去哪就去哪,但是他沒有那個膽量。
最主要的是他們也不懂這個梗,對牛彈琴就十分無趣。
辛苦明白,他這是被針對了。可是他想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針對自己。
辛苦聽她的話也不知為何就是不生氣。可能這就是舔狗,滋溜。
“仙女姐姐。這是在逼我論道嗎?”
江瑾笑了。笑的是那麽風情萬種。
“逼你,又怎麽樣?”
辛苦也是很爽快。
“好,你這個道我就論了。”
這句話說得很大聲差點嚇到了江瑾。
辛苦又弱弱的說了一句。
“仙女姐姐,我能問一下論什麽道啊?我這沒太注意。”
“小弟弟。是江湖哦,坐等弟弟你的高見哦。
”江玨此時有些生氣了,也不知這辛苦是故意還是怎樣。
妖精,要人命的妖精。
辛苦在台上來回踱步。一直自我暗示他可以的。
“江湖。江湖,江湖。辛苦想起你看電視的情節,拿出你文科生的本領,給我編。”
辛苦不斷檢索自己所有跟江湖有關的記憶。哪裏有對江湖有更好的解釋。
突然靈光一閃。有了。
他想起了前幾年自己看過的一部電視劇。少帥。
其中東北王張作霖對兒子張學良說的一句話。
辛苦脫口而出。
“我有個朋友說過。江湖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事故。”
“哦?”
江瑾很明顯被辛苦的回答驚豔到了。這趕鴨子上架都能逼出這麽好的見解。
“說說看,為什麽?”
“仙女姐姐,你看啊。就拿剛才舉例子,有人放狗來試探這裏的主人如何抉擇,自己沒有出馬,這是人情世故。這狗咬到我了,但是我得不能給我的新朋友添麻煩,所以我沒有殺他,這也是人情世故。姐姐你雖然被挑釁,卻是麵不改色,給足了麵子這也是人情事故。換言之這都是江湖。如果單靠打打殺殺實力為王,你這憐香樓早已成為不能想象的東西了。”
小甜吃驚道。
“宿主,好一個就地取材。”
“低調。”
辛苦已經很委婉了,但江玨已經聽懂了。辛苦說的沒錯,如果江湖真的就是打打殺殺,哪還有她這弱女子的立足之地。
這清新獨到的理解也是征服了一大片的江湖俠客。細細想來倒也真是這麽回事。
“還有哦,仙女姐姐如果不是我的理性戰勝了我的你現在可能已經在我懷裏了。也可能是在床上。”
辛苦覺得這江瑾老是調戲自己,自己必須反擊回去。但是辛苦說的話從來沒有人敢當著江瑾麵說出過,辛苦可能說出了全場男性的心裏話,當然江玨除外。連江玨都十分佩服這位新朋友的膽量。
“你要是這麽說,姐姐我可是有點期待了呢。”
這誰頂得住啊,江瑾這一手以進為退可是真是驚到自己了。
“姐姐,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我這江湖也算及格吧,我是不是可不可以下去了,你看和茶水都涼了。”
辛苦慫了,真要玩花樣,十個辛苦玩不過一個江瑾。
此時江瑾卻搖了搖頭。
“弟弟,剛才你也說了,這是你朋友的江湖,這不是你的江湖哦。姐姐想聽聽你的江湖。”
辛苦真想給自己一巴掌,這嘴欠的一開始就應該昧著良心說是自己的說的,也不該調戲回去。這女人真記仇。
但都到這了,辛苦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真的嗎?仙女姐姐,那我要開始了哦,別被嚇一跳。”
辛苦嘴上這麽說心裏都快長草了,這標準答案已經被否定了。怎麽辦啊。
救世主小甜此時說話了,
“宿主,係統檢測到你有強烈的表現欲,開啟任務既然裝那就裝的大一點。在任務期間,係統會配合宿主的一切行動,並提供道具,注意道具僅供表演沒有實際威力,任務倒計時20分鍾。係統會根據宿主的表現程度來分發獎勵。”
也就是說這個任務上限極高,下限也是極低。這就代表我可以放飛自我?
辛苦此時的腦中想著著方案。
有沒有關於江湖的歌,明月天涯?好就那個吧,還得有個劍舞,我記得曲子中有個簫和笛還有個架子鼓還需要有個主唱,還需要有個彈琴的。劍舞,怎麽舞?而且還得有始有終。那樣才有美感。
“小甜能學dnf中的人物技能嗎?”
“沒問題。”
“那就完美了。”
幻影劍舞加上萬劍歸宗,來他個有始有終。
不過還需要6個分身。
辛苦腦中有了完整的計劃。
“小甜。”
小甜感受到辛苦的需求。
“好嘞宿主,係統檢索宿主大腦信息,租賃功法身外化身,萬劍歸宗,幻影劍舞,一心多用。暫時解鎖劍心。租賃物品。九凰簫,龍骨笛,幻麟琴。架子鼓,麥克風,音響。係統自動生成抱月劍,歌曲明月天涯下載完畢。魅力值全開。”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辛苦此時一直是閉著眼,所有人也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辛苦睜開眼睛看著眾人。
“久等了。”
辛苦身外化身出了總共6個自己。
本體手中出現了一把劍,劍鞘上寫著抱月。
其餘4個分身,召喚出了所需的物品。
還有一個分身主唱,拿著麥克風。
所有人準備完畢都看著本體。
“我的江湖,說就沒意思了。”辛苦自信的笑了,今天他注定是這條街最亮的仔。
這沒開始,很多人已經坐不住了,身外化身,還是控製5個身體做不同的事,這是一心多加身外化身。真的有些駭人聽聞了。
那幾個樂宗來的,又怎麽會認不出那是她們宗失落的至寶龍骨笛和九凰簫還有那樂宗十大至寶之手幻麟琴。如果不是與江瑾有舊已經動手搶了。
節奏響起,身體逐漸沉浸在音樂的節奏裏,辛苦沒有唱開頭反而先唱副歌部分。
“唯此間江湖年少,偏愛縱橫天下。恩仇趁年華輕劍快馬,紅塵未破也無甚牽掛,隻戀生殺,醉裏論道,醒時折花。”這一段直接把場麵推向。
“好一個醉裏論道,醒時折花。”
簫笛起手互相呼應,由琴開始節奏的漸變,架子鼓加快節奏。辛苦也是從頭開始再唱一遍。
這裏的人沒有人聽過這麽多件樂器組合在一起的化學反應。所有人未曾打開的一扇門,被辛苦從此推開哦。
辛苦邊唱,本體辛苦,額頭上的草紋暫時被一枚劍紋代替。那是劍心的標誌。
辛苦手抽出抱月劍,甩著劍花,一開始很慢,但每甩一個劍花都比之前快,慢慢全場修為最高的人,也隻能看到劍影。辛苦也開始了他的劍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為自己而舞,為自己江湖而舞,也是為了她。
一個樂隊跟伴舞組合起來,在地球可能是個演唱會,但在這就是一場前所未有的視聽盛宴。
劍舞的辛苦停了,頭發忽然間全白了。卻散發無盡的男性荷爾蒙。
吸引著在場所有的女性。那種意境襯托出的魅力,連江瑾也是心動。
辛苦以氣禦劍,抱月劍劍尖向向在空中停留。
“劍王現,萬劍朝,萬劍歸宗。”
在場不能說都是用劍,但用劍的居多,但此刻所有人的劍都不聽使喚的飛向論道台。所有的劍圍繞著抱月劍,卻始終保持距離。
就好像臣子拱衛這王,卻與王保持著距離。那是一道不可僭越的距離,沒有劍敢跨過這段距離。
劍中不乏有靈者,也都是傲氣的主。但劍王就是劍王,王的劍,自然就是劍的王。除非有一天,劍王想換劍,否則抱月劍一直是劍中之王。
另一個包廂中,一個年輕人顯得尤為衝動。
“放開我,我要去找他。”
另一個年輕人好像是他的師兄,冷冷的說道。
“你找到有什麽用?”
“這是咱們劍宗的萬劍歸宗啊。我怎麽能不找他。”
“他剛才施展的東西太多了嗎,再說你上去不怕這些劍把你劈了?”
“這。”
顯然此人猶豫了。
師兄又說道,
“他剛才足足施展了五種神通,每種神通都足以稱得上鎮派之寶。該說他是年少輕狂還是蓄謀已久呢。這人我看不透。”
此時辛苦踏空取劍。而那首明月天涯也成為了背景音樂。一切都是為了劍舞鋪墊。
手持抱月劍,所有劍係於辛苦背後,組成了極為宏偉的劍翼。
此刻的辛苦毫無感情,如上神一樣藐視這眾人。
那種感覺讓所有人不自覺的想要俯首稱臣。
辛苦突然痛苦的捂著臉,劍翼有些鬆動。
眼神隨即恢複以往的人性的光芒。
鬆動的劍翼又穩定了下來。
開始用抱月劍施展起了歡迎劍舞。
劍王舞劍,劍翼散,萬劍齊舞。
辛苦把所有元素都融合在了一起,相輔相成,把這場演出完成到了所謂的極致。
歌停,劍舞止,萬劍歸巢。所有劍又都飛回了主人的身邊。
劍宗師兄摸著自己的失而複得的劍笑了。
“此人送了用劍者一份厚禮。”
師弟此時有些不解。
“什麽厚禮?”
“師弟你用心感受下你自己的劍。”
劍宗師弟感受了下手中的劍,滿臉的不可思議。
“不可能,怎麽會。我的劍怎麽可能會有靈呢。”
好劍百裏挑一,而有劍靈之劍卻是萬中無一。從古至今隻有一種人打破了這個鐵律。
那就是覺醒了劍心的劍王。
如果功力達到一定條件,就可以隨意的喚靈啟靈。”
“那他?”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是好事,既然有靈了就好好愛你的劍吧。這一趟路過此地也算是值了。”
辛苦可不知道自己啟靈了萬劍。
那些抱著殺人奪寶念頭的人看到辛苦顯露的實力,想也不敢想了。
論道台上,辛苦長發飄飄,幻化出來的所有東西都重歸於虛無。隻剩辛苦手拿著抱月劍。此時的他已經用實際行動,征服了所有人。
辛苦抬頭看著樓上的江瑾道。“仙女姐姐,我的江湖你滿意嗎。我專門為你而舞的。”
江瑾笑了,笑的如此迷人,笑的如此開心。笑的辛苦的心也隨之牽動。
“我很開心,你的江湖也是我想要的江湖。”
“諸位,今天論道大會的魁首就是這位少年。至此論道大會結束。”
那任務完成的係統提示音就像仙音一樣悅耳。
“任務完成,獲得永久物品抱月劍。獲得經驗10000。人物到達15級開啟訓練場。獲得五品生肌丹,五品養顏丹,五品塑體丹。由於任務完成所租賃的物品到期,回歸到係統寶庫。”
辛苦還有些不滿足。
“怎麽才這麽點?”
“宿主,你可能不知道係統給了你什麽。”
辛苦有些不以為然。
“不就是一把劍,和經驗外加幾個丹藥嗎?”
小甜真得覺得這個宿主快沒救了。
“庸俗,無知,這把劍最起碼能跟你到70級都不用換。裏麵還有一隻沒出生的劍靈。本來打算讓你體驗一個月,沒想到你任務完成不錯,也就給你個永久了。而且讓新手直升15級,還有啊5品啊新手給你5品丹藥,你還想怎麽樣。你怎麽不去上天。”
小甜生氣了,辛苦道歉倒是很快。
“小可愛,別生氣了,我這不年少無知嗎。”
小甜有點嫌棄的看著他。
“對了。還有一點,宿主你可能會認為升級你的體質就會上升,其實不是,是你實戰和訓練的成果。升級隻會開放更多功能讓你得到更好的鍛煉。”
這麽說辛苦也明白了。
“說白了,就是係統和提供給我幫助,但成長還是要靠自己?”
“是的。”
辛苦看了下麵板。
麵板
辛苦
種族人
等級15(升級所需經驗2000)
體質萬靈體
氣血10050+3000
力量5030+300
防禦2050+500
敏捷505+200
魂力100000(ax)
論道大會已經結束了有一會了。
人也陸續的離開,江玨也是很興奮的去台上迎接辛苦。
江玨跟辛苦寒暄了起來。
“陸兄,沒想到你真是深藏不露啊。我都有點不敢認你了。”
“哈哈,我反倒是怕江兄見我顯露實力疏遠了我。”
“你說這個事我可要好好說說你了,我剛才還納悶我要給你創造機會你拒絕了。原來是自己創造機會去了。現在好了,直接調戲我老姐。那幫視我老姐為夢中情人的男人恐怕得哭死嘍。”
這事說起來辛苦也挺委屈,自己就溜了號麻煩就找上上門。
“沒辦法啊,這麻煩找上門了,我能怎麽辦。”
江玨用那種我懂的眼神看著辛苦。
“行行行。我懂,我懂。”
辛苦明白說有解釋都是徒勞,索性就認了。
“陸兄,那個坐在奇怪凳子上的打鼓和鐵片的是什麽東西啊,陸兄,你用拿東西表演的時候真是太帥了。”
“是嗎,謝謝,鼓?鐵片?你說架子鼓啊,怎麽了你想學啊。不說樂器是娘娘腔學的嗎?”
辛苦玩味的看著江玨。
“這不是沒見過陸兄演奏嗎,現在發現原來還有樂器那麽有男子氣概。”
看來江玨也逃不過真香定律。
“既然江兄喜歡,那我一會送你一個就好了。”
“那怎麽好意思呢。”
說是不好意思,心裏卻樂開了花。
江玨為什麽想學,是因為剛才他的那個小心上人看的辛苦打架子鼓看的十分認真。
說白了就是想吸引小姑娘的注意。
辛苦倒是對此事全然不知,一個凡物倒也是不心疼。
“一件凡物送了就送了,沒事。”
江玨聽了十分高興。
“那就謝過陸兄了。那我們邊走邊說邊吧,陸兄的恩情我還沒有報答呢。你就住這這幾天讓我盡盡地主之誼。”
辛苦心想,自己現在也沒有落腳的地方,而且也實在有點捉襟見肘。
辛苦要是拒絕那就真是大笨蛋了。
辛苦和江玨走下台,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謝謝了,閣下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
辛苦和江玨順著聲音看去,是之前被打成重傷的白衣青年。
辛苦想了想說道。
“你不用謝我,我教訓他不是因為你,但我很欣賞你,人各有道,各有不同,各自精彩。加油。”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辛苦知道尊重比同情更能治愈別人。
辛苦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再別人的心裏卻發了芽。
江玨帶著辛苦來到江府的後花園,在辛苦印象裏大戶人家的東西該有的都有了,不認識也有一大堆。
辛苦也和江玨有說有笑。
說著說著江玨愣住了,辛苦看著江玨注視的方向。
果然小心上人在亭中練著古箏。
辛苦打算推他一把。
“江兄,既然喜歡那就去啊。”
江玨有些打退堂鼓了。
“算了,陸兄她在練箏我還是不打擾了。”
辛苦有些恨鐵不成剛。
“那我去幫你一把。”
“別,陸兄。”
“你不信我?還是你不想?”
江玨有些猶豫。
“我”
辛苦看他如此猶豫不決自己幫他做了決定。
“那就等我。”
辛苦向著涼亭走去,此時的辛苦心中有了一個邪惡的計劃。
古箏的音樂雖美,但辛苦聽不懂。
也算是對牛彈琴。
辛苦很自然的走到涼亭中在小姑娘的對麵坐下了,就在那靜靜的等著她彈完。
小姑娘彈完了從自己的狀態中出來了,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辛苦有些奇怪。
“大哥哥,有什麽事嗎?”
“小姑娘,是有點事。這梧桐做成的古箏,可是很有寓意啊,不是找你,是找它。”
辛苦指向了古箏。
小姑娘聽到這快速把古箏抱在懷裏保護著古箏,生怕眼前的這個男人傷害它。
辛苦也是對小姑娘的這一反應哭笑不得解釋道。。
“你誤會了,是它要找我,而不是我要找它。”
“它找你?不可能的,它不可能找你的。”
小姑娘好像隱瞞著什麽,眼神中有了一絲害怕。
“小姑娘,如果我是壞人,也不就不會在這跟你說話了,而且你那十重靈魂加護在我眼裏也是不堪一擊,我沒有別的意思,是不是它找我,你叫它出來問問不就好了嗎。”
辛苦這恐嚇小姑娘倒是得心應手。
小姑娘猶豫了一會,但是還是把古箏之靈喚醒。
“小鳳凰,有人說你找他。”
“我找什麽人?不可能。”
“大哥哥,小鳳凰說了它沒找什麽人。”
“怎麽剛神識鎖定完就裝不認識。那你讓它轉頭看看我。”
這熟悉的感覺,讓小鳳凰似曾相識。回頭一看。
“是你。”小鳳凰很驚訝。
“一個鳳凰,身體沒了,連魂靈也隻能寄居在梧桐做的古箏裏。你可是有夠慘的。真成鳳棲梧桐了。說說吧。為什麽鎖定我。”
“如果不是出了點岔子,我又怎麽會落成現在這副模樣,你身體裏又怎麽會一股我哥哥血脈。”
“哦,原來我的身體裏有你哥哥的血脈啊。”
辛苦也是沒想到,這就碰到親屬了,但如果是它哥哥的血脈,那它也是活得太久了。
“說,怎麽的得來的。”
辛苦神秘說道。
“噓,這是上天給予我的恩賜。”
“你殺了我哥哥?”鳳魂作勢要攻擊辛苦。
辛苦也沒打算太開玩笑。
“逗你玩呢,具體我是不能說,但這血脈是你哥哥自願留下來的,它現在應該是還活著。相反,你哥哥要是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它會怎麽想。”
小姑娘也是在聽天書一樣聽著他們的對話。
“我。”
小鳳凰也不知道說什麽。
辛苦看著這個鳳凰殘魂默不作聲,也能明白點什麽。但是此刻身體卻不受控製好像被別人接管了一樣。
鬼使神差的說了些話。
“誰都有苦衷,誰都有秘密你不說我也不會問。但你要記得對關心你的人好一點。”
辛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這些話,感覺就是很久以前說教的習慣。
“說完了嗎?那我回去睡覺了,”小鳳凰裝作不耐煩地樣。
“既然我已經知道原因了,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那我回去了。”
小鳳凰回到了古箏裏。默默的哭泣,離家幾千年當初的桀驁不馴落得今天這副下場,辛苦的說教的方式,跟它哥哥很像,也可說這就是哥哥的說教,哥哥其實早就原諒了它,最後那句忠告,更是讓它放下高傲去關心周圍人。
此時的辛苦,依舊看著小姑娘。看的小姑娘很不適應。
“大哥哥,既然問都問完了,還有什麽事嗎?”
鋪墊完了,辛苦要開始正事了。
“對了,跟你的箏說話卻沒問主人的名字,實在是失禮。在下陸思雲。不知姑娘姓名。”
“大哥哥,我叫皇甫嫣。”
“很高貴的姓氏,很好聽的名字。”
“謝謝。”
辛苦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
皇甫嫣很疑惑,辛苦為什麽搖頭。
“大哥哥,你有什麽話盡管說。”
“其實我會卦演之術,你未來很光明,但也會失去快樂。”
皇甫嫣更聽不明白了。這都什麽跟什麽啊。這不會是江湖騙子吧,但也不對啊,他好像還跟小鳳凰認識。
“我問你,你在到這之前快樂嗎?”
皇甫嫣想了想。
“我快樂,但好像也沒那麽快樂吧。”
皇甫嫣,回憶著自己的生活,每天有人伺候,到哪都被人保護,與其說保護倒不如說監視,跟女性以外的人幾乎是禁止接觸。大人們對自己也是有很高的要求,除了修煉,休息就是吃飯和睡覺了。
辛苦緩緩說道。
“當你身處高位時被給予厚望時,有些人和事就不會讓你看見。你隻是在走一條別人安排好的路。而此時的你也就像一隻牽線木偶。到了那時可能就會舍棄一部分你的意誌,成為別人眼裏的自己。”
皇甫嫣有些雲裏霧裏,但又能明白一點。
“什麽意思。”
“我看到了你的未來,真的很強,曠世天驕,威震寰宇。
但你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寂寞,失去了一點人性,有的隻是麻木和人們認為的正義。
你成為了被安排好的英雄,到了最後你的價值也快用光了。
剩下的也隻有那依舊美麗的臉龐,會有人來娶你。
而他們不會在意你喜不喜歡,它們還是會把你嫁給他,隻是因為他很有背景,你麻木的接受了求婚。
你們的孩子會繼續走你走過的路。
而你隻能麻木的看著,眼角流下無可奈何的眼淚,什麽也做不了。
這可能是不錯的未來,但我不喜歡我覺得你也不會喜歡,可能你會認為我騙你。
那就這樣吧。抱歉我話說多了。”
辛苦真的是在騙她,他再賭皇甫嫣之前的經曆是不是跟自己說的類似,如果賭對了,那辛苦接下來編的越真,那她就越信。
外加辛苦強烈的心理暗示,讓皇甫嫣不自覺的代入進去。
“話已至此,我走了。”辛苦起身裝做要離開的樣子。
“別,大哥哥。我不想要那樣的人生,能幫幫我嗎?求你了,”皇甫嫣真的害怕要哭了。
但辛苦卻笑了。
略作驚訝的看著皇甫嫣。
“你不覺得我是在騙你嗎?”
“跟小鳳凰認識的人,沒理由會騙一個小姑娘。求你了幫幫我吧。”
辛苦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我真就是在騙你。
“其實,你的人生已經出現了變數。”
“大哥哥你的說的變數是指?”
“你來到這,是不是極其偶然。”
皇甫嫣回憶了起來,自己第一次來到姑姑的宗門說要鍛煉自己,那是很偶然的一天,自己有一天突然想到處看看,結果看到了姑姑的徒弟要去紅塵曆練,她們都十分開心。那種開心是發自內心的。
她也想要那樣的笑容。她第一次下定了決心,想要跟著她們一起去看看。為此求了一直求她的姑姑。姑姑也是太愛自己的外甥女,派了個堂主來與之同行。說起來一切真是極其偶然呢。
“你在這,開心嗎?”
“真的很開心,這裏的人都很好,江瑾姐姐對我們很好,沒有約束我們,反而帶我們遊山玩水,在這種環境下,我的修為也是進步了很多。”
“那就沒有了?沒有什麽聊得來新朋友嗎?”
“對了,還有江瑾姐姐的弟弟,我們關係很好,不過有時候呆呆的,說話有時也會支支吾吾的像一塊木頭。可好玩了。”
辛苦發現皇甫嫣提到江玨總是不自覺露出微笑。
辛苦知道,機會來了。開始故弄玄虛起來。
“有時候,當道破天機者出現,命運也會出現分歧。也就是說,因為我的出現,你的偶然一次選擇,可能會改變你以後的人生。”
皇甫嫣有些激動。
“那也就以為意味著我的未來要改變了嗎?”
辛苦搖了搖頭。
“不一定,還是要看當事人怎麽想,如果當事人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這偶然的一次選擇也是徒勞。”
“能讓我看看你的手嗎?”
“看我的手?為什麽?”
“人的掌紋也會預示著什麽,你隻要給我看就好了。”
辛苦都有點對不起自己的良心,騙小孩。
皇甫嫣把自己小巧的手掌擺在辛苦的麵前。
辛苦突然故作驚訝。
“你的紅鸞星動了。”
“紅鸞星?”
“也就是掌管愛情的星。也就是說你和你命中之人相遇了,你自己還沒察覺到,”
“命中之人,相遇?難道是你嗎?”皇甫嫣想了想。
這句話,差點沒給辛苦一棒子打死,這都快搶別人媳婦了。
自己可不能這麽幹。
“不,你誤會了,你我隻是有緣並無份。我並不是你命中之人。”
“難道是那個呆木頭?”皇甫嫣想到這臉有點紅紅的。
對,就是他,但是辛苦也不能承認,要給她朦朧感。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的命中之人是誰,隻有你自己知道,你說他是那那也許就是吧。”
“說的夠多了,希望我們還能再次相遇。”走著起身就走了。
皇甫嫣在那自言自語。“木頭是我的命中之人,嘿嘿。”
辛苦這次忽悠,可是用盡了畢生所學,甚至連心理學都用上了。
“江玨,你這要是再搞不定,那你可就是真是那扶不起阿鬥了。”辛苦自言自語到。
辛苦走到拐角,看到那走來走去的江玨,心裏跟長草了一般。
當江玨看到辛苦跑到身邊拉著他的手。
“陸兄,你說了什麽可真是急死我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天機不可泄露,我自己走走看看,你去看看你的嫣妹妹怎麽樣了吧。”
“我,還不是不去了吧。”
“我讓你去你就去,聽不懂話嗎?”辛苦必須嚇唬他他才敢去。
“去就去嘛,這麽大聲幹嘛。”
江玨壯著膽,走去了涼亭,此時的皇甫嫣還沉浸在命中之人裏,完全沒發現命中之人向她走過來。
“嫣妹妹,你好啊,在幹嘛。”
不出所料的直男發言。
江玨的話打斷了皇甫嫣的幻想。
皇甫嫣的臉紅了,犯花癡被花癡的人發現了。
“嫣妹妹,你怎麽臉這麽紅。”
江玨下意識用手背抵在皇甫嫣的額頭。
皇甫嫣的臉更紅了。
“沒什麽,玨哥哥我沒事。”
“那就好,沒事就好。”
顯然,麵對心上人就沒有跟辛苦說話那種雲淡風輕的勁了。
“玨哥哥,我想出去走走,你可以陪我嗎?”
“我。”江玨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
江玨欣喜若狂,從沒想過有朝一日可以和自己的心上人一起去走走。
或者說江玨沒有那個膽量。
“那我們就走吧,不過不要告訴姐姐她們哦這是屬於我們之間的秘密。”
兩人走在小路,雖然江玨不知道辛苦說了什麽,但十分感激辛苦。
他想起辛苦跟他說過的話。
既然喜歡,那就去啊,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我,我,我。”江玨支支吾吾。
“我什麽我說話啊。”皇甫嫣笑道。
江玨說了有史以來最大膽的話。
“我,我可以牽你的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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