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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節:看花開花落

  子軒離開家,回到學院時,雪停了。但是,幾天幾夜的雪花飄落,天地間已經銀裝素裹,白茫茫的天地間變的明亮、素靜。子軒回了一趟寢室,然後,迫不及待地去尋找許琴琴。從李雅冰那裏得到許琴琴的地址後,子軒第二天就趕回了學校。


  許琴琴的家所在的橙園小區位於沙城西邊,依偎著一條從北向南貫穿而過的江水。


  子軒找到了許琴琴所居住的樓層及單元,他沒有直接敲門而入,而是站在小區入口的傳達室大門外麵,希望能偶遇許琴琴。但是,並沒有戲劇化的事情發生,他沒有看到許琴琴。


  子軒在小區的外麵等了一天。


  給琴琴打電話,還是沒人接聽,看來琴琴是存心拒聽他的電話,子軒開始灰心起來。他要見琴琴的目的很簡單:當麵解釋清楚。他不能不明不白的開始,更不能不清不楚的結束。他和琴琴的愛情就象身處在一個混沌世界,根本就找不到一個清晰的界線來標識開始和結束。


  子軒離開家時,對他母親說回學校辦一些遺漏的事情,也就一、二天的時間。第一天,他沒有看到琴琴,第二天的上午,他還是沒有看到琴琴。煩躁和焦慮在短短的時間內全湧了上來,他不能讓母親過多的擔心。再說,他和琴琴之間的關係還不是讓父母知道的時候。有時他都不知道他和琴琴是什麽關係?吻來的太忽然,耳光打的過於迅雷。一切都如夢,不太真實。


  子軒心想:如果今天再看不到琴琴,那就隻能等明年開學時再和琴琴解釋了。


  久候不到琴琴,子軒無奈走向公交車站,欲想去汽車總站,坐下午的長途汽車回家。


  子軒漫不經心地邊走邊回頭望,雖有不甘,但也沒有辦法。快到公交站牌時,他看到馬路對麵有一個人的身影很熟悉,以為眼花,眨了幾下眼睛後,再寧神一看,確實是許琴琴。這真不好解釋了,子軒一至目不轉睛地盯著小區大門,他沒有看到琴琴從大門口出來過。可真邪門,難不成琴琴這幾天都不在家?

  子軒還看到許琴琴的對麵此時正站著一中年男子,大約四十多歲左右。男子在不停的說著什麽?隔了馬路,子軒不可能聽的清楚。但是,琴琴至始至終繃著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那個男子的表情卻近乎哀求,但沒能讓琴琴任何動容,至始至終都是一樣的表情:冷酷無情。


  子軒沒有急於走到琴琴身邊,而是生了好奇心,靜觀其變來。


  那個男子說著說著竟然伸出手欲拉起琴琴的手腕,並向許琴琴的手心塞什麽東西?但被琴琴生氣的甩掉,男子的這一動作,也好象更激怒了琴琴。她快速地轉身,意欲離去。那男子還是不死心,苦苦跟在琴琴後麵,並試著用手扯住琴琴的衣角。


  許琴琴顯得異常煩躁,轉身惡狠狠地對那男子不知道吼叫著什麽?引來路人側目觀看,那男子才收斂了自己的行為。雖不再對她動手動腳,但是,還是尾隨其後。


  子軒見狀,不再猶豫,快速穿過馬路,攔在許琴琴和那男子中間。許琴琴看到子軒,稍顯差異。琴琴的內心有沒有起伏,麵子上,子軒是看不出來的。有沒有驚喜,從表麵上來看是沒有的。子軒很失望,心想,怎麽也要有一點表情吧。可惜,沒有,比見陌生人稍強一點。


  子軒護住琴琴,對那男子說“大白天的,你要幹什麽?”


  那男子反問他“你是誰?”


  子軒不好回答,如果說是琴琴的男朋友,好象也說的過去,至少有一吻之情。但是,琴琴也給了他一耳光,也有破裂之嫌。猶豫半響,說“我是許琴琴的同學。你又是誰,為老不尊的。”


  子軒好心幫助琴琴,豈料琴琴不領情,對子軒說“關你什麽事?”


  子軒剛開始沒有明白琴琴的“你”是指的他還是對麵那個男人。但見琴琴雙目圓瞪著他,有吃人的意圖,想必是對他說的。子軒為這兩天的等待感到不值,對麵這女生到底有沒有良心“你怎麽回事?好人沒好報了。”


  琴琴也不言語。那男子見狀,對琴琴說“我走了,代我向你母親問好。”子軒這時看到那男子把手裏的一疊錢放回他的公文包,想必他是要把這筆錢交給琴琴。


  琴琴等那男人走後,也沒有要理會子軒的意思。子軒來氣了,伸手拉住琴琴的一隻手臂“你這人好奇怪。什麽事情都不想追究原由,想怎麽判斷就怎麽判斷,想怎麽理解就怎麽理解。”


  琴琴掙脫子軒的手說“你剛才還說別人為老不尊,那你現在在光大化日下,隨便拉住一個女孩子的手臂,請問你是不是為少不尊。”


  子軒氣的半死,難怪好人不多了,就是因為象許琴琴這樣的人太多了。子軒說“什麽隨便拉一個女孩子的手臂?你知道嗎,有多少女孩子希望我牽她們的手,我都不屑。拉你,那是因為你是我的女朋友。”


  “我什麽時候是你的女朋友了?”琴琴邊說邊向前走。


  孟明聰有一理論,那就是接吻後的男女才稱的上有男女關係的朋友。看來,琴琴今天是推翻了孟明聰的理論。


  “是,我犯傻。好好的回家了,發神經似的又跑過來,天寒地凍的堵在若大的一個大門口,希望有機會對你解釋清楚,更想的就是能看上你一麵。既然你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我還解釋什麽?解釋有什麽意思?”子軒生了氣,臉都扭曲變形了。


  琴琴低頭不再說話,但是也沒有因為子軒的這一、二句話而動側隱之心,繼續往回家的路上走。子軒越想越有氣,頓時覺的自己好窩囊,大聲問“既然你不是我的女朋友,你吻我幹什麽?你是不是心情一好,興致一來就隨便吻男人。”子軒說完就後悔死了,把自己的舌頭割掉的想法都有了。可惜來不急了。


  琴琴停了腳步,雙目裏充了火,那火勢絕對能把子軒瞬時燒成灰。子軒害怕起來,雙腿不聽指揮的擺動起來,高大的身軀在琴琴嬌小的體形麵前顯得渺小。


  琴琴怒視他說“你說這樣的話一點人性都沒有。那也是我的初吻。”委屈至極下,麵部如充血欲要爆炸,並有淚水要奔流的勢頭。


  子軒桶了馬蜂窩,不敢再開口了,更不知道如何解釋。琴琴不再理會他,一路狂奔,秀麗的長發在無風下零亂飄逸。子軒本是想解決問題,孰不知越搞越複雜。


  子軒不離不棄地跟在琴琴後麵。子軒發現琴琴經過小區大門,並沒有進去,而是來到了沿江的休閑長廊。平時這裏是市民休閑散步的地方,今天天氣寒冷,並沒有多少行人。


  琴琴停在一處圍攔前,不再前行。子軒也停在她後麵,對琴琴說“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在這裏等你兩天了。打電話、發短信不計其數。你就看在我做這些事情的份上,忘記我剛才的胡言亂語。也許是因為在雪地裏等久了,大腦麻木,所以就不假思索了。”子軒說的可憐巴巴,琴琴瞄了他一眼,態度神色稍微回轉。


  “你不是說要把思念掐滅嗎?你還來找我幹什麽?”


  “不要生氣了。我也是被迫無奈,才這麽一說,還不是想激你回信。”


  “那我想問你,你是我什麽人?”


  “我不是你男朋友嗎?”


  “那我的男朋友為什麽會和另一個女生摟在一起。”


  “什麽我和另一個女生摟在一起?你這主謂關係不能隨便顛倒。”


  “還不是你給了她機會。”


  子軒百口難辨,這麽說,是他子軒給珍珍機會,或是誘導了珍珍的行為,這不是荒唐嗎?如此兩人糾結下去,不但不能讓琴琴寬心,隻怕事情越整越大,萬一自己又說錯了什麽話,後果就不好收拾了。於是,子軒語氣一變,輕言柔語地哄起來“琴琴,別生氣了。你不是要看花開花落嗎?我們現在就一起看花開花落,好不好?”


  “好呀!如果你現在能夠讓我看到花開花落的美麗瞬間,我就原諒你。”


  “這可是你說的!”


  子軒興奮地從雪地裏捧起一堆雪,然後奮力地向琴琴所在的頭頂拋去。於是,雪團快速地升騰到天空後隨即向四周散開,飄飄然然地向琴琴身上落下。琴琴的一身白色衣服與散開的雪花渾然一體,如天使入塵。


  “怎麽樣!看到花開花落了嗎?”子軒興奮地又要捧起另一堆雪,故伎重演他的“花開花落”。


  琴琴被雪花沾了一身,那能再讓子軒得逞“我也送你一個花開花落?”從雪地裏也捧起一堆雪。但是,琴琴手上的雪並不是向子軒所在的頭頂天空拋去,而是直接擲向子軒,又狠又準,雪花在子軒的脖頸間開了花,有些還從他衣服的縫隙裏落入他的貼身內衣,冰涼的感覺至心而入,不由一個寒顫。子軒的難堪換來了琴琴輕脆的笑聲。


  “這是你自找的。”子軒不甘示弱,奮起反擊。兩人你來我往的打成一片,互相追趕,身影後留下兩雙零亂而溫馨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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