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軒高三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高考前幾天。女孩子對他說“子軒,你的成績好,你考上重點大學後,會不會忘記我?”曾子軒說“不可能。”
“如果你忘記了我,怎麽辦?”女孩子繼續問他。曾子軒說“我還真沒有想過。”女孩子顯的很失望,說“你是不是真心喜歡我?”
“當然是真心喜歡你。”其實曾子軒和那個女孩子最近的最親密的接觸就是牽了一次手。那還是兩人看完電影後,在一處壞了路燈的區域。他不知怎麽就生了膽,牽起了那個女孩子的手。牽手的感覺如何?他還真沒有體會,誰體會的到了?當時心裏慌慌的。
電影並不是曾子軒請的。事緣碰巧,曾子軒的好朋友田平和他的現任女朋友鬧矛盾。矛盾主要是現任女朋友看到他和前任女朋友談笑風生,沒有任何避嫌之舉,一氣之下說要分手。原來準備和女朋友看電影的計劃就落空。電影票可是花了田平一天的開銷。無奈下,一張便宜了曾子軒,另一張給了曾子軒同桌的女孩子。對了,女孩子叫珍珍,熊珍珍。田平知道曾子軒喜歡熊珍珍,平時兩人也有少許曖昧,隻是誰也沒有說破。
沒有說破,並不是說曾子軒是一個循規道規的學生,或者說是一個聽爸媽話的乖孩子。絕對不是,他會遲到,也會頂撞老師。雖然他有時曠課溜到桌球室玩桌球,網吧室裏玩網絡遊戲……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的好成績。
他不說破,最主要一點,是他的爸媽在這方麵是嚴令禁止。所以,他自我寬慰,對中學的愛情定義為幼稚行為。雖然是幼稚行為,還是抵不住青春期荷爾蒙的泛濫。一方麵他在克製自己,一方麵又禁不住的朦朧情愫,讓他有點惆悵。有時看到珍珍故意和其他男生說的風生水起,他就會酸到手腳發麻。
田平和他不同,一個情場高手。田平最不平的事就是埋怨老天爺讓他有一身泡妞的本事,卻沒有曾子軒似的帥氣。所以對曾子軒說的最多的就是“你真是浪費,你簡直是暴珍天物。”曾子軒第一次聽他這麽說,當時被他弄的某名其妙。“如果我有你這麽帥,也不會受現任女朋友的氣。”這個現任每次都不同。
曾子軒隻是笑笑。“別浪費青春,也不要浪費你的帥氣。年輕時的愛情嗎,那麽認真幹什麽?”這是田平對他的奉勸。曾子軒和田平對待愛情的態度不同,但並不影響兩人的關係。曾子軒心想田平其實和他一樣並不知道愛情是什麽玩意。
熊珍珍繼續追問他。上次牽手後,珍珍就確定了她和曾子軒的關係。但是曾子軒感覺和從前也沒有多大區別。不過有時,膽氣一來,他就會約珍珍一起在校園裏散步,但是,散步也隻是局限於散步,當然,有時也會牽牽手。而不象田平和他的女朋友散著散著就躲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兩人互啃起來。子軒有時一冷靜,就會某名其妙不和珍珍說話。次數多了,珍珍也不見怪,曾子軒不與他說話,自然會有很多男生找她說話。誰讓她是班是公認的班花。
曾子軒說“那我考試的時候,把握一下尺度。”曾子軒本想是把握一下尺度,爭取把自己和珍珍的成績拉到同一個水平線,上同一所大學。可是這個尺度真不好把握,珍珍上了大學,他名落孫山。不過珍珍上大學去的那天還是情意款款,安慰他說“子軒,我等你。”
高考結束後,曾子軒有點小失落。原來是計劃高考後和爸媽一起去旅遊。高考沒有考好,其實他旅遊的心情並沒有受到影響,隻是爸媽沒有心情。他也不能在爸媽麵前提起此事。爸媽對他的期望值很高。所以他隻好壓抑自己本無所謂的心情,表現的有點傷心,有點愧疚。有時還故意不吃飯以此來證明自己是真的內疚。爸媽原本是責怪他,現在又於心不忍了。
曾子軒心機一動,把憂傷越演越真實。有一天他給爸媽留了一封信,然後整理了背包,一個人旅遊去了。
等他回來時,黑了點,精神狀態倒是比離開家時好了很多。爸媽卻是消瘦了,怎麽會不消瘦,在曾子軒離家出走的日子,兩人牽腸掛肚,就沒有睡一個安穩覺。媽媽對他說“回家就好,你可嚇壞媽了。媽再不責怪你了。”子軒媽以為他想不開,認定他是真的離家出走。他對他媽說“媽,我有那麽脆弱嗎?”
但是一看到爸媽憔悴的麵容,於心不忍中心生鬥誌,誓言旦旦地說“爸,媽,你們放心。我會考上重點大學的。”
曾子軒也是說到做到,第二年重考,上了一所重點大學。上了大學後,他象是有了底氣。想到了自己的初戀珍珍。珍珍和他所在大學不在同一個城市,他在省城,她在另一個城市。也就兩三個鍾頭的車程。
曾子軒找到珍珍的時候,他巧好看到珍珍正挽著另一個男生。珍珍對他介紹“這是我男朋友。”曾子軒本想問“那我是誰?”心想還是算了。然後怎麽去的又怎麽回來。回來後,不想珍珍還好,一想到珍珍就鼻子發酸。然後就一個人躲在校園的一個角落,痛痛快快哭了一場。
當他失戀的情緒稍微安穩後,也就是第二天。珍珍打來電話,兩人隔著電話,長時間沒有說話。還是珍珍先開口說話“我以為你不喜歡我。你不要怪我。”曾子軒說“我沒有怪你。”珍珍最後說“我等過你,但是,你一年都沒有和我聯係。對不起。”曾子軒沒有明白珍珍這句“對不起”是什麽意思。掛完電話,他又覺得鼻子酸酸的,就給田平打了一個電話。田平沒有考上大學,高考後就進了他父親的公司,他父親公司發展壯大,在省會開了一個子公司。田平聽他說完“需不需要我把肩膀借給你用用。”
“去你的。”曾子軒罵了一句。
“上高中的時候,你對珍珍若即若離,現在是自作自受。回宿舍好好哭一哭,明天就沒事了。”
“我已經哭過了。”
“也就是說沒事了?下次有空我再聯係你,我現在有事。”田平也不再細說,掛了電話。曾子軒心裏對他鄙視了一百次,本想從田平那裏討一點安慰。可是對方一點朋友之情都沒有,對自己的失戀沒有同情心也就罷了,還說風涼話。
他還真想有人同情他,說些安慰的話,可是剛來到這個學校,誰知道他是誰。沒辦法,他隻好走進圖書館,借了一本名人名言。但是,他翻著翻著就在閱讀室睡著了。
大學生活伊始,和其他所有大學生一樣,子鳴表現的不太出格。該上的課還是去上,也沒有鬧出太大動靜的事。無非也就是偶爾遲到,或者看著講台上老師在那裏口吐涎沫,心裏就默數教師的口頭禪是第幾次了。再無聊的事就是上課時對著窗戶外麵發呆。當然有時也會無願無故想到珍珍,隻是到後來如果沒有人提起就不會再想起來。
宿舍裏的那群哥們也慢慢熟悉起來。然後看著宿舍裏的那群如饑如渴的哥們天天尋找愛情。不對,應該是尋找盛放荷爾蒙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