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紅珊瑚
“父皇,這是前段時間兒臣剛從南海搜羅來的,看樣子形似‘壽’字便想著能運過來送給您。這馬上就要過年了,兒臣在這提前送您。”見到父皇滿意,東方元對於這個紅珊瑚也是十分得意。
“哈哈哈,好!遙兒啊,這個禮物朕甚是喜歡,來人,將它放到朕的寢宮院中去。”皇上十分滿意的對下麵吩咐道。
東方元點頭道:“父皇您喜歡就好,若是您沒有什麽吩咐兒臣就要會府處理政事了,最近我秦軍剛剛回歸,軍中還有許多要事等著而臣妾前去商議,若是沒什麽事兒臣這就退下了。”
聽此,皇帝點頭道:“好,軍中事情是大事,朕今日不過是想召你與閻弘揚二人前來說說軍中的事情,既然他不在那回頭在晚上的慶功宴朕一樣賞賜他。你軍中若是有事,便先行下去吧。不過,你母妃今日得了風寒,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母妃病了?”東方元猛地抬起頭來,問道。
皇上點頭:“是啊,現在這天寒地凍的穿的不暖和了就容易得風寒,這段時間朕也去看過了,病的雖不是很厲害但聽太醫說她一直都沒下床。你若是得了空的話,也去後宮看看你母妃吧。”
東方元回過神來,點頭道:“哦,兒臣知道了,多謝父皇。”
“兒臣告退。”
見此,皇帝也沒有再說什麽,點頭便讓他走了。
東方元一走,想的也是母妃得病了,想來也是去後宮看看為好。
“三皇子到!”
這個躺在床上陷入沉思的薛貴妃聽到外麵的通傳,先是愣了一下,隻見到東方元的身影走了進來。
“母妃?”他看著床上麵容有些憔悴的薛貴妃,上前道。
對於他的到來,薛貴妃顯得有些意外:“遙兒,你怎麽來了?”
東方元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道:“母妃,我今日進宮在父皇那裏聽說你近幾日得了風寒,就前來看看您。”
聽此,薛貴妃則歎了一口氣,臉色並不好看:“唉,本宮這哪是得了風寒啊!”
東方元眯了眯眼,知道她這句話其中的用意有些深刻,皺著眉:“母妃,難道您不是惹上了風寒,是不是您在這後宮當中有誰欺負您了?”
薛貴妃臉上多了一絲自嘲:“哪有什麽欺負,隻是這後宮想來過不了多久就要有人要上位了。”
“母妃您這是什麽意思?”他是越來越聽不懂她這話是什麽意思了。
“我這沒什麽別的意思,隻是在這裏突然想到一些事情罷了。遙兒啊,難道你沒有發覺最近皇上變了一些嗎?”
東方元皺了皺眉,想了想撓頭道:“父皇變了哪裏了,不是跟以前一樣嗎,母妃難道在這後宮當中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唉!”薛貴妃歎了一口氣:“這段時間你也是知道的,皇上對於十二皇子是十分溺愛。這朝中的政事現在大多都交在你的手中,皇上平日的閑空多了很多,一有空就把十二皇子給召過來,幾乎天天跟他在一起。”
對於這樣的事情,東方元也是知道,雖然心中有些不爽,但是小十二說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個五歲不到的孩童而已。在東方元眼中以為,皇上如此這般溺愛十二皇子,那全是因為東方逸仙的失蹤罷了,並非有什麽其他原因。
“母妃,您是不是想多了,這件事情您上次我到您這時,您也說了。隻是這說到頭來十二不過是一個孩子,父皇時常召見他想來也隻是因為父皇對東方逸仙的失蹤感到空缺罷了。”
“您的身子本來就不好,長年在這後宮當中,您也就不要再多想了。您要知道兒臣現在手中是有朝著大臣支持,還有兵權在,對於一個五歲不到的毛孩子,根本是不值得一提的。”
對於這件事情,薛貴妃已經是不止一次的跟他說過了,對於這樣的話,東方元的耐性幾乎都快被磨光了。他是絕對不會相信一個屁大點的孩子,能翻出什麽樣的大浪來。
而薛貴妃聽此卻直搖頭道:“孩子啊,你隻知道皇上溺愛十二子,但你可知道,他的母妃已經被皇上連續恩寵快十天了嗎?”
薛貴妃說到這裏,眼中甚至都帶著淚花:“就算是本宮最為得寵的時日,皇上也並未這麽如此,你可知道她母妃雖然位份很小,但是按照這樣下去,日後很有可能會跟本宮其並肩。這後宮當中這麽多年了,也未見皇上對誰這般恩寵,這個女人卻能憑這一個孩子,得到如此的地位,可真是了不得啊!”
說到最後,東方元甚至都能聽見她語句中的咬牙切齒。
而薛貴妃如此這般說著,但東方元卻根本一當做一回事:“母妃,真的不是孩兒說您,您這就是太敏感了。如今十二皇子如此得到皇上溺愛,他的母妃自然也會跟著受到恩寵。”
“父皇為何會突然溺愛起十二您這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父皇的脾性您跟了他這麽多年自然也是了解的。他這般如此不過也是覺得空缺罷了,過段時間就能回來了,您也不必多去想了。”
東方元說著,上前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他。
聽得他的這番話,薛貴妃心中的焦慮卻一點都沒有減輕一點。
“不!遙兒,這話是雖然是這麽說。但是這一次本宮總覺得有些不妥,我看我們還是提早做打算,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成了我們的絆腳石!”
薛貴妃臉上鐵青,說道十二皇子的生母時,臉上滿是獨妒忌,好像不把她狠狠踩在腳底下,心裏就不舒服一樣。
對於薛貴妃如此,東方元隻覺得不過是女人的天性罷了,爭風吃醋這樣的理由確實是讓他對此十分頭疼。
東方元隻感到自己的耐心幾乎是快被磨光了:“母妃,我跟您說了多少遍了。”
“我們現在手上有朝著,軍方支持。您想想,十二子不過是一個孩子,她的生母再怎麽說也隻是一個女人,難道僅僅憑借著父皇對她們一時的恩寵,我們就按不住性子,要對她們動手了嗎?”
“母妃,您又是不知道父皇的脾性。現在宮中是您做大,父皇的恩寵還在,她們是如日中天的時候,現在咱們下手,父皇絕對會暴怒之極,對於此事一定會差個水落石出的。”
“現在正在風頭上,若是到時候父皇真的查出來時咱們在其中作亂,您還想讓我這個兒子,坐上天子之位嗎!”
東方元說著激動,薛貴妃聽得是一愣一愣的,別他這麽說一通,她的情緒也稍稍穩定了一些。
“母妃,這件事情您就不必再多想了。您在後宮做大,你說一沒人敢說二。十二的生母不過是一個個小小的位份,論頭論腳那都不是你所要擔心的。”
“現在閻弘揚立了這麽大的功,這一次說不定父皇一高興讓立我做了太子,這才是重重之要啊!”東方元握住她的手,重重開口道。
薛貴妃怔怔的看著他:“遙兒,你說這一次皇上會立你做太子嗎?”
東方元點頭道:“母妃,如今後宮有您,朝廷有肖丞相,軍中有閻弘揚,有這些人助力與我。”
“再加上這一次閻弘揚立了大功,父皇對此甚是高興,幾日我有送了壽紅珊瑚給他,已經是做足的打算,就差今日晚上的慶功宴父皇會不會開口立太子了!”
聽得他這麽說,薛貴妃的情緒慢慢冷靜了下來:“遙兒啊,你說得對,母妃確實不該這麽想,這要是說到頭來你擁有這三方勢力的支持,皇上不立你為太子又會立誰呢!”
“是啊,母妃,您能這樣想就對了。隻要我坐上了太子之位,到時候坐上皇位,那時在後宮當中母妃就是你稱霸!”見到她終於看清了事理,東方元是舒了一口氣,也放鬆了下來。
聽此,薛貴妃臉上得意的笑了笑:“哼,到時候我倒要看看這個十二的生母還能嘚瑟什麽,絕對會被本宮狠狠踩在腳下,不得出頭!”
“是啊,母妃。所以說現在她對我們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麽,立太子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東方元重重點了點頭道。
“是,遙兒你說得對啊,這是母妃糊塗了,竟然想著這個十二皇子會威脅到咱們。唉!真是這幾日皇上連續恩寵了她幾日,讓母妃被氣糊塗了。”此時的薛貴妃渾身放鬆了下來,伸出手揉了揉腦袋道。
東方元滿意的點點頭道:“母妃,日後您可萬萬不要再多想了,這到頭來麻煩的還是您呐!”
“是是是,遙兒說的對。這說起來,母妃因為妒忌,這段時間還假裝染上了風寒想讓皇上來看看。”
“接過誰知道皇上來了這裏的時候本宮卻早已經睡著了,聽聞宮女們說當時皇上見此,隻是問了太醫幾句,得知並沒有什麽大礙之後,隻是吩咐了兩句便直接回去了。”
“說到這裏來,母妃還是真傻。今日若不是遙兒你到本宮宮中來,母妃還會想著法子如何對付十二生母呢。幸虧是你來了,不然母妃這不是壞了你的大事了嗎,真是糊塗了!”
“若是真的動起手來,到最後皇上查到母妃的頭上,那你也是跑不掉的啊!唉,糊塗了!”薛貴妃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今日若非是東方元到宮中來,薛貴妃真可能會因為妒忌而壞了大事,若是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們這麽多年來苦心積慮來到這個位置的心血就全都白費了!這讓薛貴妃心中是後怕不已。
薛貴妃拍了拍他的手道:“遙兒啊,你放心,這件事情母妃就先忍著,等到你什麽時候坐上太子了,本宮在跟她算這筆舊賬!”
“母妃您能這麽想,我這心裏也是放心了。”
不隻是薛貴妃,就是連東方元也是鬆了一口。若是他今日不來這後宮,日後父皇查出此事牽連到他,一怒之下否決了立他做皇位的想法,那他絕對會氣的殺了她的!
天知道他對這個太子之位付出了多少,甚至將自己的親兄弟殺死。他這般視人命如草機芥,身上負了多少人命債才走到今天這一步,他絕對不允許再從什麽岔子!
“好了母妃,既然你這身子沒事,那我就放心了,我這家中還有要事處理,就先行一步了。”東方元收起心中的算盤,對她開口道。
薛貴妃聽此,撐起身子坐了起來:“遙兒,這馬上要中午了,母妃還是命人準備飯菜,你在這裏吃過之後再回去吧。”
“不用了母妃,我這府中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再這裏用午膳了,這就要回去。”東方元上前組拉住她的身子,起身道。
見此,薛貴妃最終點了點頭:“既然這樣的話,那母妃也就不留你了。今日晚上皇上特意為閻弘揚準備的慶功宴,你到時候可要多多準備準備,說不定他今日一高興就會立你為太子呢!”
“母妃您就放心吧,我這次回去就是要回府準備此事的,您下午就晴好吧。”
見到這般,薛貴妃臉上滿是笑意:“誒,今日皇上的慶功宴本宮也會去參加,到時候正好多在皇上身邊為你美言幾句。”
聽得這樣,東方元心中滿是信心,點頭笑道:“多謝母妃了,告退!”
……
軍營當中,蘇景鑠一進門就見到床上的熊平閉著眼睛,以為他已經睡著了,想來他背後傷的重,多休息總是好的,便也打算離開。
“蘇少將。”熊平睜開眼,開口道。
蘇景鑠一轉身,見到他如此笑了笑道:“我還以為你睡著了,現在你背後有傷,還是多休息休息吧,這馬上要正午了我也就先走了。”
“蘇少將,其實有些話我已經憋在心裏很長時間了。”熊平看著麵前的他,眼神中帶著落魄。
其實那些話他自從準備出發來京城時,就一直再想。那些話他其實是準備說給蘇將軍的,但是現在首先見到了蘇景鑠,他心中就再也壓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