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身份

  “陳寡婦確實撿了一個女兒，不過年紀跟你的說的可是差了一大截，而且人也早已被接走了。車恒，你引我去鄉下，究竟是什麽意圖？”


  “沒有意圖，就是純粹想幫幫你。”車恒說著，眼中飛快掠過一絲陰霾和確定，“晴天，晴月確實有個女兒，年紀確實隻有兩歲多，至於你查到的消息跟我說的有出入，我就不明白了，但我的消息一定是真的。”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能這麽死不要臉地說出這種話來。


  沈晴天黑了臉：“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有人存心陷害你吧？”


  車恒點頭：“不無可能，難道你沒發現，但凡跟你以及顧少有瓜葛的人，都莫名遭了殃嗎？我和你們走到一起，自然會有人心存忌憚，然後妄想挑撥離間。”


  沈晴天嗬嗬冷笑，不過心裏卻有些動搖了：“這麽說來，還覺得自己還是受害者了？”


  “我把我的資料都攤給你看了，這麽實誠，難道還不足以獲得你的信任？”車恒臉上露出幾許無奈和委屈，“我們的合作被破壞，隻會親者痛仇者快，我覺得你應該不會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我比誰都希望你是我們顧氏最忠誠的夥伴。”隻是有些人並不珍惜而已，“車恒，顧氏並不是你想惹就能惹的，你最好明白這點。”


  現在的估計集團內憂外患，顧家在本市的地位也沒那麽有震撼力了，不知道這話用來威脅，還有沒有以往那麽好的效果。


  車恒莞爾一笑：“我一直都很清楚，所以一直都很恪守本分。你到底要怎樣才能相信我？”


  這回……似乎她占了主動權和上風？


  沈晴天眼珠子轉了轉，唇角一扯：“告訴我賬本的秘密。”


  反正不論他是哪一邊的人，這個秘密對她來說都有利無弊。


  說，得到消息的她自然是最開心的；不說，反正撕破臉了也無所謂。


  車恒兩手一攤：“不都告訴你了嗎？跟我老板有關，但具體內容我不知道。”


  沈晴天嗤之以鼻：“嘁，不是號稱萬事通嗎，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車恒頗為無奈：“那是朋友們抬愛，我是人，又不是神，怎麽可能事事都知道，晴天，你這是強人所難。”


  沈晴天不屑：“不想說就不想說，理由還一大堆，而且，你不是應該稱呼我嫂夫人嗎？”


  眼中的嘲諷堆積得越來越多，她幾乎都要笑出聲了，“難不成知道我老公遇害，立馬就翻臉了？果然真是無利不商人，現實得讓人佩服。”


  “習慣性稱呼，一時間改不過來。”車恒搖頭，臉上卻帶上一抹神秘的笑容，“誰說顧少已經遇害了？”


  “咦？”沈晴天愣了一下，隨即腦中靈光閃過，福至心靈，“你知道什麽？”


  車恒擺了擺手：“現在還不能說，不過很快的，你們就能見麵了。”


  這原本是好事，為什麽從車恒的嘴巴裏說出，她卻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沈晴天心頭瞬間千萬種思緒湧動，最終隻能說道：“那借你吉言了。”


  車恒笑容徒然一變，眼中跳躍點點幽邃不明的光芒：“先別急著高興，人會回來，但未必會是原來的那個人了。”


  沈晴天霍然起身，連聲音都在顫抖：“你什麽意思？他會失憶，還是不打算再要我們母子倆了？”


  車恒擺弄著桌麵的茶杯，神色略微古怪：“我也不知道。”


  “嗯，不知道？”沈晴天咬牙切齒，差點擼起袖子就要幹架了，“不知道你瞎BB個什麽勁，你以為你是神棍，可以隨隨便便胡言亂語蠱惑人心？”


  “這倒沒有。”相比沈晴天的激動，車恒表現得極為冷靜，“不過未來是可以推測的，我覺得我的推測極有可能會成真。”


  “你的推測？”沈晴天嚼著這幾個詞，心尖在顫抖，感覺有什麽東西呼之欲出，就要解開謎團了，可是對她而言，卻可不能不是很好的結果。


  她按住心口，看著車恒，“不妨說來聽聽，看看真實度有多少。”


  所謂推測，不一定會成真，但卻一定不會信口開河，縱然捕風捉影，總是有“影”的，她不安而又好奇，車恒捉到的所謂的“影”，究竟是什麽。


  聞言車恒手邊動作一頓，目光從顧白天身上掃過，再落在沈晴天身上，意味深長地道：“你確定想要知道？”


  那種強烈的不安又來了，心頭癢癢的，膨脹得難受。


  沈晴天深吸口氣，把心頭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強自壓下去：“你說吧。”


  就算是個壞消息，她也總要去麵對，人畢竟活在現實中，逃避是永遠無法解決問題的。


  “上次你們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老板娘——也就是徐曉的爸爸失蹤一事，確實跟顧少有關。”車恒彎唇一笑，襯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無端讓人生出幾分陰冷的寒意，“顧少，確實殺人了。”


  “不可能！”沈晴天拍桌而起，整個人都在顫抖，麵上盡是不可置信，“車恒，這玩笑開大了！”


  “不可能！我爸爸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一定是有人栽樁陷害，爸爸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的！”顧白天也謄定開口，隻是小臉上全然一派慌亂。


  沈晴天和顧白天的反應在車恒的意料之中，因此他並沒有很驚訝，神色依然淡漠：“我的人查到的是這個結果，至於你們信不信，日後時間自會給出答案。真相擺在那裏，並不是我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


  頓了頓，繼續補充，“晴天，小白天，你們應該知道，在商海裏沉浮，在大家族裏生存，沒有一點手段是根本站不住腳根的。顧少能有如今的成就，就絕對不可能是個慈善家。我能理解你們維護親人的心情，可是真相並不會因為你們的維護而失去原本的色彩。”


  “夠了！”沈晴天大怒，“一口一個真相，你當真以為你所說的就會是真的嗎？你可有證據！這年頭，造謠是會被判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