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纏綿
好霸道的宣言,但宣言裏麵的夾帶的關心,卻讓她心頭暖暖的,點點頭。
看著她被他憐愛過的唇嬌豔欲滴,看著她眸子水潤似藏千言萬語的情意,顧白宸喉結上下移動,眸子深邃,夾著危險的氣息,“沈晴天,你說你害我擔心這許久,折磨我這許久,是不是該補償一下?”
沈晴天心頭一慌,一把將他推開,連連擺手。
這可不行,現在他們借宿在冷星的家裏,怎麽能夠肆意妄為,要是被冷星聽到了,該笑死了。
顧白宸原也是嚇嚇她,見她真被嚇到了,不由輕笑出聲,“傻姑娘,沒事兒,瞧你一身青紫,我也沒胃口。”
還嫌她醜了?那是誰方才獸性大發,差點就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她的嗔怒恰恰取悅了他,顧白宸一把將她拉入懷裏,笑道:“不愧是我可愛的小女人,實在叫人憐愛無比。不過現在天色太晚,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去,不打擾主人了?”
沈晴天聞言又推開他懷抱,動作麻利哧溜一下鑽進被窩裏。
她現在這個模樣簡直麵目全非,她可不想回去嚇人,要不然也不會厚著臉皮到冷星家住宿了。
顧白宸是成年人,還是愛她的男人,他可以不計較她這副醜陋的模樣,但顧白天還小,說不定見了她之後天天晚上都得做噩夢。且那個別墅裏麵的人雖然嘴嚴,但是人就會八卦,她可不想頂著這張臉在他們麵前丟人。
他們可是喊她“太太”的,要是丟了人,以後怎麽在家裏立威?
反正不論如何,她是堅決不回去了,既然已經跟冷星借宿了,就住一晚再走。
顧白宸哭笑不得,他是很喜歡她俏皮的模樣,也能大致猜到她不願意回去的原因,但冷星這兒,真不是個好的住處。
他雖然不怕那個女人,從各個方麵來看她都是友非敵,但畢竟是一個危險分子,他並不習慣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下。
頓了頓,放緩聲音,“既然你不想回家,那我們就不回去了,我陪你到外麵開房?”
開什麽玩笑,有軟軟的床鋪不睡,去外麵開什麽房!
沈晴天是感受不到冷星的危險的,她把冷星當成朋友,缺了一顆心眼,反而覺得顧白宸的行為是無理取鬧。
她懶得解釋了,直接將被子蒙頭,佯裝假寐。
顧白宸好氣又好笑,本來也可以由著她胡鬧,但他實在不能冒這個險,也不能把冷星的身份抖出去,無知才安全,於是把被子一掀,將她撈起,“你要是繼續不配合,我就隻能將你扛回去了。”
沈晴天卻不怕威脅,反手將他一拉,他猝不及防,竟被她拉倒在床上,她動作麻利,窩在他懷裏,直接把被子一蓋,將兩人都覆住了。
顧白宸垂眸看她,她的眼中有著困倦、疲憊和哀求,感受到懷中軟軟的身體,看著她青青紫紫一身的淤腫,他不知怎麽的心就一軟,“算了,你且繼續睡著,我們明天再走。”
看樣子她真的很喜歡並且相信冷星,希望冷星的接近沒有所圖,不然她又該傷心了。
既然她執意要在這裏留宿,他就陪著她好了,反正外頭有周鬱南看守,依照冷星對周鬱南的情意,隻要他們沒有起衝突,他和沈晴天就該是安全的。
直到現在他都想不通,周鬱南那個吊兒郎當的花,花,公,子是怎麽把冷星給釣到手的。
當然,他的思想也不迂腐,隻要周鬱南喜歡,他對冷星沒有任何好奇的。
沈晴天聽得他這話,心頭一鬆,抱著他更緊了。這段時間她和顧白宸之間有心結,她慪氣不理他,他更是跑到公司去睡,兩人之間有許多的隔閡存在,她心裏極為難受。
或許她該感謝冷茜茜,要不是冷茜茜打了她,她還不知道跟他之間的間隙什麽時候能消除呢。
失而複得感覺實在太好了,為了現在的這份幸福,她寧願把自己關閉在她所創造的幻境裏,再也走不出去。
什麽姐姐,什麽車禍,什麽謀殺,隻要有他在,什麽都不重要了,隻要他在她身邊,她可以裝傻充愣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顧白宸一路趕到冷星家裏,都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她在他懷裏蹭來蹭去,本想蹭到一個舒服的休息位置,卻猛地蹭到一個凸起的硬物,霎時眼珠子轉了轉,像被點住了穴道一般,不動了。
顧白宸見她反應可愛,寵溺笑了笑,從兜裏拿出那東西,道:“方才走得匆忙差點都忘記了,其實我本是打算告訴你一個秘密的。”
沈晴天眨巴著眼睛,看著他手上的錄音筆,不解地枕在他另外一隻胳膊上。
“這個就是五年前開車將你撞下山崖,導致我們分開五年誤會重重的罪魁禍首。”顧白宸從兜裏再摸出一張照片,遞給她,“他名字叫陳百萬。”
沈晴天接過照片,仔細端詳著照片上的男人,腦海中隱隱約約閃過一些細碎的畫麵。
其實五年前她開車被撞的時候並沒有立刻失去意識,那輛碰撞的車子也不是一次就將她的車子撞下山崖,所以她才會知道這是一出刻意的謀殺案。同時她也有機會看到後麵那輛車裏的駕駛員……雖然隔著一段距離,雖然已經過了很長時間,因為印象深刻,這個男人的樣貌她還是有一些記憶的。
這時候記憶跟照片上的男人重疊,她很快就認出了那個罪魁禍首,手不由自主顫抖起來,看向顧白宸。
她雖然被他所害,要不是命大現在隻怕已經是一具屍骨,但她可以對天發誓,她跟這個男人並不認識,更不要說跟他有過糾紛甚至引得他動殺機了……所以這個男人,究竟為什麽想要害她?是誰指使的?
在她心裏一直糾結了許久,想過許多種可能,直到看了冷茜茜給她的牛皮袋裏的資料,才把目標定位在顧氏的人身上。
仔細一想,她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怎麽值得人家罔顧法律的製裁謀殺她?也隻有顧氏的人才有這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