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七靈
“宇內有七靈，靈存虛實間，肉眼不可覺，靈誕於虛，靈滅亦歸虛……”
微風輕旋，一片片淡粉色的花瓣靜靜飛舞，落在件件淺藍色的衣衫上……
靜心湖邊百多名年輕男女盤坐在蒲團上，靜靜地聆聽著苦樹下那個鶴發童顏，精神奕奕老者的解惑之音。
苦樹，汁苦，葉苦，花苦，未熟之果亦苦。
“眾所周知，靈無處不在，靈有七係，光，暗，水，火，土，風，雷。”
老者右手食指指天，其上憑空凝聚出一個水球，水球不斷變大……
“這便是以魂力禦水靈化成的水球，你們都確定選擇水靈嗎？一旦決定，這一生便隻能與水靈相伴了。”老者身前的水球爆散開來，散成一片水霧，在陽光的照耀下形成一條淡淡的彩虹……
“申老師，我水靈和土靈都是地階四品，一旦決定修水靈，就真的不能修土靈了嗎？”一個學子站了起來麵露不甘地問道。
“沒錯，一個人隻能修一種靈，當你契了一種靈，再修另一種靈時會受到靈的反噬，反噬之痛沒有人能夠一直承受下去，所以萬年以來修靈者都是專修一靈。”
“可是……兩千年前的長風聖者可是同時修了水靈和火靈，而且還成為了大陸第一強者。”青澀的年輕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滿臉崇拜地說道；
申正青眉頭一皺，踱了幾步。
“萬年以來隻出了一位長風聖者，也隻出了一位能同修兩靈的長風聖者，你覺得你是有長風聖者震驚天下的資質，還是有長風聖者天下無雙的悟性？”申正青叱責道；
“學生不敢，學生知錯了。”
“無妨，我輩修靈者當有一顆不甘平凡，超越前人的心。不過有時也得認清現實，你們切記，修靈本就是踏在前人走過的路上向著未知探索，當勇往直前，無畏之亦需慎之。”
“當年長風聖者以雙靈之資天下獨尊，引無數後輩天驕爭相效仿，結果不但無一人成功，還因反噬死傷無數。長風聖者閉關出來聞之，便告知天下，修雙靈弊大於利，他自己也是機緣巧合而成，望後輩專修一靈……”申正青也是滿臉肅穆地說著。
“所以你們切不可有修雙靈的想法，當專修一靈。”
申正青用目光掃了掃下方的學子，找到那個人後，說道：“夜雲，你就真的不考慮下修火靈嗎？為師雖是水靈魂者，卻也不能耽誤你的天資機遇。你要知道，同等境界，火靈術法比水靈術法攻伐殺傷高太多了，火靈才是你最好的選擇，你無需因體質的一品之差而選擇修水靈。”
“體質是很重要，但對魂者而言，也沒那麽重要。而且越修煉到後麵，一個人的體質反而沒有其心性，毅力與悟性重要。”
“謝老師教誨，不過我還是選擇水靈。”白曉雲知道申正青是真心為他著想，恭敬一禮。
“能說說為什麽嗎？”申正青有些無奈，他可是答應了夜冰王女，要照顧好她這個弟弟的，他實在是想不通，這個夜雲為什麽不選更合適的火靈而要選擇水靈。
“因為我喜歡水靈。”白曉雲認真誠懇地答道。就是因為喜歡，興趣是啟蒙，愛好才是一個人最好的老師。
“這個叫夜雲的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不選火靈選水靈。是個人就知道選火靈吧，我要不是沒有火靈天賦，我肯定……”
“噓，你沒看他的衣著嗎？隻有貴族才能在學院不穿院服……”
下方傳來陣陣竊竊私語。
申正青聽完這個理由愣住了，就因為喜歡，你就放棄了更有前途的火靈？
申正青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講了起來。
“靈有七係，而修靈者又分為兩種，一種是引靈蘊養強大靈魂的魂者，魂者禦靈化術……
另一種則是納靈鍛造錘煉的武者，武者運靈化氣……
至於修魂還是修武則跟你們覺醒的魂眼有關。”
“能覺醒魂眼者皆是上天的寵兒，隻有覺醒了魂眼才能成為修靈者。你們都應該慶幸自己覺醒了魂眼，讓你們有了成為強者的可能。”
“魂眼有兩種，陽眼和陰眼，陽眼者可視浩瀚靈海，契靈修魂，成為魂者。陰眼者則可感體內乾坤，納靈煉體，成為武者。”申正青對著眾學生認真地講解著。
“你們之中有覺醒陽眼的，也有覺醒陰眼的，當然覺醒陽眼的一直都更為稀少。”
“好了，你們有什麽不明白的，現在可以提問了。”申正青講完便看著這群朝氣蓬勃的年輕人。
“老師！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一個過了年齡都沒覺醒魂眼的人覺醒魂眼？”一個弱弱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來。
除了白曉雲，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不可能，但是沒有一個人去嘲笑那個提問的清秀學生，他們都帶著期待的眼神看著眼前的老者。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存在什麽絕對的公平，哪怕是一母同胎出生的兄弟倆，都有可能一個覺醒魂眼成為修靈者，另一個卻終生隻能做個普通人。
“回答這個問題前，我先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覺得成為一個修靈者的第一步是什麽？”
“應該是覺醒魂眼吧！”
“那要怎樣覺醒魂眼呢？”
“我是在一次睡夢中突然就能看見靈的，至於怎麽覺醒的，我也不知道。”
“我是有一次散步的時候，閉了下眼睛就看見了數不清的靈。”
“……”
“安靜。”申正青揮了揮手，待安靜下來繼續說道：
“生靈皆有魂，魂附與，而人的身體源於父母，一個人一出生他的血脈與靈魂便已注定了，這也是為什麽修靈者的後代更容易出覺醒者。其實能夠覺醒魂眼的人都是魂力達到了一定的境界，可稱之為先天圓滿。”
“至於為什麽即使血脈相同，有人能達到先天圓滿，有人卻不能，這一直都是個謎，為師也不得而知。
但是想要覺醒魂眼肯定是要達到先天圓滿的，而能讓一個人魂力變強的方法便是修靈，而沒覺醒魂眼的人卻又不能修靈，這便是一個死結。”
看著眼前一群麵露失望之色的年輕人，申正青歎了口氣又道；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這個世上沒有什麽是絕對的，隻是太難太難了。”
“帝國三公主曾經便是過了十三歲也未能覺醒魂眼。陛下仁愛，為其遍尋天下，用了兩年時間才尋得一朵傳說中的七瓣藍靈花，這才讓三公主覺醒了魂眼。”
“這種天地間的先天神物，那是可遇不可求的。所有你們更應當珍惜自己的天賦，努力修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