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教訓
可雖身中劇毒,卻毫無異樣,平日裏同常人無異。
看來這必定是慢性毒藥,不會讓她立馬毒發,可究竟是何毒藥,饒是她看遍醫書,卻也辨別不出來。
再次摸了一下臉,她相信毀容一事必定同這毒藥有關係,這毒慢慢滲入她的體內,在右臉表現出來。
可關於中毒和毀容之事,她的腦中毫無印象,半分記憶都沒有,好似讓原主刻意忘記了。
這偌大的丞相府,即便要收養,也無需收養一個醜女,那道士故意讓她擋劫消災,讓她那傾城之貌盡毀,又抹去這段痛苦的記憶,可想而知,該人心思縝密,可又是什麽目的呢?
沐箐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她隻是一顆棋子,被人操控的棋子。
這幕後之人必定非常強大,可不管是誰,她都要替原主掘地三尺找出來,以報這大仇。
如若不曾想起,後怕不已……
裕王府中……
暗衛從屋頂閃過,左右洞察了下,悻悻的入了書房內。
“王爺!”季遠行了禮跪下。
“查清了?”一個清冷的男聲傳來,輕輕的揉搓了那雙疲倦的眼眸,將毛筆放下抬起頭問道。
“是,那女子是丞相府的六小姐,也是前幾日陛下賜婚給王爺的女子,幾日前聽聞她曾偷盜,被下了毒,聽說原已死,卻不知為何忽然活了過來,還遇見了王爺。”
“她就是那能替人擋災的醜女?”楚裕露出一抹驚訝的神色,那好看的桃花眼直直的望著前方。
“是。”
“有趣,實在是有趣,這與本王頗有願望,本王定當要會一會才是。”
季遠一臉吃驚,王爺這是怎麽了?不過是被搶走一件衣裳,值得自己出麵嗎?不過他也隻敢在心裏嘀咕,不敢說出口。
第二天一大早,沐箐便起身。
坐在梳妝台前,將敷著臉的白紗揭下,破損處已然好些,沒有再留著液體,她從隨身空間拿出一個麵具,戴了上去。
剛戴好,閨房的門邊被人撞開。
一行人正站在門外,氣勢洶洶,為首的,便是五小姐,沐鳶。
“沐箐,你還真不知好歹,偷盜旁人東西不說,還敢打人了你!”沐鳶不停質問,顯然早就習慣了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沐箐緩緩起身,仔細的瞧了一眼沐鳶,隻見她身著湖藍色長裙,模樣端莊,記憶中的五小姐沒什麽心機,卻速來囂張跋扈。
“姐姐,您這話可就亂說了,且不說偷盜一時並無證據,就單我打下人一事,好像也用不著姐姐興師動眾的吧!”她緩緩開口,唇角露出不屑的態度。
沐鳶一下子就被堵了。
“那天我屋子裏隻有你一人,不是你又是誰?我放在盒子的銀耳環還會自己飛了不成?”
“對啊,那日就你一人在場,你走後東西便不見了,肯定就是你!”其中一個丫鬟也上前附和道。
“嗬嗬,如若不是姐姐匡我,我又怎會過去?”沐箐挑起眉頭,盡是嫵媚之姿。
這才不過一日,向來膽小的沐箐竟變得如此猖狂,沐鳶氣急。
可她向來驕縱慣了,不服氣的走上前指著沐箐的鼻子大罵道,“我就是讓你做實了偷盜的罪名,這次你命大,下一次我就不相信你還能如此幸運了!”語音剛落,抬起手便要抽過去。
可手還未曾落下,竟被沐箐捏住手腕,輕輕拿捏,就掏出了一個小東西。
“姐姐,你看,那耳環在這兒呢,你這般栽贓給我作甚?”她故意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
“你說謊,怎麽可能在這兒,分明被我丟掉了!”沐鳶神經大條的漏了嘴。
仔細一看,這手裏哪有什麽白玉耳環,分明就是一付再普通不過的耳環了,方才沐箐故意誆她。
“你這死丫頭,竟敢騙我!”沐鳶滿臉通紅,這下所有人都明白整件事情都是她計劃好的了。
“哎呀,那隻能說姐姐傻了點。”沐箐嗤笑。
可氣,可氣至極!
“你!”沐鳶氣急,轉頭欲離開,可剛踏到房門,卻瞧見一件男子的長袍,正掛在床邊。
“沐箐,你真不要臉,敢偷藏野男人!”
“哦對了,昨日她便披著這男子的衣裳回來的!”一個丫鬟大聲叫道。
想起昨天沐箐那囂張的模樣,旁人都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那件衣服上,現在仔細想來,必定是同男人苟且,想到那樣的畫麵,眾人皆掩麵偷笑。
“趕緊給我請父親!我倒要看看今日她還是否能活著!醜八怪!”沐鳶得意忘形的瞪著對方。
一個尚未出閣的女子,敢同男子私下行不潔之事,那可不是隻言片語就能說清的,對於丞相府來說,可是一件大事,如若傳開,全京城必定議論紛紛,而以父親的性格,也必定會將沐箐浸豬籠!
想到她那慘淡的畫麵,沐鳶就分外高興。
“哼,醜八怪,一會兒讓父親知道了,今日必定處置你,我看你還能囂張個什麽?!”
“是嗎?沐鳶,我敬你為長,才叫你姐姐,今日你這般口出狂言,根本不配做我的姐姐,你之所以得意洋洋,不過是因著你母親風頭正盛,他日一朝失寵,我估摸著你的下場好不到哪裏去!”
沐箐輕嗤一聲,端坐在一旁自顧自的抿茶,那模樣坦然自若,好似同她無關一樣。
“沐箐,沐鳶,還不趕緊出來!”門外的丞相沐嚴朝著裏麵大聲喊道。
可方才報信的丫頭不過才出去片刻,丞相怎會來的如此之快。
沐鳶頭腦簡單,自然也沒想太多,三步並兩步的朝著門外走去,“父親大人,你快瞧瞧這件衣裳,沐箐偷會男人,這行徑實在丟人至極,應該浸豬籠才是!”
沐箐白了她一眼,這家夥是怎麽長這麽大的,智商令人捉急。
她輕輕走出房門,原以為沐鳶會大聲叫喚,卻院子裏卻安安靜靜,尤其是丞相沐嚴,一臉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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