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你始終沒有說到我們的感情
沈琛帶著我去了一家私房菜館,早早他就預訂了一間包廂,看起來算是熟客,不過這裏我並沒有來過。
今天這餐飯估計不是用來吃的,沈琛應該是有話想和我說,至於他想說什麽,我並不是很清楚。
“這裏並沒有什麽人,你心裏想什麽難道不可以與我坦白嗎?”沈琛問我。
我就知道,他今天帶來我出來不是單純的想吃飯,而是有話想說。
我並沒有妥協,淡淡地道,“你想聽什麽?我覺得該說的我都說的清清楚楚了。”
“不管說什麽都好,就算你對我有怨恨,有埋怨,這些都好。”
“沒有。”我平靜地開口。
他心裏應該清楚,當年我坐牢的時候,他在法庭上做的那些證供讓我足夠難堪,現在又來問我不該問的問題又算怎麽回事呢?
我沒有率先打破沉默,沈琛也靜靜地望著我,我們倆難得有這樣安靜的時刻。
“蘇唯,你心裏一定有什麽想說。”沈琛老調重彈。
“沒有。”
我繼續陪著他對台詞。
這種沒有營養的話題何必要繼續下去呢?這人實在太累了。
也不想想,從頭到尾是他做錯在先,當年我去求關小姐原諒我的突然出現,繼續和沈琛結婚,這件事是我心甘情願去做的,可是在法庭上他對我指控,把我無情的推到風尖浪口,我不是很明白他的這等做法。
“前幾天在公司外麵,你和她之間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沈琛問道,冷眸緊緊盯著我。
沈琛指的應該是關小姐說我當年低聲下氣的求她,苦苦哀求她原諒我一次,然後和沈琛重新結婚的事。
我相信,我當年是如何求她的,她又是如何原諒我的,這些應該是沒有在沈琛麵前提過一句的。
“沒什麽,你們夫妻之間的事自己私底下去堅決不是更好嗎?”我淡淡地道,不想透露更多的真相,
沈琛和關小姐的事我不想插手,也不願意過問,總之他忙他自己的是最好的。
我不想透露更多的消息,沈琛自然不會在我麵前再三進行反問,事情總會告一段落,隻要這件事被遺忘了,很快,事情就會得到圓滿的解決。
“當年她和我結婚,是你去找她的對嗎?還有我父親的事,你現在不應該做出解釋嗎?”
沈琛的黑眸睨著我,冷冷地發問道。
我突然勾唇笑了,“當年在法庭上我是怎麽說的,現在我依然是這個答案,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這就是你的事,同樣的解釋我不想重複第二遍,總之當年的我是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醒過來,當我睜開眼就發現自己的手上握著刀,而衣服上沾染你父親的血,這些我一概不知情,所有的指控和所謂的證據,全部是你們給我冠上的,並不是我自己親自調查出來的真相,我應該慶幸的是老天並沒有閉上眼睛,我起碼在坐牢前你父親沒有死,隻是昏迷不醒,加上我坐牢期間並沒有受到更多的苦頭,別人處處想要我死,我一次又一次僥幸的存活下來,辛酸背後支撐著我的力量不是你沈琛,而是熙熙。”
我知道,有些話有生之年肯定要說出口,至於說完後,他怎麽想,這些都是他的事,總之我沒有道理不顧一切的背著這隻黑鍋。
“再讓你重複一遍,你仍然是這個說法?”沈琛問我。
我有點生氣,手拍在桌麵上,“你什麽意思?不相信我的話,就不要過問,既然你問了就要相信我。”
他大概是有點被我的急切給震驚到了,沒有想到我會突然急了起來。
“也對呢!你從來都是不相信我的,要是你當年相信我的話,那麽我就不會坐冤獄。”我說道。
“當年讓你坐牢,我在情緒上一時之間也是無法無法接受,我父親這一生很驕傲,當年你又是我愛的女人,你要是殺了他,這對於我來說是一種做夢也不會發生的事。”沈琛望著我,向我解釋他當年的心情衝擊。
我笑了笑,雙眼直視著坐在我對麵方向的沈琛,他剛才說當年我又是他最愛的女人,由此可見,現在已經不再是他最愛的女人了。
人會變,月會圓,亙古不變的道理。
當我聽到沈琛說出口的這句話,我的內心湧上了小小的失落感,其實,我有點做錯了,我壓根不應該將所有的事無限放大,應該說,當我來見沈琛的時候,就不應該說起當年。
是我做錯了。
“你在情緒上無法接受,那我就能接受嗎?殺人坐牢別人在明麵上看這是我罪有應得,可事實上,這些事全部是有人率先部署好的安排,這是圈套。”
我生氣的低吼道,身子微微向前傾。
我隻是要沈琛明白,當年關小姐設圈套對付我把我逼上絕路,目的是非常不單純的。
“她喜歡你,所以要對我進行報複,當年的事全部是她一手搞出來的,你父親雖然不同意我們結婚,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但是我和他有個出發點是一樣的,他為了保護他的兒子,我也是為了保護我的兒子,這樣的他,我為什麽要殺死?其實沈琛,我當年和你在一起,除了沒有一張結婚證能夠讓我蘇唯獲得法律保護的效益之外,我們之間能做的,該做的,和尋常的合法夫妻沒什麽不同,甚至連孩子都有了,我何必要去針對沈振南?我嫁給你是早晚的事,我何必急於一時,他肯定會死,並且比我們早死,那時候我和你在領證,事實上有什麽差別嗎?”
我微微停頓了一下。
“在林語柔還在的日子裏,那麽艱難的過往我都挺過來了,怎麽到了你父親的手裏,我反而要去犯錯呢?這很明顯是不對的。”
我向沈琛表達我對沈振南與林語柔之間的看法。
隻要進行對比,就可以看出我的決心。
“說了這麽多,你始終沒有說到我們的感情。”沈琛一針見血的打斷了我的話。
我沒有說話,恢複了沉默,微微垂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