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他眼中我是卑賤的情婦
我安頓好我奶奶的事,最後累的睡著了。
後來,我是被一陣雨聲吵醒的,南方的季節總是陰雨連綿,更多時候甚至會連續下好幾天。
我想到了恬馨。
她估計這陣子很忙碌,並沒有和我聯係上,我等著她安頓完畢後聯絡我。
我躺在床上沒多久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接著有腳步聲響起,我不用問也知道那個人是誰。
沈琛。
他來能有什麽好事。
我選擇閉上眼,側躺在床上,按照老規矩背對著他。
“聽說你今天去見林語柔了。”
他說道。
我有點想笑,他所謂的聽說是聽誰說的?
“沈琛,你用不著試探我,我的確是去見過林語柔。”
我說道,不帶任何一絲的隱瞞。
他讓我感到討厭,我為什麽要讓他感到痛快。
“蘇唯,你別以為割腕自殺後,我不會對你怎麽樣?你和她之間最好誰也不要招惹誰。”
他冷冷地道,磁性的嗓音從齒縫中擠出。
我並沒有動怒,依然冷靜地躺在那裏。
沈琛這算是被我逼急了,這陣子我對他有過太多的意外驚喜,他選擇強忍,也算是對我的一種恩賜。
隻可惜,對於他的強忍我並不買賬。
“沈琛,放我走。”
我老調重彈。
他突然整個人壓下來,把我固定在大床上,雙手和雙腳被撐開,他英俊的俊龐逼近我麵前,黑瞳深深地睨著我的雙眸。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你想要我對林語柔追究你弟弟死的事,隻是你別忘記了,她再不濟,名義上都是我的老婆,而你隻是卑賤的情婦。”
他磁性的嗓音猶如尖銳的冰錐,一下一下鑿開我的心。
我好像被人丟進了冰湖中,渾身冷的發抖。
他知道,他原來什麽都知道,任由我鬧騰了我這麽久為的就是不想給林語柔難堪。
原因隻有一個。
她是他的老婆,而我隻是他的情婦。
我突然哈哈大笑,笑的前俯後仰。
“笑什麽?不準你冷笑。”
沈琛的五指用力的扼住我的喉嚨。
我並沒有生氣,也沒有求饒。
我笑到最後,眼淚從眼眶裏滾落,我的雙眸直直地睨著沈琛,他好像嚇到了,鬆開了扼住我的喉嚨的五指。
我的心真的很痛,我心痛的不是因為我愛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愛的是他的老婆,而是我蘇唯不管再怎麽努力,在這個男人麵前永遠都是上不了台麵的情婦,而他隻能容得下他老婆。
“沈琛,我本來不覺得我是一個可悲的人,可是自從跟了你,是你讓我知道,我蘇唯原來是那麽的可悲,那麽的下賤,知道嗎?何新再渣,可他起碼和我是有過名正言順的婚姻,而你呢?什麽也給不了我,卻要死死地捆綁著我,這道理我不懂呢!”
我每說一個字,血管裏的血液在一點一點的冷卻。
他沒有說話,幽冷的目光睨著我,久久沒有挪開視線。
“蘇唯,你會不會太貪得無厭?”
他冷冷地反問道。
事已至此,我和他之間沒有什麽好說的。
我怎麽會變得貪得無厭,我隻是要他幫我弟弟向林語柔討回該得的公道,這難道也有錯?
我又沒有求他給我一個名分,或者是讓我擁有什麽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他的心裏從頭到尾隻有利益,其他的什麽也沒有,對於這種男人,我又何必寄托希望,繼續留在他身邊呢?
與其步步為營的討好他,不如我跳出這個火坑重新開始新的人生。
“回去吧!我有點累,想一個人休息。”
我下了逐客令,要他離開。
沈琛並沒有為難我。
我想,林語柔大概是靠不住了,我能夠依靠的隻是我自己。
他如果不願意放手,那麽我可以選擇別的方式離開。
沈琛離開後,我躺在床上什麽也不想做,後來,我想到了一個極端的辦法,雖然想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是我認為這個辦法還是可行的。
我相信任何的辦法都解決不了我一顆強烈想要離開的他的心。
我打算慢慢來,這次不想操之過急,想要穩操勝券就得十拿九穩。
我決定先好好休養身體,調整情緒,等到我有一定的精神,所有的事才會變得順順利利。
我得確定我奶奶已經遠走高飛,去參加佛事團,至於我的事,等到一年半載後,沈琛應該會忘記這世界上還有我這號人物。
我和他並沒有愛情產生,我想區區一個女人,他不至於放不下,當然,人是有劣根性的,有時往往是一件非常不起眼的事,他卻要抓著我不放,這種可能性並不是沒有。
我有點睡不著,起床拿出了本子,又去了書房,我搜索了附近的城市,看看哪裏比較適合我生活,我就往哪裏去住。
後來,我選中了一座城市。
我查完資料,清除了電腦的查閱記錄,免得沈琛有跡可循。
我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外麵是久違的陽光,我居然有點接受不了,這樣的環境下透出來的一抹暖光。
後來幾天沈琛來找過我,我並沒有改變態度,依然是一副冷淡的模樣。
我不想刺激誰,隻是想要讓他明白,我不想繼續成為他的俘虜,我想要自由的飛翔。
如若沈琛沒有辦法幫我達成所願,那麽我離開他又有什麽錯呢?
“這是我給你報的健身課程,你要是呆在家裏有點無聊可以出去做一些運動,讓身心恢複健康。”
沈琛說道。
我站在他麵前,麵無表情的開口,“我現在需要的不是身心健康,而是你放我走。”
“砰。”
一隻茶杯被用力摔在地板上。
我沒有想到沈琛會突然動怒。
“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做夢。”
他惡狠狠地道。
我沒有畏懼沈琛的脾氣,蹲下身伸出手用力的握住茶杯的碎片,我衝著他冷笑,“沈琛,放我走,否則我死在你麵前。”
“蘇唯,你敢。”
沈琛咬著牙,磁性的嗓音陰戾的道。
我的手握住瓷片不顧一切的往他的身上刺去,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就同歸於盡吧!
血,從他的白襯衫暈染,像是囂然怒放的紅牡丹,美得奪目,美得奪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