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沈琛,你隻是我的客人
我住在鄉下照顧我奶奶,這一周的時間內我一直沒和沈琛聯係過,中途倒是和恬馨聯係上了。
今天是我奶奶出院的日子,我去收費窗口付了錢,並且幫她整理好行李打算送她回家,結果我放在包裏的手機不停的唱響。
我打開包拿出手機一看,給我打電話的是沈琛。
“最近你那麽忙,怎麽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我調侃他。
“蘇唯,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他冷冷地反問道。
我沒有隱瞞沈琛,告訴他我在鄉下的奶奶家。
“我要你現在就回來,李裘會過去接你。”
沈琛說道。
我有點意外,他這是有多想我呢?
居然讓李裘過來接我,他可是沈琛的金牌助理。
“好,我知道了。”
我淡淡地道。
和沈琛通話結束後,我送我奶奶回家,回家的路上她問我為什麽沒有上班,還問到了一些與何新有關的事,並且問我結婚這麽多年了,為什麽肚子還沒有動靜。
老人家絮絮叨叨的特別嘮叨,我隻能聽著,加上她剛出院,我也不好說什麽話進行反駁,萬一影響了她的病情,我認為事情會變得更加嚴重,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安頓好她,順便給了三個月的生活費,告訴她,我需要回去上班了,請假太久公司會開除我。
為了不讓她操心,我認為善意的謊言是有必要的。
現在陸毅銘死了,她再也經受不起任何的打擊,我對她自然是報喜不報憂。
我怕李裘來接我的時候會被左右鄰舍看到,和他約了在車站口碰麵。
我拖著拉杆箱去了車站口等李裘,大概是私家車的緣故,他來的比較快,我坐進車內本來想問沈琛過得怎麽樣?
轉念一想,我又不是他老婆,問這句話有點多此一舉,何況,他有的是錢,日子怎麽會過不好呢?
我真有點瞎操心。
兩個小時後,我回到了本城,李裘送我到至尊天府,我乘著電梯上樓,輸入密碼走進公寓,當我看到沈琛的時候,他直接一個耳光子打在了我的臉上。
“我真是小看你了。”
沈琛一見到我首先第一句話就是語調冰冷的質問。
我有點懵,單手捂著臉,他那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特別用力,導致我的臉火辣辣的。
“沈琛,你是不是有病?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你憑什麽打人?”
我氣的低吼道,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打他。
男人的力氣肯定比女人大,我哪裏是他的對手。
他一腳踢過來,我的小腿結實了挨了一腳,這一腳痛的我連站都站不穩。
“說,是不是你派人綁架了林語柔?”
他語調冰冷的質問道,陰鷙的冷眸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一頭霧水,這一周的時間裏我在鄉下陪著我住院的奶奶,根本沒有時間去找誰的麻煩,怎麽,現在林語柔被人綁架的事要算在我的頭上呢?
沈琛走到我麵前,他居高臨下的望著我,如鷹隼的冷眸深深地睨著我,嗓音陰沉的低吼道,“蘇唯,你可真聰明,表麵一套,背後一套,你還敢說你沒有見過林語柔?”
“叮。”
我聽到很小聲的聲音在地麵上響起,緊接著,我看到了那隻我沒有找到的耳釘。
原來它沒有丟。
我想起來了,出發去鄉下的那天我去見過林語柔,是她約的我,可能當時秦桑給我打電話,告訴我陸毅銘死的事和那個女人也有關聯,我才會當場火冒三丈,哪裏知道耳釘會掉在她那裏。
“林語柔和你在同一天時間裏消失的,你走的那天沒有和我打過電話也沒有聯係過我,難道這些不是做賊心虛嗎?那群綁匪落網了,他們招供了你就是主謀,是你要他們進行這起綁架。”
沈琛向我解釋他為什麽會打我一巴掌,也解釋了為什麽這麽急找我回來。
他不是想我了,而是我綁架了林語柔,應該說,是我派人綁架了林語柔。
我知道我在沈琛眼裏隻是個卑賤的情婦,我沒有身份,沒有背景,除了身體和自由其他的一文不值。
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他寧願相信林語柔的片麵之詞,也不願意相信我的為人。
“嗬嗬……”
我跌坐在地上冷冷地笑道。
“怎麽,終於肯承認了,承認所有的事是你做的。”
沈琛蹲下來,五指用力的捏住我的下巴。
我沒有哭,也沒有求饒,雙眼逼視他幽冷的目光。
我好像失去了辯解的能力。
難怪,林語柔警告我,說我會後悔的,我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女人會自編自導一出好戲。
我承認,論智謀與手段,我不夠卑鄙,不夠狠。
“沈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淡淡地道。
我不知道接下來等待我的會是什麽處罰,但是我知道,按照沈琛睚眥必報的性格,我是絕對討不到好果子吃的。
“人贓並獲,你居然還想抵賴,蘇唯,你簡直無藥可救。”
他惡狠狠地罵我。
我笑的控製不住我自己,笑完後我垂著頭,悠悠地道,“沈琛,你知道嗎?你口口聲聲說那些女人愛上的隻是你的錢和你權,但是現在有一個女人不愛你的錢也不愛你的權,她隻是非常單純的想要借助你的勢力去完成她想要完成的某些事而已,你想過這個問題嗎?”
我坐在地上沒有流下一滴眼淚。
“沈琛,每一次被你睡的時候,我一次又一次的告訴我自己,我其實不喜歡你,一點也不,甚至非常的討厭你,知道為什麽嗎?”
我單手托住鞋櫃從地上站起來,麵朝著沈琛站著。
“因為陸毅銘。”
我冷冷地道。
我為了我的弟弟才選擇和沈琛在一起的,可是他以為我和外麵的那些女人是一樣的,他錯了,我從來沒有愛過他,甚至沒有妄想過,我要的隻是複仇而已。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他逼近我麵前把我抵在鞋櫃上,我不動,也沒有掙紮。
“沈琛,每次在床上,我頂多當自己是個小姐,而你是個客人,就這麽簡單。”
我笑了,笑的那麽開心。
但是我知道,我的心很痛。
我活在這座城市裏,沒有人是我的靠山,就連這個每天和我睡覺的男人也不是我的靠山,我根本沒有靠山,從頭到尾,我活的連一隻螞蟻都不如。
“滾,現在就給我滾出去,我限你三秒消失在我麵前。”
沈琛終於發怒了。
我撿起地上的包,帶上我的那隻拉杆箱走出了公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