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死馬當作活馬醫
但是,卻不能不查。
墨北辰並非沒有派人前往鬼霧林中查看,隻是,去了的人,沒有一個再出來過,便是墨祭延的奇英軍去了,也是一樣。
三天的時間,墨北辰和墨祭延,都沒有得到顧輕舞一點的消息。
他們雖然在大肆的找人,但是卻並沒有將顧輕舞失蹤的消息透漏出去,到現在,顧信陽和顏雅芙依舊不知道,顧輕舞已經失蹤了。
這也賴於顧輕舞有長時間不回將軍府的習慣,而墨北辰更是囑托春畫,讓她每天向將軍府裏報信,說顧輕舞一切如常。
這才將他們瞞住。
墨北辰深知顧輕舞對顏雅芙和顧信陽的重要性,所以,他也知道,發生了這種事情,便是顧輕舞在,也不會想要讓他們擔心的。
下午,墨北辰入宮去見墨祭延,此時墨祭延正在訓斥墨龍,而墨龍隻跪在墨祭延的麵前,任憑墨祭延發泄他的怒火。
“父皇。”墨北辰喊道。
墨祭延轉頭:“北辰,你那邊可有消息?”
墨北辰搖頭,沉默不語。
一拳砸在桌子上,墨祭延恨聲說道:“若讓我查出這是誰做的,我定將他碎屍萬段。”
墨北辰心中一驚,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顧輕舞和墨祭延之間的關係,所以現在看到墨祭延在顧輕舞失蹤後,如此的失常,又想到每次顧輕舞見到墨祭延,好像墨祭延都對她非常的縱容,從來沒有責怪過顧輕舞,不管顧輕舞做什麽事情,他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父皇他不會是……墨北辰心中一片恐慌。
不可能的,墨北辰馬上推翻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心中責怪自己,怎麽可以如此的揣度父皇呢,而且,他不是看的清楚明白,父皇看向顧輕舞的眼中,確實是有著濃厚的感情,但是,那是親情,並沒有占有欲不是嗎?
心中責怪自己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在胡思亂想,墨北辰重重的掐了一把自己。
這時跪在地上的墨龍突然開口,向墨祭延說道:“陛下,屬下有一法子,或許可以試一試。”
“快說。”墨祭延如無底的深淵一樣的眼睛看著墨龍。
墨龍說道:“或許我的師兄能夠幫上忙。”
聽墨龍一說,墨祭延才想起,那個蘆洲道人確實好像有些神通的手法,心中一喜,說道:“快去請他。”
墨龍點了點頭,便消失在了墨祭延的麵前。
“父皇?”墨北辰看著墨祭延:“這個蘆洲道人,真的會有辦法嗎?”
墨祭延歎氣:“其實我也不能確定,隻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墨北辰明白了,這真的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墨北辰再次見到了這個蘆洲道人,上次的假麵,墨北辰對蘆洲道人並沒有好的印象,不過他也知道這人的本事巨大,雖然不知道他這次能不能真的找到舞兒。
蘆洲道人被墨龍帶進了宮中,見到了墨祭延和墨北辰,隻是他卻並未向兩人行禮,隻是站在那裏,看著兩人,說他能夠找到顧輕舞。
三人心中皆是一驚,墨祭延開口:“道長有何方法?”
“隻需被尋找之人的常用之物即可。”
聽蘆洲道人說的簡單,墨北辰心中忐忑,不知這個靠不靠譜。
但還是將顧輕舞的常用之物取了過來,交到了蘆洲道人的手上。
這蘆洲道人果然找到了顧輕舞的所在,隻是得到的結果,卻讓幾人無法接受。
蘆洲道人所指出的顧輕舞所在的方向,正是那鬼霧林中。
墨北辰一把扯住蘆洲道人的衣領,朝他喊道:“我不信,舞兒怎麽會在那裏,一定是你弄錯了。”
蘆洲道人一聲嗤笑,兩根手指捏著墨北辰的手腕,就讓他輕易的放開了自己被扯著的衣領。淡淡的看了一眼墨北辰,蘆洲道人說道:“我並沒有說你要相信我,我隻是說出我測定的結果而已。”
但是墨北辰雖然口中說著不相信蘆洲道人的話,但是心中卻已經有些相信了。
除了鬼霧林中,還能有什麽地方是他的力量所到達不了的呢?
再也沒有了。
墨北辰心中一陣冰涼,整顆心像是被從胸腔裏挖走了一樣,空蕩蕩的難受著。
卻又聽蘆洲道人說道:“不過雖然她人在鬼霧林中,但是卻並沒有死去,已經死去的人,我的這個法子,是找不到的。”
墨北辰楞楞的站了起來,喃喃的說道:“已經三天了,舞兒在鬼霧林中肯定不好過。”心中想著,隻覺心中刺痛。
“北辰!”見到墨北辰失措的樣子,墨祭延厲喝一聲。
墨北辰望向墨祭延,眼中全是哀傷,心中頓時一痛。
麵前這個憔悴無比的男人,是他的兒子啊!
他最為疼愛的乖孫女失蹤了,而自己的兒子如今也是此等模樣,墨祭延心中何嚐不痛。
隻不過,他是紫惑國的皇帝,即便他的一顆心,已經破碎成了渣滓,也不能表露在臉上。
揮手讓墨龍帶蘆洲道人離開,墨祭延走到墨北辰的身邊,伸手拍了拍墨北辰的肩膀,看著他說:“北辰,舞兒失蹤,我的心痛不比你的輕,但是,北辰你除了是舞兒的未婚妻之外,還是紫惑國的太子,你知道嗎!”
“但若是沒了舞兒,我便是太子又能如何!”墨北辰的一雙眼睛已經通紅,布滿了細密的血絲,他哀切的看著墨祭延,聲音嘶啞的訴說著心中的傷痛。
仰頭長吸了一口氣,墨祭延的心在一抽一抽的疼:“北辰,你可願意聽我說一段故事?”
墨北辰不明白,為什麽到了這個時候了,父皇還有心情聽故事,不過不等他開口,墨祭延就說道:“這個故事,是關於父皇和舞兒。”
墨祭延幽幽的對墨北辰說起了那一段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的往事,對墨北辰說起了顧輕舞是他最為疼愛的孫女,在這個世界,能夠再次見到顧輕舞,是上天的眷顧,也是命運的奇跡,顧輕舞是他失而複得的珍寶,他怎麽能夠容忍再次的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