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狡辯
不過,他之前和南宮浩離過招,並沒有從他的身上發現什麽江湖氣息,要知道,江湖可是一個巨大的染缸,隻要在裏麵翻滾過,就難免沾染上那獨特的氣息,輕易可是甩不掉的。
想了想,墨北辰開口:“他是流風公子。”
顧輕舞微微一笑,給墨北辰倒了一杯茶水,說道:“沒錯,就是他,你怎麽想到的?”
墨北辰笑了一下,說道:“你既說他與我一樣,都是江湖中人,能與我相提並論的,便隻有其他三位公子,而這其中,我最為陌生的,便是這位流風公子了。”
顧輕舞嘖了聲,看著墨北辰:“真是狡猾。”
知道自己猜對了,墨北辰正了正臉色,嚴肅的說道:“即便是如此,你也不該與他如此親密,你的身份,可是我的未婚妻。”
“我哪裏有和他態度親密?”顧輕舞完全不覺得。
墨北辰怒目而視:“你還說沒有,在物情閣的門口,你當我沒有看見嗎?”
顧輕舞愕然,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不由的提高的聲音,震驚的看著墨北辰:“門口?北辰,我和他中間都可以站一個人了好嗎?”
墨北辰見顧輕舞還不承認,有些壓製不住自己的火氣:“你當我看不到嗎?我看的一清二楚,他將你抱在懷裏。”
“我什麽時候讓他抱在懷裏了?”顧輕舞震驚的站了起來,說道:“你這是在血口噴人。”
顧輕舞的反駁,讓墨北辰也站了起來,怒聲說道:“我血口噴人,我兩隻眼睛看的清清楚楚,你竟然還不承認!”
“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為什麽要承認。”顧輕舞心中火氣也竄了上來,她沒有想到,自己也有被墨北辰誤會的一天,墨北辰對自己的不信任,讓顧輕舞心中不由得苦澀起來。
其中還夾雜這一些委屈,她是那麽的信任墨北辰,可是他呢?卻在這裏懷疑自己。
顧輕舞頭一次體會到心酸的感覺。
墨北辰抓住顧輕舞的肩膀,他的整顆心都在發抖,他是相信顧輕舞的,畢竟他們兩人之間,經曆了太多,他又怎麽會不相信她,隻是,自己這雙眼睛所看到的,容不得摻雜其他。
“舞兒。”墨北辰的聲音低啞,無比痛心:“你知道我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心裏有多痛嗎?痛的我直想殺人,你知道嗎?”
他說的是真的,顧輕舞心裏震驚,墨北辰的語氣裏,是那麽的痛苦,濃重的感情,讓顧輕舞覺得心中壓抑,也跟著一抽一抽的刺痛起來。
讓自己冷靜下來,顧輕舞伸手抱住了墨北辰,將他拉向自己,靠在墨北辰的身上,腦中卻在思考著:一定是什麽地方弄錯了,墨北辰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而她自己,根本不可能有像墨北辰所說的那樣,被南宮浩離抱在懷裏的事情發生。
所以,一定是哪裏出了錯。
猛然想起什麽,顧輕舞抬頭,問墨北辰:“北辰,你看到的時候,是站在哪裏?”
當顧輕舞靠在墨北辰的懷裏的時候,墨北辰心中想起的確實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幕,就想要把顧輕舞推開,但是,顧輕舞那熟悉的氣息,卻讓他無法動作。心中想要拒絕,可是身體,卻誠實的順從自己的本能,將顧輕舞抱得更緊了。
糾結而又矛盾的感覺,折磨著墨北辰的神經,聽到顧輕舞的問話,墨北辰強自壓下想要說出口的諷刺。這是他的舞兒啊,他發誓要用一生來嗬護的舞兒,他怎麽能讓她受到傷害呢?即便這個人是他自己也不可以。
深深吸了口氣,墨北辰回答說道:“我就站在東勝酒幡的下麵。”
顧輕舞猛然推開墨北辰,看著他說道:“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說著,一把推開墨北辰,走到了房間的門口,叫了連個丫頭過來。
“輕舞?”墨北辰不明白顧輕舞要做什麽,疑惑的開口問道。
顧輕舞並不答話,而是拉過兩個小丫頭,讓他們站到自己指定的地方,並且不許亂動之後,顧輕舞拉過墨北辰,在房間中走了幾步,然後說都:“北辰,你當時看到的是不是這樣?”
墨北辰朝著顧輕舞的目光看去,正看到兩個丫頭站在那裏,其中一個,被另一個抱在懷裏。
墨北辰點頭,確實是這樣。
顧輕舞噗嗤一笑,拉著墨北辰說道:“那你從這邊看。”
說著,帶墨北辰往另一邊走去,隨著走動,墨北辰愕然的發現,這兩個小丫頭根本沒有抱在一起,隻不過剛才離自己近的那個,麵向另外一個,並且伸出了左手,和當時南宮浩離的動作一模一樣。
等換了一個方向看去,卻隻是兩個人站在一起說話的樣子。
顧輕舞看著墨北辰:“我就說,肯定是你看錯了,我怎麽可能會讓南宮浩離抱在懷裏呢,他又不是你。”然後對兩個小丫頭揮手:“你們下去吧。”
在轉了一個方向的時候,墨北辰就明白了過來,確實是自己看錯了,心中所有的不快,頓時煙消雲散,壓抑了一個晚上的心情,也暢快了起來。
又聽到顧輕舞說的最後幾個字,心中更是狂喜,一把將顧輕舞抱在懷裏,墨北辰在顧輕舞的耳邊,認真的道歉:“對不起舞兒,我誤會你了。”
拍了拍墨北辰的背,顧輕舞說道:“知道就好了。”不過馬上換了副語氣,推開墨北辰生氣的說道:“不過,北辰你竟然敢懷疑我。”
此時麵對生氣的顧輕舞,墨北辰無比心虛,不敢看顧輕舞的眼睛,哀求說道:“好舞兒,為夫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顧輕舞哼了一聲,抱著手臂盯著墨北辰,說道:“我覺得你還是先不要想我會不會原諒你的好,祁天國的皇子,南宮浩離可是還躺在那裏呢,北辰,你覺得你現在最需要做的是什麽呢?”
卻不想,提到了南宮浩離的傷,墨北辰非但沒有一點的歉意,反而說道:“他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