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遇到墨北鈺
兩人相視一笑,都明白了對方對自己的心意。
牽著的手並沒有放開,而是十指相扣,兩人並肩而行。
來到這家新開的酒樓,顧輕舞抬頭看了一下,牌匾上“豐瑞酒樓”四個大字龍飛鳳舞氣勢非凡,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墨北辰看了一眼,倒是認得這幾個字的筆跡,說道:“這是元齋先生的字跡。”
元齋先生啊,顧輕舞也知道這個人,被先皇尊為太傅的人,便是顧輕舞的爺爺墨祭延,對他也是尊敬萬分,如年年歲已知天命,墨祭延就在京中清靜之地賜了個宅子於他,讓他能夠安享晚年。
顧輕舞思忖道:“能夠得到元齋先生的墨寶,看來這豐瑞酒樓的背景,也是不薄啊。”
墨北辰調笑說道:“背景再厚,也後不過你的物情閣不是,物情閣可是現在京中達官顯貴的流連之地啊。”
“那是自然。”顧輕舞昂首進了酒樓,她的物情閣可是從二十一世紀的理念中得來的,豈是這個時代的所能比擬的。
墨北辰看著顧輕舞的背影,寵溺的笑了起來,他就是喜歡他的舞兒這一副傲然的樣子,一想到這樣舞兒是自己的人,墨北辰心中就無比的欣喜與快樂。
兩人走進酒樓,抬眼打量著。看起來這酒樓的生意還不錯,現在雖然已經過來飯點,但是一樓依舊是人聲鼎沸。
一個肩上搭著布巾的小二看到顧輕舞和墨北辰,趕忙迎了上來,點頭哈腰的說道:“兩位客官裏麵請,是吃飯還是住店?”
墨北辰說道:“吃飯。”
又問小二:“可有廂室?”
小二連連點頭,說道:“有的有的,客官二樓請。”
小二在前麵引路,墨北辰和顧輕舞上了二樓,果然,二樓的人比一樓要少上很多,而且比較安靜。
隻不過,所謂的廂室,也不過是用屏風分割開的一個個小間而已,一張刺繡簾子遮住了看向廂室裏麵的視線,但是聲音卻不能阻隔,比起物情閣裏麵的包廂,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不過,他們本來就是來吃個新鮮的,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事情,隔音與否根本就不重要,他們又不會在這裏說機密的事情,便是要說,顧輕舞隻用讓小白張起一個隔音的結界,就能夠完美的解決了。
兩人挑了一個無人的廂室走進去,小二跟了進來,諂媚的問道:“不知客官想吃些什麽?”他雖然隻是一個小二,但一雙看慣了來往客人的眼睛,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墨北辰和顧輕舞身上的貴氣,絕非普通達官顯貴之人,自然是小心服務。
顧輕舞隨意的說道:“將你們的招牌菜都來上一份,可有好酒?”
看顧輕舞開口闊綽,小二將點中好酒的名字都報了一遍,笑眯了眼睛:“不知客官喜歡哪一種?”
墨北辰開口說道:“碧桃釀就好。”
聽到墨北辰說要碧桃釀,小二顯然有些失望,不過貴客麵前,他自是不能表現出來,恭恭敬敬的下去了。
“怎麽想起喝酒了?”小二一走,墨北辰就問顧輕舞。
墨北辰知道顧輕舞喜歡喝酒,他也知道,在有事情的時候,顧輕舞是絕對滴酒不沾的,現在他們也算是事務繁雜,顧輕舞怎麽一反常態要了酒來?
“突然就想喝一點,反正現在的事情,就算是著急也沒辦法不是嗎?而且難得隻有我們兩個人,喝酒多應景啊。”顧輕舞笑嘻嘻的說道。
顧輕舞想喝,墨北辰自然不會拒絕,又聽顧輕舞問他:“這碧桃釀如何?我之前都沒有喝過。”
顧輕舞之前所喝的酒,都是物情閣出品,用她所授的釀酒方法釀製而成,和這裏的釀酒方法截然不同,風味自然是天差地別,光是這酒的度數,就相差很遠。
她也品嚐過這個世界的酒,確實是別有風味,隻是對於顧輕舞來說,是有些太淡了。
墨北辰笑了一下說道:“你就當果汁喝就好了。”墨北辰所說的果汁,也是物情閣出品,墨北辰嚐過一次之後,便喜歡上了這個飲品,帶回了宮中,現在,已經成為了宮中常備的飲品了,就連太後,也是非常的喜歡。
撇了撇嘴,顧輕舞心想,都果汁了,看來這碧桃釀的度數真的很低,聽這名字,難不成是果酒?
果然不出顧輕舞的所料,這碧桃釀端上來的時候,顧輕舞一聞就聞了出來,確實是果酒。
頗為無趣的倒上一杯,顧輕舞嚐了嚐,酸酸甜甜的,果然是果汁。
嘖了一聲,顧輕舞正想說什麽,眼角餘光看到簾子外麵閃過一道明黃色,心中起疑,這明黃色布料是隻有皇家的人才能使用的顏色,普通人別說是穿在身上了,便是又有一塊這樣顏色的布料,都是重罪。
難道說剛才閃過的那個人影,是哪一個皇子?
反正也沒事,離上菜還又一會,顧輕舞就打算過去看看,不是有句話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是。
和墨北辰說了一下,顧輕舞就掀開了簾子走了出去,正好看到那個明黃色的身影正要進一個廂室裏。
這個方向,顧輕舞剛好能夠看到對方的側臉,讓顧輕舞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竟然是墨北鈺,不過墨北鈺並沒有看到她,便進了廂室,然後顧輕舞就聽到說話的聲音,看來墨北鈺是約了人來這裏的,就是不知道是他約人還是被人約了。
轉身回去,顧輕舞對墨北辰說道:“墨北鈺也來了,和人在那邊的廂室裏呢。”
“墨北鈺?”墨北辰笑了一下,說道:“怪不得,幾位皇子裏麵,就他喜歡到處亂逛,結朋交友,他在這裏也並不奇怪。”
確實是這樣,顧輕舞點頭,問墨北辰:“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墨北辰馬上明白了顧輕舞的意思,顧輕舞應該是在想著之前墨北鈺和墨北齊接觸的事情,現在看到了墨北鈺,想套套消息,隻是她的身份貿然前去,自然不很方便,於是便讓自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