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退去
顧輕舞歎了口氣,一邊擋開周圍飛來的箭矢刀劍,一邊往影的方向靠近。想要去幫助影的意圖表現的十分的明顯。
若是那裏隻有顧輕妍一人,那她是絕對不會上去幫忙的,可是顧輕妍身邊的那個影卻是有意思的很,所以她想要去幫助他。
在靠近影不遠處的地方,顧輕舞被攔住了去路,顧輕舞眯眼望去,此人身材纖瘦絕不會是個男人,見她微微隆起的胸前,顧輕舞斷定了自己的想法,餘光微微掃過拿著九節鞭與周圍的黑衣人戰成一團的紅蓮,這異界男人都這麽弱嗎。怎麽一個個出來的絕頂厲害的都是女人,偏偏一個個的都長的這麽好看。該死的,顧輕舞忍不住低咒了一聲,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閣下可是顧輕舞?”像是在證明顧輕舞的猜測是正確的,女子開了口,清冽的聲音就如同是雪山冰泉。女子負手而立,似乎沒有與她戰鬥的意思。
女子雖是一身白衣蒙麵的裝扮,可是衣服上卻沒有沾染一絲汙跡,背對著曦光站立的樣子,竟讓顧輕舞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顧輕舞有些頭痛,自己最近是怎麽了,似乎總招惹一些了不得的大人物。
“正是在下,請問閣下是?”顧輕舞點點頭,戒備的姿勢卻是沒有半分的改變,她不覺得自己有多出名,怎麽一個個的都表現的對自己了如指掌一般,這種感覺讓顧輕舞心中沒由來的一惱,直想一劍解決了眼前這個人。
“我們主子請你去一趟。”白衣女子想起自家主人說的話,言語裏卻是有一絲不屑,她怎麽看都沒看出來眼前的女人有什麽特別之處。
“你家主人算什麽東西,你說去我便要去嗎?若是要見我,便叫他自己來!”眼角餘光掃到影那邊的勢態,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裏耽擱太久,必須速戰速決。
手隨心動,下一秒,腿間短匕已經脫手而出,朝著女子的方向而去,然而這隻是一個試探,有了上次的教訓,顧輕舞變得有些小心謹慎。
果然與上次如出一轍,匕首在接近白衣女子麵門的時候,就停止了動作,就隻是那樣定在空中,匕首周身圍繞著一團有如實質的氣,隻一秒就不見了,匕首徑直掉在了地上,匕身完全沒入土中,隻留下做工精致的手柄在外麵。
匕首出手後,顧輕舞一直緊緊的盯著白衣女子的動作,剛剛女子化解匕首的動作,顧輕舞真真切切的看在眼裏,她似乎有一些窺探到這裏麵的奧秘,或許自己也可以將內力爐火純青的運用出來。
這一下,顧輕舞的好奇心已經完全被激起了,就連骨子裏的好勝心也在瘋狂的叫囂著,顧輕舞做好架勢,手腕一頓,第一劍揮出,劍尖似乎開出了幾朵白花,朝著白衣女子的方向而去。
白衣女子袖中長綢飛出擊在顧輕舞的劍尖上,兩者相交居然發出兵器碰撞的聲音來,顧輕舞不敢大意,長劍落地,第二劍緊接著揮出,隻見白衣女子長綢繞頸,第三劍當的一聲,擊在了自己那把沒入土中的匕首上,原來不知什麽時候,白衣女子已經利用長綢的柔軟度,將匕首從起上卷起來了。
隻是短短的兩次相交,白衣女子就知道顧輕舞劍法了得,見長綢有了裂縫,白衣女子心中也是一陣驚詫,驚詫之下為了保護自己的長綢不會斷裂,故而將顧輕舞落在地麵沒有收回去的匕首有了長綢前端的兵器。憑借自己強勁的內力,又加上她的匕首,將顧輕舞震飛。
顧輕舞後退了一步又一次欺身上來,當即在臉上運足了內勁,過了幾招才覺得自己內力正在以自己來不及補充的方式,極速外泄,竟然有些收束不住的意思,白衣女子蒙麵巾下,鮮豔的紅唇彎出了一個弧度。這女子倒真是有趣的緊。
過交過幾招,白衣女子也覺得內力不夠用,收了長綢,提劍與顧輕舞陷入了肉搏戰,既是肉搏戰,顧輕舞的優勢就展現出來了,顧輕舞本來就是此道個中高手,幾十招過後,漸漸占了上風,本來白衣女子對於顧輕舞的來勢應付的遊刃有餘,後來漸漸顯出招架不住之勢。
顧輕舞也不好過,本來隻須順勢一劍,即索取白衣女子的性命,但無奈手臂處直覺酸軟,隻覺得力不從心,雖然雙劍相交,自己攻擊力十足,但隻有顧輕舞知道自己的餘力,根本使不出多餘的招式來解決了眼前之人。
又是雙劍相交,白衣女子覺得自己的內力又是急瀉,心中已是驚跳不已,思緒紛繁交集之下,隻得鼓起平生之力,長劍疾刺,劍到中途,陡然轉向,原本往顧輕舞下盤去的劍尖竟刺向了顧輕舞的胸口。
這一招虛虛實實耍的可謂是到了極致,後著甚多,劍走偏鋒,也是極為陰狠,顧輕舞如橫劍格擋在胸前,他便回劍刺其小腹,如若不救,則這一劍真的刺中了顧輕舞,隻一眼顧輕舞就察覺出了不對,她手上青筋挑跳起,卻並無動作,腳上在地上輕點,借著去勢,極速向後退去。
白衣女子見顧輕舞後退,自己卻欺身向前,跟著顧輕舞後退的步伐,突然白衣女子的長劍突然在半空中膠住不動,眉頭一皺,白衣女子用力前送,劍尖竟無法向前推出分毫,劍刃卻向上緩緩弓起,內力也在同一時間急傾而出。
總算她見機極快,一意識到不對,便急忙撤劍,身體向後躍出,可是前力已失,後力未繼,身在半空,突然覺得渾身無力,安妮半空中直直的落下來,隻見陰影處又飛出一個麵帶古銅色獠牙麵具的青衣男子,將白衣女子掉下來的身形接住,慢慢的落到地上,然後將她放到地上。
“主子!”女子似乎極為懼怕眼前的男人,恭敬的喚了一聲,退到了男人的身後。
麵具男子對於白衣女子的表現似乎很不滿意,渾身周圍散發著一種戾氣,逼的白衣女子將那顆高傲的腦袋低了下去,站在男子身後,愣是一句辯解的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