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揭開真相
“爹,三姨娘的東西自然是好東西。可是舞兒和娘都無福消受,您還是讓她拿去孝敬她那個哥哥去吧!”顧輕舞覺得上輩子一定是個演員,哭腔說來就來,隻是眼睛裏幹幹的根本沒有要流眼淚的意思,隻好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
“怎麽了?舞兒不哭,有什麽事說與爹聽,爹絕不會讓人欺負了你!”女兒泫然欲泣的樣子自是心疼壞顧信陽了,三姨娘哥哥來府上小住的事他知道,當初還是他同意的。隻是這幾日他不在家,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您自己問!”顧輕舞一副受了莫大的委屈,卻難以開口一般,把包袱轉了一個手丟給了三姨娘。
“三姨娘,你說怎麽回事?”涉及到自家女兒,顧信陽的口氣就沒有這麽好了,吹胡子瞪眼的樣子,差點沒把三姨娘嚇壞。
不過這也怪不得顧信陽。本來人就是帶兵打仗的,本身就不會太溫柔若是沒有一點氣勢怎麽管好自己手下的兵。隻是在家裏,顧信陽都會刻意收斂自己的氣勢,就怕嚇壞了家裏這幫子瓷娃娃。
所以這鐵血的氣勢一旦散發出來,自然是將三姨娘嚇得不輕。三姨娘忽然對這個與自己同床共枕了這麽多年的男人感到陌生,覺得自己都不認識了。
前前後後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仔細回想了一遍,確定沒什麽不妥,三姨娘似乎又有了底氣:“婢妾不知大小姐說的是什麽?”
“好一個不知道!三姨娘,你倒是個心狠的!嬤嬤,把人帶上來!”顧輕舞忽然美眸一瞪,看向三姨娘的眼神已經不複剛才那般委屈,目光裏含槍帶棒的直直落在三姨娘身上,嚇得她往後退了一步,若不是顧輕飛扶著,怕是要跌坐到地上去了。
“是,小姐。”嬤嬤應了一聲便去了,沒一會就把人帶過來了:“小姐,人帶到了!”
見顧輕舞帶上來一個丫鬟,顧信陽有些不解:“舞兒,這是誰?”
沒有回答顧信陽的話,反而轉頭看向了已經失去了麵色的三姨娘,當著她的麵把塞在丫鬟嘴裏的步團子拿下來:“我想,三姨娘對於這個人並不陌生吧?”
“這是誰?婢妾並不認識!大小姐休要誣陷與我!”三姨娘的聲音顫抖著,顯然對於眼前這個人她熟悉的很,隻不過仍舊是作著垂死掙紮。
“人家說不認識你呢!虧你拚了命的要替她保守秘密,真是可笑至極的愚忠!”顧輕舞最是會打心理戰,她的每一個字雖然都沒有太明顯的攻擊意味,卻一句句都說在了這個丫鬟的心口裏,將她的最後一道防線擊的潰不成軍。
“三姨娘,您說這話真的不怕遭天譴嗎?您忘了嗎!您讓我潛伏在夫人身邊,給夫人的安胎藥裏下紅花,致使夫人流產!”這個小丫鬟終於看清了自己誓死想要效忠的女人究竟是什麽樣的貨色,你不仁,便別怪我不義了。
“你瞎說什麽?都這麽多年了,你有什麽證據?你憑什麽這麽說!誰知道是不是你想要爬上老爺的床,才這麽做的!”既然打定主意,抵死不認,三姨娘自然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使自己逃脫的可能。
顏雅芙安靜的坐在那裏,心內卻是震驚的,當年她意外小產的時侯,就懷疑是三姨娘搞的鬼,可是苦於沒有確切的證據,鬧了一陣便不了了之了,那個時候舞兒還沒有出生。
但是自那之後,顧信陽對於自己的態度就要全不一樣了,直到舞兒出生之後,關係更是惡化到了不了挽回的地步,本想著就這樣守著一雙兒女過日子便好了。可是三姨娘變本加厲的挑撥兩人的關係,心如死灰的她這才在舞兒才滿五歲便去了佛堂,甚至做好了在那裏了此殘生的準備,直到舞兒將她接了回來。
顧信陽是個粗漢子,聽到這些話整個人都炸毛了,他沒有想到,那個他心心念念盼望了這麽久卻夭折的女兒真的是如芙兒說的被三姨娘使計害死的。
三姨娘見效忠與自己的死士就這樣把她隱藏了很久的秘密說出來,連辯駁的勇氣都沒有,跌坐在地上,心如死灰。
“柳絮絮,你好樣的!你真是好樣的!來人啊,將這毒婦關進祠堂裏,待我寫了合離書,便將這女人送回柳府去!”
“爹,僅憑這丫鬟的一麵之詞,你便要和姨娘和離嗎?姨娘這麽愛你,怎麽會做一些讓您傷心的事呢!姨娘,您說話啊!”顧輕飛這下子腦袋倒是清醒了,給顧信陽打起了親情牌。
聽了顧輕飛的話,顧信陽看了任由著被拖走,心如死灰的女人,想到她的好,心中竟有些不忍,剛要開口卻聽到顧輕舞幽幽的說到:“三姨娘對爹感情深厚,難道我娘是弄虛作假的嗎?被人弄的失了子卻還要被人懷疑,這樣的痛苦旁人又有誰能體會。”
顧輕飛有張良計,她顧輕舞自有過牆梯,你打親情牌,我就不能打感情牌了嗎!
果然聽到顧輕舞的話,讓顧信陽稍軟下來的麵色變得更冷了:“還愣著幹什麽!還不拖走!”
自己的母親被人像是拖死狗一樣拖走,顧輕飛奇異的沒有大吵大鬧,而是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一句話也沒有說。
“至於這人,就由軍隊帶到邊關,充了軍妓吧!你們都退下吧,我要與芙兒說說話。”顧信陽雙側的雙手緊握,看著顏雅芙的目光裏有不安,有歉疚,更多的是完全失而複得的欣喜。幸好老天還是眷顧他顧信陽的,雖然這麽多年了,但是他沒有失去。
主人都發話了,其他人自然沒有異議,將空間留給了顧信陽兩個人。
“顧輕舞,你等著!這一樁樁一件件,總有一天我會討回來的。”
“我等著!”顧輕舞笑了,眼中神色淡然,本來想著連你一塊解決,如此便留你一命,我倒要看看,你能掀起什麽樣的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