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本就是逢場作戲
“這樣啊,那好吧,那我就不強求沈小姐了。”
我如此堅決的態度,將更許愛莉也弄的無法可說,隻好順從我的話如此說道。?我看了看她隨後將眼神收斂;“嗯,你和顧先生好好玩,我先回家去了。”
我淡淡的說道,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任憑許愛莉還想讓顧沉舟送我回家的話語,飄散在風中……
我都不知道到後來,究竟怎麽一個人回到家裏的,隻是一回到家,就掩飾不住自己滿身的疲憊,什麽都沒有管,就這樣平躺在了床上,眼角兩側流出一行清淚。
難過悲傷之後,又是新的一天。
時間不會任憑你的悲傷停滯在一個時間點上,它會慢慢地流逝。第二天的太陽也依然會照樣升起。?好像之前所有的悲傷,在燦爛的伴隨著些許微分的陽光之下,都變得不足為提。?我每天就是這樣周而複始的生活,白天換上微笑的麵具,到了晚上便卸了下來,任憑眼角的淚水沾濕我的枕被……
得到有工作的消息時,是第三天左右,之前遇見了顧沉舟的那家酒店說我被應聘了,讓我明日便去上班。
說真的,這可真是把我樂壞了,將電話一掛,懷揣著激動的心情,差點沒跳起來,不管怎麽樣,總算有一個能夠養活自己的工作。
心情不錯的我,哼著調調漫步大街上,準備回家去準備一些明天需要做的事,該要說的話……
但是就在我走了沒幾步之後,路過一處街角,也就是邵澤年所工作的地方,那家珠寶店的門口,我卻看見了邵澤年正跟柳依依那個女人牽扯不清的。
我皺眉,突然想起之前柳依依跟邵澤年親熱的在一起的場麵,又想起前幾日邵澤年才跟我告白所說的話,不免覺得有些諷刺。
但是令我不解的是,如今邵澤年這般之反複無常,背後究竟有著什麽樣的隱情?
為什麽,我總感覺他好像有什麽事在瞞著我……
當我的思緒想到這些的時候,我真的忍不住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想要去探究一些什麽,但是還沒等我找到一個絕佳之處躲藏好自己的身影時,邵澤年已經發現了我,並且神色看上去還有些尷尬;“幼儀,你怎麽……”
“路過而已。”?邵澤年似乎想要跟我解釋什麽,但是卻被我直接截斷了話語。?我留在這裏似乎有些尷尬,可是很顯然,如今我還沒有辦法走,不然就真的太不給邵澤年麵子了……
“喲,我當真是誰呢,原來是傍上了顧先生的幼儀“小姐”,怎麽如今淪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的顧先生呢……”
邵澤年沒有說話的時候,柳依依見到我,倒是很是熟絡的開了口,盡管她語氣真的不是很好,還若有若無的勾起嘲諷的笑意。?一副勢必要將我的尊嚴踐踏在地上的樣子,讓她此刻看上去無比的清高,而我在她的麵前卻顯得很卑微了。
“依依,你別這樣。”?見場麵有些尷尬,邵澤年趕忙出來解圍,但是我卻不禁因為他的話挑了挑眉,他竟然那麽親密的叫柳依依為“依依”……
也就說邵澤年跟柳依依的關係並不一般了,想到這,我不禁開始打量起了這兩人,然而想破了腦殼,都想不透邵澤年為何會跟許愛莉在一起。?索性搖搖頭,便就不想了,反正如今邵澤年的事情,實在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也沒有那個資格去插手人家的事情……
“你怕什麽?”
柳依依看了一眼一直在打圓場的邵澤年,鄙夷的眼神,讓我見了都有些不舒服,可是邵澤年卻就此安靜了下來,沒敢再說話。?我心中雖然驚奇邵澤年的反應,但沒有多說,我和邵澤年之間的關係,早就時間的流逝中悄然變味了……
因此根本沒有必要去問什麽,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無論是好是壞,都與自己無關,隻因為那是他人的選擇,不是你的。
“不過說真的,幼儀,見你如今這一副落魄的樣子,顧先生該不會真是拋棄你了吧?”
柳依依用眼神震懾住了邵澤年,就開始肆無忌憚的對我轟炸,那個模樣,倒真有種讓我想揍她的衝動。
隻可惜,隱忍慣了的我不會這麽做,也不敢在大街上這麽做,隻是那也不代表我就必須站在這裏任由她欺負,嘲諷。?我漸漸勾起一抹笑意,有些自嘲的說;“本就是逢場作戲,又何來拋棄一說?隻是如今我看依依你跟澤年的關係那麽親密,是從良了嗎?”
雖然一開始我是在自嘲,但是後麵的一句話卻瞬間讓柳依依的笑容僵硬在臉上,狠狠的抽了抽才反應過來。
伸出手就想打我一巴掌,以解自己的怨氣,但是卻被我輕易的躲過了,如今的我,可不是當初那個可以任人欺負的阿鬥,在顧沉舟身邊待了那麽久,我多少也學會了一些在什麽樣的麵前,收拾好自己的鋒芒,在不應該對她客氣的人麵前,又該要怎麽反擊的技巧。
“沈幼儀,你現在出息了啊!”
柳依依對我的舉止,自然有些憤憤不平,收起自己的動作,開始對我破口大罵了起來。?我對此隻想笑,心底並未有什麽巨大的波動,平靜的不得了,甚至到最後我都不忘回了柳依依一句;“承蒙柳小姐誇獎了。”
“你!”?我無謂的態度,讓柳依依氣的不輕,壓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在此刻我又想起了之前她對我所做過的種種,如今看她這樣真的是有一種報複的快感。?“柳小姐,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和澤年慢慢聊,改日有空再聚。”
我一口氣說完這一大串的話,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根本讓他們連攔我的機會都沒有,那個姿態,想必很容易讓人誤以為我是在逃避什麽吧。?其實不盡然,我隻是不知道該要怎麽麵對這樣的情況而已,剛才所有的鎮定,也隻不過是強裝出來的罷了。